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池夏给他倒了杯水又折回来,紧紧盯着温固说,“你的朋友什么时候能介绍给我认识下?”
    温固喝了一半呛了,温池夏抬手给他敲后背,温固摆了摆手,有种自己被老婆查岗的错觉。
    这太诡异了。
    温固以为和温池夏在一起生活,会是鸡飞狗跳的,甚至有危险的。
    毕竟高薪的职业都伴随着风险,他拿夏夜的钱可不少。
    但他没想到,真的知道了温池夏精神上有臆想症,是个有精神疾病的人,自己反倒是不会再害怕他什么,不带着排斥去和他相处,温池夏竟然是一个很好相处的,甚至是温和的人。
    他个子很高,看人很直很有压迫感,可是他也很勤快,住在家里第二天,就自发的帮着温固整理家务,他明显是不会的,因为他的家庭是那样,况且温固本身也没有写过会做家务的男主角。
    温固和夏夜还有谭明朗见过几次面,统一商议之后开始动笔,首先让书中的温池夏从那个压抑的环境中挣脱出来,让他能够正常按照他的年纪去上学。
    但是和温固预想的不一样,温池夏拒绝上学,夏夜说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情,他好像只会模仿带入男主角,造成一些他能够达到的境遇让自己“像男主”,有些却是不会学的,比如言情文的男主角都会找女朋友,可温池夏却没找过。
    以前是年纪小,现在是他本身排斥和陌生人接触的原因。
    因此他还是呆在温固家黏着他,每天像个田螺小伙,上手了家务之后家政阿姨就失业了,最近几天他还尝试着学做饭,每天不是在整理,就是泡在厨房,要么就是反复看温固新写的章节。
    作为一个精神疾病的患者,他没有任何的攻击性,温固之前的顾虑完全多余,甚至在家和他宅了一个多月之后,温固和夏夜见面都有点心虚。
    他这钱拿的不□□心,因为温池夏就像个小媳妇一样整天围着温固转不说,他好像并没有因为温固重新开始连载好转,温固也带着他见了好几次的谭明朗,聊的也很好,可他好像病得更重了……
    具体就体现在他对温固越来越不对劲。
    温固不出门,开始捡起了码字,又无心奶茶店。因此他整天窝在家里和温池夏腻一块,两个人越来越和谐,这就导致一个问题,温固没法对着田螺小伙温池夏冷脸。
    因此出现了一个极其闹心的情况,温池夏自己的屋子不睡,老要爬他的床。
    月黑风高,外面已经进入初冬,温固夜里不爱开电热毯,因此裹着被子像个蚕蛹。
    温池夏之前爬床,他有时候甚至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才知道,可是这几天天冷,他爬床要先把被子掀开,温固被冷醒了。
    “你做什么!”黑暗中温固裹着被子坐起来,瞪着温池夏。
    “回你自己屋子睡去!”温固语气十分的不留情面。
    然后温固又裹着被子趴下了。
    大约两分钟后,温池夏脚步朝着床尾门口的方向走了,但温固刚松了一口气,就感觉脚底下一凉,温池夏温热的手抓上他的脚踝,半个人已经顺着他脚底钻进了被子。
    温固挣扎着蹬他,他却仗着自己身量大力气大,硬是从脚底钻进了温固的被卷。
    两个人几乎贴着在黑暗中面对面,温固皱眉要去拆被卷,可温池夏禁锢着他的手臂。
    “你干什么啊!”温固有点生气,还有点莫名其妙的慌,因为温池夏的眼神有些吓人!
    “我白天去卫生间,看到你……”
    温固一把捂住了他嘴,凶神恶煞道,“你闭嘴啊!”
    他白天泡浴缸里面正解决自己需求,谁知道午睡的温池夏突然起来上厕所,温固确定他关门了,浴室的门买房子的时候就是坏的,他换了,但是谁想到换的也是个假冒伪劣产品,温池夏直接使劲就拧开了。
    于是尴尬的场面让温固差点从浴缸跳起来。
    现在温池夏提这个干什么!
    温固捂着他嘴的手很快让他给抓着挪开,温池夏不由分说地亲了下温固的嘴角,然后朝着被子里缩,边缩边说,“我帮你。”
    帮什么?
    等温固终于意识到不对,眼睛猛地睁大,哼了一声挣扎着坐起来,可很快就跌回去了——
    他眼睛瞪得老大地看着漆黑的棚顶,脑子一阵阵的冒着电视没信号一样的雪花。
    第19章 他会死的
    温固这辈子活到现在, 还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被卷里面的温度过烫,烫得他五脏六腑都要融化, 被迫骤然感受这种过强的刺激,他并没能坚持多久,就带着不情不愿的哭腔咬住了被子, 哆哆嗦嗦的脑子一空, 交待了。
    温池夏钻出被子去漱口,然后又哒哒哒的跑回来把温固的被卷拆开了, 试图亲吻他,然后被温固一脚蹬到了地上。
    温固汗津津的借着被子的遮掩拉住自己的裤腰,哆嗦着手指对着温池夏说, “滚蛋!”
    他三观被震碎了,需要修复, 温固把自己卷被子里,蒙出了一脑袋汗, 也没明白现在是个怎么回事。
    他确实拿钱答应帮忙照顾温池夏, 好让他配合治疗,但治疗的内容不包括这种事!
    温固要发火,可明明刚才就是温池夏伺候他,这种事要是跟夏夜说了, 夏夜不把他弄死都对不起夏夜这么大的集团。
    温固很混乱, 以至于被根本没有走的温池夏给爬上床, 也没有力气去发火了, 他很乱, 乱得厉害,甚至涉及到了他从小到大坚定的性向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