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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一行白鹭

    殷淮手口并用伺候他,那股凶狠又怜爱、强势又温柔的劲儿迷得齐轻舟七荤八素,腰软腿颤,挂不住殷淮的腰,悬空抖着支棱。
    两人一起释放在殷淮手中,像两头相偎交缠、完全沉浸在情欲中的兽类。
    衣衫被襦沾了白浊,暖烘烘的被窝里蒸发出一股黏腻的腥膻,齐轻舟眼角蓄满春水,却仍舍不得离开殷淮半分,像一株被水浸过的柔软藤蔓般缠在他身上。
    齐轻舟被吻到失神,意乱情迷,到最后只能一遍又一遍重复:“掌印,掌印,掌印……”
    “你肯相信我了吗?”
    “我、我爱你,你相信了吗?”
    殷淮心脏猛然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这些话比齐轻舟吻他还要让他餍足。
    他缓缓露出了这些天里第一个浅淡的笑容,像一片雪落到湖心,轻盈温柔。
    殷淮伸手将对方散落在脸侧的发勾到耳后,贴着他红得滴血的耳尖,轻轻咬一口,又放缓动作,伸出舌头舔舐,声音像一把古琴,低而缓:“臣信殿下。”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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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0章 陪着你
    衣衫黏腻,脏成一团,齐轻舟眼角蓄满春水,却还是半分不离地缠在殷淮身上,像一株被水浸过的柔软藤蔓。
    揪着人领子,黑眼睛湿漉,一眨不眨望着他的掌印。
    殷淮有些心动,又觉有些好笑,时不时低头亲啄他一口,齐轻舟发出唔唔的闷哼,撒娇的,餍足的。
    要亲要抱殷淮全都纵着他,齐轻舟皮肤白嫩,像个剥了壳的鸡蛋,背上、手臂却有淤青红痕,鲜明刺目。
    殷淮冷下来的目光像腊月寒霜,齐轻舟如有实感。
    脊背觉出森冷凉意,他着急伸出手臂去遮那双冷下来的眼睛,娇声道:“掌印别看,很丑……“
    殷淮眼神柔和下来,圈着他的手臂收到怀里,又看了一会儿,心中默默地数,大的小的形状长度什么位置,一条不漏。
    齐轻舟咬白嘴唇,殷淮突然低下头,仔仔细细亲他锁骨和胸前的伤痕,舌头霸道有力,亲得他发颤。
    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了,才停下,说:“不丑,殿下机智勇敢,为师欣慰。”
    齐轻舟抿了抿嘴,抬起手瞧:“若是它们消不去……”
    殷淮看不得他低落,轻轻按了按腰窝上那一条紅痕,故意逗他:“消得去,若是消不去……”他眯起眼,凑到齐轻舟耳根低声说,“臣就为殿下盖些新的覆上去。”
    齐轻舟一怔,反应过来,脸竟一红,害羞了也要抢着答应:“好。”他喜欢掌印在他身上留下印记。
    殷淮的吻落到他的发鬓,眼底却含冰,语气又轻又缓:“殿下这一路受的,臣会一笔一笔、十倍百倍为殿下讨回来,殿下只管等着就是。”
    齐轻舟满足了,又搞小动作,一个劲儿地往人颈窝嗅,嘴上还要告状:“东宫趁掌印不在,可劲儿欺负我。”
    殷淮拥紧他,冷笑:“那他很快便会成为前东宫。”
    齐轻舟讶异张了张嘴,殷淮一边揉他的后颈一边解释:“丞相私联南壤,许诺他们免贡三年,逼迫殿下和亲只是个幌子。”
    齐轻舟不忿,踢被子:“好啊,人前的明君贤臣勾结外族,人骂枭臣奸佞的劳苦卫国保民,什么玩意儿!”
    殷淮从他的颤抖的脊背抚顺到尾椎,安慰:“殿下不气,有臣在。”
    亲着额头,怜爱地将人抱去简单擦洗,又换了被褥,重新躺下夜色已深,齐轻舟心里满满当当。
    他要抱着殷淮入睡,却不再是像从前那样跟只躲避风雨寒冷的猫儿似的缩在人怀里,反而是展臂搂着殷淮,保护的姿态。
    虽然他没有殷淮高大、武功高强,但他是唯一能让殷淮感到温暖平静和满足的安全区。
    齐轻舟拨了拨殷淮黑顺的发丝,哄小孩儿似的亲了亲他光洁的额头:“冷不冷?”
    被小皇子疼惜怜爱的感受还挺新奇,殷淮挑了挑眉,故意垂睫道:“嗯,臣有时候夜里会冷醒。”
    齐轻舟皱了皱眉,把人搂得更紧密,不留一丝缝隙,又将他清瘦但有力的手塞到自已软乎乎的肚皮上,伸出腿去夹他还没热乎起来的双脚,静静地望着他眼睛:“我不会再让掌印冷了。”
    殷淮心中微漾,唇角牵了牵,顺从地将脸埋进他温热的颈窝,相拥着入睡。
    这是入冬以来,殷淮入睡最快的一次,凌空搏击的苍鹰找到了温暖安全的巢穴,终得安眠休憩。
    南壤海港潮湿重,河面风大,冷气阴寒入侵,带军作战又极度疲累,殷淮时常在夜半被寒气折磨至醒,由体内生发的寒毒是生再大的火亦无法驱散的。
    轻则长夜不得入眠,重则逆气抽筋,心口发痛。
    “掌印!掌印!你怎么了?”
    齐轻舟抱着眉心紧蹙、面露痛苦的殷淮,一颗心脏都被揪起来。
    夜深人静,营帐外寒风呼啸,他点亮一盏昏黄的灯,擦了擦殷淮额前岑岑的冷汗,低下头亲着他低垂的眼睫安抚,柔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殷淮眼中还有些迷茫,在昏黄朦胧的灯光中显得有一丝虚弱,笑了笑:“抱歉,吵醒殿下了。”
    齐轻舟心下一痛,皱起眉道:“别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