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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女将军在八零[古穿今]》 叶晏宁伸手拨开沐玄尘的手,将信封打开,从里面将信拿了出来,信件很厚,看着有很多页,叶晏宁不再犹豫的将信件打开,只见里面写道:
【作为国师不可过多干扰国事走向,燕国本该走的路,自古以来便是不可过多干预。
你说玄尘欠你一个解释,以他的性子怕是不会跟你说的,那就由我来告诉你吧。
你的父兄是被皇上暗中下令设法除去的,只因叶家功高盖主,他生性多疑所以心生不安,我知道,玄尘也知道,我紧守我门的规矩,不干涉国势走向,不试图更改国运,但玄尘却为了你想坏了门内的规矩。
十八岁那年,他算出了你父兄有大劫,本想去给你报信,却被我关在了屋里半个月,我去给你父兄超度之时,也知你想问玄尘为何不前来,这便是原因了,等他出来后,木已成舟。
后来,他看你上了战场,战场上刀剑无眼,他怕告知你此事会使你分神受伤,所以便也一直瞒着。
我不想让他与你多加接触,你是他的劫,只有躲开你,他才能活下去,他是我自小养大的孩子,是我最亲的人,我想他活着。
你在战场两年,他有一半的时间都是望着那个方向不断的卜卦,他算你的卦象从来不准,于是他便算你旁边的副将,他以为隐蔽,实则我都知道。
在你即将回朝的前一段时间,我看出了他心神不宁,一天晚上,他又起了一卦,卦象依旧是凌乱的,那天,他终于拿着卦象来问我,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
他和你的牵绊太深了,所以算不准,他也知道我不会帮他算,所以他一言不发的走了。
不过他很快就察觉到了什么,直接问我应该怎么破解,我告诉他还有一线生机,但倘若他过多干预,那便一点生机都没了,他问我生机是什么?我只说时机到了他便知。
我骗了他,他不知道,他是你的生机,你却是他的劫…
我连夜和皇上密探,第二天他便受命,作为使者去了邻国。
我以为将他支开,让他远离你,他就会没事,但在你出事之前,他便不顾皇命,独自从邻国赶了回来,但已经来不急了。
我松了一口气,以为终于让他度过了这个大劫,却不想他不知何时偷偷学了本门的禁忌之术—‘沐生祭’。
这门禁术很早就不允许本门的人学了,因为它虽说是救命用的,但却是以命换命,虽是如此,但先辈们却要求我们好好保存,却不知何时被玄尘学了去。
这术法能最快的算出被救之人的转世,并将其送到合适的时间,只是,一人被救,另一人则会被反噬,最后魂飞魄散。
他救完你之后,撑着被反噬的身体回到了宫中,最后倒在了一座假山上,被宫人带回来的时候,只尚存一口气,我悲伤于他最后还是没躲过这一劫,他却道‘倘若你是他的劫,他愿意…
其实,在你上战场后,我也曾深想过,门内的规矩是否一定要遵守到底,哪怕那是忠诚之臣,是不是也不可救,倘若当初我没阻止玄尘,你父兄逃过一劫;倘若我和玄尘一起帮着你躲过了命里的劫难,那么,是不是结果都会不一样了,这个答案,直到我死去,也没得到结果…
将军夫人我已为她安排好了安度晚年之所,三位将军我也托付友人立长生牌好好超度了。
最后,唯一能为你们做的,便是使用‘沐生祭’,将玄尘也送去,但因为玄尘的功力尚浅,哪怕我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将他送过去,但他因为使用了禁术,灵魂仍然受损了,甚至有一些碎裂的魂魄不知去了何处,我也不知这样状态下转生的他,是否能安好。
我虽功力深厚,但也年事已高,在这世间也无挂念的了,多撑了数日已是多活了几天,便当是寿终正寝罢。】
待七八页的信纸看完后,叶晏宁浑身颤抖,久久无法出声,悲伤到了极致的感觉,便是整个世界仿若都是黑暗的,只剩那些悲伤的信息,一点点的将她缠绕,
沐玄尘也没好到哪去,他本该阻止叶晏宁看下去的,但那信件仿若有魔力一般,让他一页一页的跟着看完了,没撑到最后,眼泪也跟着一滴滴的滑落。
平凡的信纸里述说着一些不平凡的事,此时的叶晏宁连放生大哭的力气都没有。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她的父兄竟是因为那狗皇帝生性多疑,所以下令暗杀的,而她,之所以能重活一世,是沐玄尘用命换来的,沐玄尘之所以能出现在这,是沐司余用命换来的。
她能怪谁?唯一能恨的似乎就是那生性多疑的皇帝,可是他也已经死了,似乎恨也没用了…
叶晏宁终于哭出了声,她抽泣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恨的人死了,该怪的人死了,该念的人也死了,想知道的解释也终于有了答案,她该说什么?
可是,为什么还会这么难受…
“玄尘…我好难受…好难受…你可以抱抱我吗?”
玄尘的视线有些模糊,听到叶晏宁的话后心痛不已,他侧身将她紧紧的抱住,也不出声,就这么紧紧的抱着她。
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只是这个答案却带着无限的悲伤,它们围在他们的身旁,侵袭到他们内心的最深处。
看过那些信件后,沐玄尘的脑海中间断性的划过一些片段,最后定格在两个画面上,一个是叶晏宁毫无声息的躺在床上,一个是沐司余转身离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