第75页

作品:《穿书后嫁给腹黑大佬了

    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被扎得千疮百孔。
    “后来司机报了警,刘广海把我领了回去,当时他犯了错误,政府领导可能会罢免他,于是他就演了一出戏,博了同情,村长之位一直做到现在,戏也一路演了这么多年,演到所有人都相信了他的善良,遗忘了他的错事。”
    “可就算是连他自己入迷了,我都不会迷。”
    说到这,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凛冽冷血,像是身体里的恶魔现了身。
    “是他害死了我爸妈,害得我沦落到这个地步,所以,我做什么都是对的,我无所谓牺牲多少人,无所谓那些人无不无辜,谁也没有我惨。”
    “有些人,就应该活在黑暗中,永生永世不配见到阳光!”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收回空洞的眼神,从回忆中走了出来,看向洛竹:“你问我为什么这对你,我也想问你,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你那么......你那么美好。”
    “美好到,让我舍不得利用你,牺牲你......”他的眼圈泛红,想往前走却又不敢,攥着石柱的手已经发麻,他咽了口喉咙深处的酸楚,闭上眼睛低下头又说:“可我还是伤害到你了,对不起洛竹,对不起......”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疼她的呢,他闭着眼睛想了好久。
    是那次吴莉找上门打她那次吗,她说她不过是被扯了几下头发。
    可夜半时分,她熟睡时衣服移了上去露出了小半截腰肢,借着淡薄的月光都能清晰看见她腰上的青紫。
    是装鬼吓她那次吗,她哭得梨花带雨,样子诱人极了。
    还是她信誓旦旦对自己说,‘我会一直陪着你’那次,说那话时,她收起常挂着玩味的笑容,郑重又严肃。
    算起来,才认识她不到一年,那些曾经不以为然的过往,如今串联起来竟是全是一把辛酸泪,到头来他自己竟也沦为局中人了。
    彼此都不说话,沉默许久,无声的压力犹如烙铁在秦旭身上反复烙印一般,这样的天气他穿的不多,可汗水竟浸透了衣衫。
    全身上下由内而外散发着火气,秦旭想要熄灭这心中的火,可在看到摇摇欲坠的她时,躁动的心还是跳到了嗓子眼。
    他试着向前迈了半步:“你回来好吗?”
    洛竹又向后退去,警惕地指着他:“你别过来!”
    秦旭能听见自己上下牙嗑动到一起的细碎声音,他高喊着:“别离开我,你说过你会一直陪着我的!”
    回想起那天他问的话,洛竹的眼神里满是眷恋,她好想念那时的气氛,吸了吸鼻子,她说:“我也说过,前提得是你别朝三暮四,别骗我。”
    又想向后退去,可她已经身在断桥边缘,一只脚的后半个脚掌突然踩空,她向后抡了几圈胳膊,在秦旭的惊呼中勉强稳住身体,嘴里还在念叨着:“你走!你现在就走!”
    秦旭怎么可能会走。
    “洛竹,我本有机会娶了陈乐乐,然后借她们家的势来报仇,可你突然出现了。”
    最开始多少个夜晚他都想把洛竹解决掉,无数个黑夜里,他如同鬼魅一般,收起白天那副老实的模样,一动不动地盯着熟睡的她。
    恻隐之心也是在那时候动起的,许是因为她的身世与他的太像了吧。
    她是无辜的,她跟他一样可怜。
    他是想过要利用洛竹做诱饵来完成自己的路,把她垫在自己通往成功的路上,可是后来......
    “后来,我爱上你了。”
    “可是,不能因为爱上你,我就把一切都放下了,但凡我生出一丝恐惧,想要珍惜当下,那么我和你,未来的路都将是苟延残喘,窒息一般跪着爬向棺材里。”
    “我不能过那样的日子。”
    “洛竹,我已深陷地狱,我一无所有,所以我从来没怕过,可是,偏偏我就遇见了你。”
    遇见她以后,秦旭严丝合缝亲手砌上的城墙,轻而易举就出现了缝隙,接着,洛竹带着阳光,就那么闯进来了。
    “我疲于奔命了大半生,真的不能轻易就放弃。”说到这,他突然就哭了出来,像是把这些年吃过的苦,遭过的罪,受过的委屈全都倾泻而出,他哽咽着说:“我已经很仔细,很小心了,可是洛竹,你自己说,血海深仇能因为儿女情长就放弃吗?”
    秦旭呜咽着,含糊不清地哭喊道:“我不想午夜梦回时再看到我爸妈怨恨的表情了。”
    “此前我的计划是与他们同归于尽,他们一家,家破人亡,而我,用不了多久就会事情败露,后半生的铁窗生涯就在等着我。”
    “但因为你,我不能,一想到你会在别人身边绽放,我就......我就很不得剐了所有觊觎你的男人,我害怕了,我怕你卷入这场战争,怕一个不小心,一个环节出了错,我就失去你了,我真的怕。”
    “所以啊秦旭......”沉默良久的洛竹突然开口:“我的出现就是个错误,坏了你所有的计划,没能让你报仇雪恨。”
    “不...不是这样的...”秦旭摇摇头,说:“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心甘情愿。
    又是心甘情愿。
    这是她今天第几次听到这个词了。
    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多的心甘情愿吗。
    秦旭继续说着:“这是我能想到的万全之策,保住我未来的前途,保住你,只不过便宜了那一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