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济悯也不慌,看着现在邢濯没了原来的胶套,贴在自己腰上的就是一双偏白的手,就抬着脸问他,“另外我帮你治病这事儿怎么算啊,我可看着你现在对着别人搂搂抱抱可是好本事了。”
    “另算,”邢濯又把贺济悯松开。
    贺济悯就看着邢濯的脸色现在有点儿不对,整个人现在连坐都坐不住。
    贺济悯就收了刚才的玩笑,“我问句实话,听津南说最近你情绪不大稳定,财务问题?”
    “不是,”邢濯已经开始朝外走。
    “最近你的钱是挺多,听说你到处买公司,掏家底字在贺氏有股份的地方自己也买了不少,”贺济悯嘴里的烟没剩多少,就掐了往外送人,“以后合作的地方多得是。”
    邢濯没反驳,抬脚走了。
    贺济悯就靠在门框上看着邢的背影琢磨,他现在就是有点摸不透邢濯的意思。
    刚才要是被江小飞看见自己跟邢濯这样,回去以后肯定就会跟贺国齐做文章,也就是邢濯目前可以信任。
    但是为什么他又专门挑贺氏参股的公司,他刚才对着邢濯试探了一圈儿愣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贺济悯“嘶”了一声,才用舌头翘着刚才被邢濯直接咬破了的嘴。
    牙还挺尖。
    等邢濯走了,晚上江小飞就对这件事一直就揪着不放。
    “济悯,我感觉今天你见的那个邢濯有问题,”江小白坐在后头,自己嘀咕。
    贺济悯单手撑着脸,一手开着车,这次边儿上坐得是文恩。
    文恩则是一脸惶恐坐在副驾,毕竟怎么想,自己都不是应该往这儿坐的人。
    贺济悯嘴上随便敷衍江小飞几句,“嗯,是有点儿奇怪。”
    “我听说他最近动作大,听贺伯伯说,他现在到处在咱们公司的里头插一脚,总觉得有什么大动静,”江小飞就这么说着。
    贺济悯倒是问,“谁告诉你的这些。”
    文恩这个时候才说,“之前工作太忙忘记跟您说了,江小姐在您回家之前,已经在咱们家住过一段时间,来照汪夫人来着,也就是您回去的前几天才搬出来。”
    “汪春丽?”贺济悯抬头看着江小飞,“你照顾她?”
    “也是贺伯伯的意思,说女孩子总是心要细一点的,”江小白这个时候突然说了一句,“我
    也都是按照贺伯伯的意思照顾的,他总夸我。”
    贺济悯又嗯了一声。
    自己开了车,把江小飞送下车,“你先回去,我还有点儿事,晚点。”
    “过几天,就是贺伯伯生日了,他说要过来一起过,”江小飞声音不大,但是看着贺济悯的眼睛,“晚上你能回来吧?”
    贺济悯突然笑了,伸手在江小飞的头上蹭了蹭,“当然能。”
    江小飞眼睛都亮了,就点头说好,“路上慢点。”
    贺济悯背过身,脸上就没多少表情。
    目前来看,贺国齐是铁了心要让江小飞往贺家门儿里进。
    贺济悯晚上就自己回了趟公司,又对着之前让文恩找的律师自己顺了一遍,毕竟现在手头还有一个事儿,尽量走法律手段把贺濯在自己身边留住。
    之前对贺濯身上的伤也去做了鉴定,到现在整理的差不多。
    晚上外头下了点儿雨,贺济悯看得有点儿投入,就没察觉到窗户没关,等着后背湿透,一段冰感刺到背上,才想着回头关窗户,等他站到窗前的时候,文恩就打电话了过来。
    “贺董,我现在就在楼下,等会带着贺濯上来,说了晚上一定要来找你,”文恩边说边安抚电话那头的小孩儿,“到了到了,把鼻涕甩一甩哦。”
    “贺叔叔!”贺济悯刚开了门,小孩儿就往怀里扎,贺济悯摸着小孩儿冰凉的小手问文恩,“这么晚怎么带他出来了。”
    文恩边说边急匆匆往里走,“还不是因为那个江小姐,说什么都要等您回来,二楼的房间里练瑜伽,隔壁就是贺濯的屋,就把小孩儿吵醒了。”
    文恩先冲了一杯热咖,往贺濯手上放,又转头对着邢濯说,“然后贺濯就睡不找了,他自己抱着枕头去找江小姐,让她小点儿声,”说到这儿文恩故意捏着嗓子说,“人家江小姐说了,声音不能再小了,让贺濯自己找被子把耳朵捂上。”
    “然后我就哭了,”贺濯把脸上的眼泪蹭干,笑了个鼻涕泡出来。
    文恩叹气,“所以就让我把小孩儿赶出来了,说是吵到她练瑜伽了。”
    “知道了,”贺济悯看着小孩儿一身凉气,就找热毛巾顺着贺濯的脸把人蹭了个遍,“里面有床,晚上你就待在这儿,等明天我在带你回去。”
    “贺叔叔,我不喜欢江阿姨,”贺濯话的说的直白,“她也会掐我,跟孟婆婆一样,”贺濯自己撸了袖子,“她指甲长,比孟婆婆掐人还要痛。”
    文恩在边儿上说了句,“江小姐嫌贺濯在门口太吵,开门的时候把贺濯往楼下拽来着,应该是那个时候掐的。”
    “知道了,”贺济悯嘴里安抚,“以后的家里不会有江阿姨。”
    贺濯眼睛一亮,伸手搂着贺济悯的脖子对着侧脸用嘴上劲摁了个大戳,“贺叔叔真好!”
    贺济悯一懵,笑着刮他鼻子,“这股黏糊劲儿跟谁学的。”
    这句话就是贺济悯无心一问,小孩子到了这个年纪也都是要撒娇的,但是没想到贺濯还真就一本正经的回答,“邢叔叔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