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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炮灰军嫂大翻身

    有时候我就觉得,何必想那么多,何必为谁烦恼伤神?寂静、欢喜、悄然、今朝。你说是不是,赵纯?一滴泪顺着她的脸庞流下,她的喉咙干燥得有火在烤。一定是感冒,让她变得这么多愁善感,这么神经兮兮。一定是这样,华珺算什么?江景怀又算什么?他们谁都不能让她哭泣。
    他看着皎洁的月光下她的容颜,如同暗夜中镀了一圈明亮光晕的夜明珠,她的五官逐渐清晰了起来。诗人总说月光是白色的,他以前不太明白。这时候,却能看得这么真切。月光是白色的,清冷的孤寂的白色。
    花前,月下,今朝,我们。
    第二天,田桑桑的感冒奇迹般的好了,赵纯却感冒了。
    568 向死而生(4)
    喝一口,这是药。陆迟舀了一勺子,放她嘴边。
    关鲲凌是个会医的,能瞧得出这药没毛病,只是加了一些陆迟所说的让人使不上力气的药。
    陆迟说道:吃了你才能好得快,你伤得太严重了。
    把碗放我嘴边。关鲲凌不喜欢磨磨蹭蹭。还是希望自己的伤快点好。不然行动会更加不便。
    陆迟照做。
    她叼起碗,仰头一饮而荆只是喝的过程中,有一些药汁流到了脖颈上。等她喝完了,陆迟接过碗,拿出一条毛巾小心翼翼地给她擦着。
    还要擦药。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他轻声哄道。
    关鲲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陆迟掀开披在她身上的被子,她白嫩纤细的身体上,布满了很多伤痕,其中有一些就是他的杰作,他的眼里划过一道龌龊的光芒。
    药膏擦在她的身上,伤口又痛又冰又痒。关鲲凌倚在床头,一双冷眸好整无暇地打量他。靠得太近,两人的呼吸交错在一起。
    可能是太安静了,陆迟察觉到她的目光,呼吸忽然粗重了起来,心跳加速,脸也有些红。这一刻,他胆怯地擦着药膏,不敢抬头。不知道为什么,他又胆怯了,甚至心虚。
    **
    送去美国鉴定的DNA已经有了结果,确实是陆立行本人。事关重要人物,上头对这高度重视,甚至还成立了专门的小组来调查此事。
    在这繁忙之中,有件事引起了警队的注意。
    狱中有个叫季芹的囚犯,隔三差五被打,被送进病房的次数,一个月内能达到三四次。这个季芹声称,是有个人在蓄意报复她,所以她每次都被打。
    徐正阳问:季芹是犯什么事情进去的?按理来说,除非是混黑,不然普通人在监狱中,除了刚开始的那段时间,后面不怎么会招人恨,也不至于引发人的报复。
    是作风有问题进去的,纪检部的人审查的。说着,这人还悄悄地看了眼江景怀。纪检部,意思很明显了,江副队的夫人送进去的。
    江景怀:你说那人叫季芹?
    是。
    带我去看看。他沉吟片刻,顺势拿起一旁的军绿色外套披上。
    彼时季芹躺在病床上,被打得奄奄一息。头上有绷带,身上亦有绷带。进去时医生对江景怀说,她被打断了两根肋骨。
    病房里只有江景怀和季芹两人。
    江景怀站在病床旁,面无表情地看着季芹的惨状。季芹看到他,眼里却是闪过一抹光亮,以及隐隐的泪光。
    **
    晨光大好,李琼儿从床上起来,脑袋有些昏沉。身边的陆迟已然不见,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放在角落里的香炉早已熄灭,不再冒出缕缕白烟。这熏香是陆迟前段时间特地买来送给她的,她总是喜欢将这香点燃了再入睡。陆迟也是极其喜爱这香,若是哪天晚上她忘了点香,他就会亲自把香点上。
    也因此夫妻二人每晚都是在袅袅馨香中相拥入睡,但每当次日李琼儿起来时,身边都没有陆迟。不得不说这香味道香甜,只是有个不好的影响,使人每晚睡得格外沉,每早起得格外迟,头脑胀胀的,总是要用一段时间才能让精神恢复如常,让头脑清明起来。
    一两天这样没事,几天这样就有问题了。起初,李琼儿觉得是陆迟不会买香,买到了劣质品。然而昨天晚上她把手放在陆迟的腰上,陆迟一点反应也没有时,她便再次感到不对劲。他们夫妻很久都没有正常的夜间生活了,自从陆迟从东海省回来后。
    李琼儿下床打开抽屉,从中拿出了一根沉香线香,小心翼翼地包起来,放在包里,又穿好衣服洗漱下楼吃完早饭,便带着东西去了一品香居。
    **
    日子有条不紊地继续,即便有了那个明亮的夜晚。
    田桑桑和赵纯,还像以前一样。谁也没有再提起那天晚上,就好像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存在一样。
    没有负担,随心所欲。
    又或者,心照不宣。
    李琼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去医院问医生,而是选择到一品香居里问田桑桑。也许私心里她觉得,这时只有田桑桑比较可靠。
    店里的客人有点多,田桑桑已经瞥到了端庄地站着的李琼儿,但她并没有立刻招待她。令她意外的是,李琼儿还真的就那么安静地等着。
    有事?客人都走了后,田桑桑边拿起一个奶瓶冲奶粉,边挑眉问道。
    李琼儿将她熟稔的动作尽收眼底,以往她身上只有花香,现在都有奶香味了。本来她是想嘲讽田桑桑一番的,可是想到今天来的目的,她顿时露出一个和气的笑容,从包里拿出包好的线香,递过去:我想请教你,我这沉香线香,和你店里卖的沉香线香有什么不同?
    不同肯定是有的。
    田桑桑没接,瞧了眼,直言道:质量没有我们店里的好。
    你还能要点脸吗?李琼儿的嘴角抽了抽,又抿了抿:这个我知道,所以想向你深入地请教,到底是哪里不够好。
    她的表情实在是庄重,让田桑桑收起了那种玩笑的心思,确信李琼儿的确是想向她深入地请教。
    正好她也想看看李琼儿带来的线香有何玄机。
    她将用白色绢布包裹的线香打开,放在鼻尖轻嗅了下。
    她蹙了蹙眉:你等一等,我去里间观察。
    她虽不太通药理,然而自己制香已久,还是能闻得出香里的不同。她进了空间,很快有了答案。
    李琼儿紧张地盯着帘子,双手不自觉地攒着衣摆。看到田桑桑挑开帘子,她急声问:怎么样?
    田桑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这线香你在哪里买的?
    李琼儿欲言又止。
    不勉强。田桑桑看向她:那么,你有没有用过这香?
    李琼儿点头。
    一闻到这个香味,你就很想睡觉。一觉睡到天亮,半夜里从来不醒。脑子混沌,身体乏力。睡眠质量太好了,也让你感到困扰,像是被车子碾过一般。
    569 向死而生(5)
    她说的完全正确,这全是她近来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