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扎(H)

作品:《恶徒(兄妹骨科)

    【结扎】
    谭滢凌晨四点就醒了。她睡得不好,一个接着一个的冗长梦境席卷她的睡眠,一会儿梦到小时候和谭海捉迷藏,一会儿又梦到双眼布满红血丝的父亲。
    天亮得早,四点钟就已经有了鱼肚白的颜色。
    谭滢浑身酸痛,像是被大货车在身上来回碾过。空调开了定时关闭,她被谭海搂在怀里,他们身上都是黏腻的汗。
    谭滢从谭海的怀里像条鱼一样滑出来,翻身下床,迈着虚浮的脚步走去浴室冲澡。她的腿没什么力气,每走一步路下面都磨得发疼。
    下体混杂着她和他的体液,她用花洒冲洗了一下,觉得甬道里还是有种粘滞感,不太舒服。
    她蹲下身子,把手指伸进去抠弄,半晌也没弄出什么东西来。
    她放弃了,站起身的时候两腿发颤站不直,腿一软又扶着墙蹲了下去,抬头时,才发现浴室外面站着一个人影。
    她哥站在玻璃隔墙外看她,已经不知道看了多久。
    他逆着光,谭滢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谭海把她抱出浴室,让她抱在马桶上坐着,非常细心又温和地帮她擦身体吹头发。
    谭滢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似乎在昨晚上她入睡之前,她哥已经给他擦过身体、吹过头发了。
    在被抱着回卧室之前,谭滢扭头看了一眼镜子。
    镜子里的这对兄妹,脸上表情是如出一辙的漠然。
    谭滢已经不习惯被人抱着睡觉了。
    她更喜欢独自睡一张床。
    可是她哥想抱着她睡,他身体很热,胸前的皮肤烫着谭滢的后背,谭滢说了一句“好热”,谭海也没放开她,只是重新打开了空调。
    他的呼吸沉沉地在她耳后响起,他的胸膛有节奏地起伏。
    谭滢看着窗外逐渐明亮的天色发呆,脑海中不知怎么想起拜伦写的一首爱情诗。
    “If  I  should  meet  thee
    After  long  years,
    How  should  I  greet  thee?
    With  silence  and  tears.”
    若多年之后,你我再次相逢,我该以怎样的姿态问候你?
    以沉默,以眼泪。
    谭滢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看起来又是一个艳阳天。
    她胸前的蓓蕾正在被她哥玩弄。
    她侧躺着,谭海也侧躺在她的后面。
    耳垂和脖颈被湿漉漉的舌头舔舐、被牙齿轻轻舔舐。
    谭海坚硬灼热的性器抵在她的穴肉处,缓慢地摩擦着,把她的入口处磨蹭出了黏滑的水迹。
    谭滢扭动了一下身子,避开了他的求欢。
    “哥,我倒时差,很困,不想做。”她说。
    听见她的拒绝,谭海在她耳后轻笑了一下,就扶着她的腰,就着昨天夜里留下的润滑,强硬地把自己肿胀的利刃款款送了进去。
    太紧了,他就退出来一些,再用点力气继续往里面钻,直至到了花径的顶端,他还有一小截没有埋进去。
    谭滢没有做爱的欲望,她根本就没有湿。异物的入侵让她的的花穴被填满,有些涨疼,更别说她昨晚上就被磨得生疼的阴唇。
    谭海顶弄得很温柔,尽管这让谭滢觉得他在对她进行一场漫长的酷刑。
    谭海挑逗她的阴蒂,他用食指和中指去夹那颗悄然探头的娇嫩豆子,一只手抚慰她胸前的白兔,他用在自己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用唇舌舔遍她白皙的脖颈。
    等到谭滢的花穴很快湿润,往外面流出液体的时候,谭海开始加速冲刺。他留在外面的那一截男根也顶了进去,进入得太深弄得谭滢有点痛,她往前面挪了挪,又被谭海捞回来,按着腰压下去。
    谭海没有像昨晚上一样说着令她难堪的淫话,谭滢也咬着嘴唇,尽量地没有呻吟出声。
    他们之间仿佛在演一部默片。
    谭滢颤抖着到了高潮,鼻腔里逸出了嘤咛,阴道绞得他寸步难行。
    “哥哥,哥哥……”
    她在高潮中叫出的称呼取悦了谭海,他在她体内用力冲刺,打桩机一样不知疲倦地进攻她的最深处,顶开了她的宫颈。
    谭滢挣扎起来。
    “不要射在里面!”她手脚乱蹬,被他压制住,这一次他的顶端进入了她的宫颈口,将自己全部的精液都射入她的子宫。
    谭滢被他烫得一个哆嗦,神思恍惚着,又泄了身。
    性事结束后,谭海也没有拔出疲软的阳具,就那样把她的花穴堵着。
    “哥,不戴套会怀孕的!”谭滢说。
    “幺儿,不会的,你不会怀孕的……”谭海安抚着她,为她做后戏,将她翻了个身,面对面地看着她,亲吻她的额头和发顶。
    这久违的温柔让谭滢愣怔起来,她的眼眶湿润了。
    叁年半之后,她第一次听见他再叫她幺儿。
    “我不在安全期……哥,你先出来好不好?”谭滢主动亲吻了他的嘴唇,率先服软。
    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
    谭海抱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幺儿,那帮哥哥清理干净好不好?”一吻完毕,谭海在她耳边哄她。
    谭滢说好。
    然而很快她就明白了这个“清理”的含义。
    谭海的肉刃退出了她的花穴,他哄着她跪在了地上,半软的、表面上混着他的精液和她的爱液的阳具伸到了她的眼前。
    一股腥臊的气味直充她的鼻端。
    他居然……让她帮他口交?
