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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一行白鹭》 殷淮道:“不争臣也有的是办法与殿下在一起。”
神情傲踞又自负,齐轻舟却极喜欢掌印的狂妄与不羁,心动得厉害,蹭着他:“这不一样。”
齐轻舟道:“我就是想与掌印站在一起,不是一有什么事就躲到你身后。”
”我想给掌印最好的东西,“齐轻舟深吸了一口气,“掌印这么好,不应该和一个废物草包在一起。”
“即便这个废物草包是我,也不行。”
“掌印一定要配最好的人。”
殷淮一愣,觉得情爱这玩意儿吧,要命时是真要命,眼底涌上浅淡笑意,嘴上偏要使坏:“说着正事殿下做什么又变着法子向臣告白。”
齐轻舟抿了抿嘴,不好意思道:“我忍不住。”
“因为太喜欢掌印了。”
他不是肉麻,是真的太喜欢了,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情不自禁这几个字的滋味,只要待在一块儿,就像摸一摸对方,亲一亲脸,抱在一起,永无止尽地取索。
”掌印感受到了么,我的喜欢,能明白那种感觉吗?“
殷淮眸色一深,将人按进自己的胸口,故作凶狠道:“好好说,别撩人。”
齐轻舟闷闷发笑,一个劲儿地拱殷淮。
殷淮被他拱得生热,呼吸逐渐变粗变重,重重掐了下他柔软的腰肢。
齐轻舟一高兴起来就特能说,跟个话痨似的张口就来,一张嘴开开合合,又断断续续说了一堆话,像眼睛圆溜溜的金鱼吐泡泡,说他这段时间的努力,说他对未来的计划。
殷淮仿佛又见到了当初那个在他耳边滔滔不绝的小皇子,抬起人下巴,将人仔仔细细吻了一顿,认真告诉他:“殿下只要待在臣身边就好。”
齐轻舟嘴唇被咬破一点,喘着气,固执摇头:“会、会一直呆在掌印身边,但不可以仅仅只是如此。”
殷淮心中满胀,又低下头亲他,两个人又像两枝藤蔓般交缠在一起,无法分开:“殿下不后悔吗?”
齐轻舟仰起汗津津的脸,像一朵等待被汁液浇灌的骨朵承接他的甘露与爱抚:“后悔。”
“后悔没有早一点想清楚自己那么喜欢掌印。”
殷淮被这股肆意张扬的阳光照耀地四肢生暖,修长的十指穿插过他的长发,眸色像帐外的夜色又深又浓:“殿下再这么拨撩臣,今晚上可就不用睡了。”
两人又颈脖交缠地私语许久,方才睡下。
次日晨,雪停,大晴。
殷淮议事的营帐唯齐轻舟无令可任意出入,齐轻舟捧着一大摞南壤水陆图志走近时,殷淮正在与各方将领议事。
守门的士兵见是齐轻舟,沉默恭敬对他揖了个军礼。
齐轻舟点点头,听到帐中传来谈话声又自觉不便贸然闯进,便在帐边等待。
“殿下通水性、精兵器,又是军中唯一的皇裔,此行淮王当仁不让。”
“末将复议,巴格勒天性生疑,既军谏中指令了要皇族中人到场以示诚意,若想命人乔装并非易事,遣请淮王殿下势在必行。”
作者有话说:
平安夜快落!今天啵啵又贴贴!
第82章 倒也无他
一直未听到殷淮的声音。
又一人忍不住道:“督主若狠不下心,潜入南壤侧方排兵布局则毫无可能,敌方忽增的疑军分散位置十分隐蔽,且异常凶猛,不深入考察路线研究其作战船舰,水战对我军极其不利。”
武将耿直,说话没有文臣那些曲曲绕绕:“望督主三思,事关我大齐江山国祚与万千兵将性命,若是因淮王殿下一人之失坏我三军之功恕本将无法——”
在场同僚觉得老匹夫太过,打圆场:“元将军,不得无礼!”
“说完了?”高坐主位的殷淮不轻不重放下茶碗,抬起下巴睨座下之人:“本督可有说过半句不将殿下送出去么?”
声音是从容镇静的,丝毫没有被群将围攻逼迫的着急,甚至带了点慵懒。
一阵大风刮起沙尘飞扬,吹得人手脚抖擞,止不住打寒颤,齐轻舟眨了眨眼,抱着一堆图纸回寝帐去了。
寝帐里生了火,还是冷,齐轻舟靠着帘帐发了会儿呆才又埋头研究南壤水深、潮期与陆地岸线,又试着画了几张攻守防线图纸,结合探兵传回来的资料寻出可能可以尝试突破的河港节点。
小兵进来禀了几回该用饭了也充耳不闻,再一抬头,天边最后一丝夕辉已沉下山头,冬夜的黑暗迅速吞噬了空旷原野,稀月晚星格外寂寥。
殷淮回来的时候已经敲过了夜更梆子,齐轻舟忙站起来为他解开沾满雪屑的外氅,拉过他微凉的双手放在自己怀里捂。
“冷不冷?”
齐轻舟往外张望了一眼,语气懊恼:“我不知道又下雪了,该去接掌印的。”
他太专注,根本没发现外面的天气变化。
殷淮将手从他怀中抽出,皱眉凝他。
齐轻舟心里一咯噔:“怎、怎么了?”
殷淮沉声问:“殿下没用饭?”
齐轻舟一怔,又抢回他的手塞自己怀里捂,讨好地弯了弯眼睛:“想等你嘛。”
殷淮被他磨得没脾气,按了按眉心,严肃道:“饭要按时吃。”每天要处理的事那么多,身体根本扛不住。
齐轻舟满嘴应下,钻进他怀中拱来拱去想得到一点回应,才几个时辰不见就已经这样想,非得抱一会儿亲一会儿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