    在很早的时候,谭海帮她口交过,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让她给他口。
    他的理由是,口交是一种单纯的取悦行为。
    “哥哥来取悦幺儿就行了。”
    当初他是这样说的。
    谭滢看着眼前的肉棒,即使还没有硬,它也还是有着可观的尺寸,深紫黑色,上面交错纵横着青筋和血管。
    想起以前和现在的差别,谭滢委屈地又要哭了出来。
    “幺儿,用手捧着哥哥的子孙袋。”他指挥她。
    她照做了,忍着那股令人不适的味道,伸出舌头小口小口地舔着表面。
    舔着舔着,手中的性器又硬了起来。他的肉棒在她手中跳了跳,谭滢被吓得松开了手。
    她为难地仰头看谭海。
    “幺儿,把它含进去。”
    谭滢把龟头含了几秒钟就不干了,她的手也放开了捧着的阴茎和阴囊,歪了头,不看他。
    她跪坐着,耳根和脸颊都红得发烫,眸子湿润,仿佛刚刚哭过一场。
    见她不愿意,谭海叹了口气。
    “幺儿,上面的嘴不愿意,那就用下面的嘴吧。”
    他温和地摸了摸她的头,突然把她拉起来一起坐在了椅子上。
    他让她岔开双腿坐在他腿上,掐着她的腰提起她,把她的花穴对准了他灼烫的硕大,慢慢地压了下去。
    他颠着腰,由下而上地顶弄她。
    他留在里面的精液都被榨出来,流满了她和他的大腿。
    女上的体位使他的阳具进入得尤其深,她的手扶住座椅扶手,被顶得花枝乱颤。
    谭海用嘴唇含着她的乳房,舌尖拨弄他顶端的莓果,另一边的乳房则用手抚弄,两边都不冷落。
    许是这样不够尽兴,他将她压回了床上,将她的腿扛在肩头,跪着操她,在谭滢的惊呼中把她送上了高潮。
    之后他放下了她的腿,他们面对面侧卧,他不疾不徐、慢条斯理地操着她,频率虽慢,动作却很重,不是很粗鲁,也没有太过温柔。
    中途他接了个电话,电话铃声还是那首熟悉的《月半小夜曲》。
    “幺儿,哥哥要出去上班了,你再睡会儿吧,中午自己点外卖,晚上等我给你做饭。”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没有射精,还硬着就从她的身体里退了出来。他用纸巾擦了肉棒上的液体,在她面前穿上了内裤、长裤、衬衫。
    “什么工作啊,哥。”她问他。
    谭海沉默了会儿,说:“销售。”
    谭滢躺在床上看他穿衣服,突然发现他的腰间有一个青黑色的一块东西,他穿衣服很快,所以她没来得及看清楚。
    “哥”,她问他,“你腰上……那团黑色的是什么啊?”
    谭海穿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
    “是纹身。”
    “纹的什么啊?”谭滢好奇。
    谭海穿上了衣服,低声说道:“是你的名字……我出来就去纹了。”
    谭滢不知道该说什么,在他即将要走的时候,她拉住了他的手,从床上坐起来,给了他一个吻。
    “哥哥,一路平安,我在家等你回来。”她说。
    谭海朝她笑了一下,拿上钥匙和手机就走出了门。
    谭滢迷迷糊糊地睡到了中午,被外面的日头晒醒。
    她套了件谭海的衬衫当睡衣穿,起身去上厕所。
    用湿巾纸擦拭下身的时候,谭滢突然想起来要去买紧急避孕药。
    她打开行李箱,找了一条裙子穿上。行李箱被她翻得很乱,她索性就把里面的衣服鞋子生活用品全都拿了出来。
    在她把自己的衣服挂在衣柜里面的时候,她发现了衣柜最下层的抽屉打不开,似乎是有张纸卡住了滑轨。
    谭滢把这张纸抽了出来。
    这是一张打印的A4纸,标题写着手术风险告知书,她一目十行地看了下去。
    谭海在最下面签了字。
    这张纸从她手中飘落,轻飘飘地落了地。
    即使已经抽出了卡住滑轨的纸张,谭滢还是打不开这个抽屉。
    被锁住了。
    在回国之后,谭滢的头脑前所未有地清醒起来。
    她把柜子里其他的抽屉全都拉出来,留出空位,又去工具柜找了扁头螺丝刀和梅花形螺丝刀,把那个锁住的抽屉的滑轨整个地卸了下来。
    谭滢终于看到了谭海锁住的东西。
    里面有一迭厚厚的打印照片,都是谭滢在她的脸书上发过的。
    有她随手的风景,有她看过的书籍,有课堂上的讨论图片,有她的自拍,有别人拍的她,还有,她和克劳德牵手、拥抱和接吻的照片。
    她把照片全部拿出来,就看到下面压着的东西。
    病历本、发票、血液化验单、术后注意事项、复诊需知。
    她拿起发票。
    患者一栏上写着谭海。手术类型是输精管结扎手术。手术时间是半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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