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作品:《思她如山洪

    他摇头, “没什么。”
    就是突然觉得,生活挺有趣。
    吃过饭, 夏与唐去收拾,放进洗碗机里, 羽毛跟在他身后,装模作样说:“你做饭,我洗碗吧, 怎么样?不然显得我只吃不干活。”
    夏与唐回身,手抚了下她后颈:“不用,我来就行。去洗澡吧!”
    她会做饭, 但厨艺很一般, 因为怕麻烦,总是做很简单的东西。也不爱洗碗,所以一定要买个洗碗机。
    这会儿说这话,显然是不好意思而已。
    “干嘛突然跟我这么客气?”他看她还在犹豫,便捏了下她的脸, 问。
    羽毛摇摇头,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锁骨上,侧头轻轻咬了他一口,撒娇:“我好喜欢你啊!”
    夏与唐没有动,就那么抱了她一会儿,“嗯。”
    羽毛黏着他,什么也不让他干,就想这样抱着他,抱到宇宙毁灭都成。
    夏与唐挪了下位置,将身子倚靠在洗水台上,好让她抱得舒服点,似乎永远对她耐心很足。
    “不去洗澡?”
    羽毛哼唧,“再抱一会儿。”
    “嗯。”
    羽毛乐了,“他们说我欺负你,我本来觉得很好笑。但我现在真有一种我在欺负你的感觉。”明知道他很少拒绝她,所以天天提一些过分的要求。
    夏与唐阖着眼皮低头看她,半晌才应了声,“如果这算欺负,那你可以更过分点。”
    羽毛笑得胸腔震动,抬头,啄吻他的嘴巴,漆黑的眼珠亮晶晶看他,“这样?”
    她亲他鼻尖,继而亲他脸颊。
    最后划到他耳边,咬他耳垂,“还是这样?”
    羽毛的手掠过他的衣摆,搭在他的腰上,流氓上身一样,一副调戏人的样子。
    夏与唐眸色沉了沉。
    羽毛还没嘚瑟完,整个人被反身压在台子上,他整个人笼罩过来,气势从温和变得压迫感极重。
    声音也低沉:“……你先撩拨的。”意思是别说不行。
    羽毛:“……”对不起,放火烧身实在不是她本意。
    羽毛想推开他,但身子软得没有力气。
    “哥哥……”
    他说:“明天上班吗?”眼神直白地落在她身上。
    羽毛还未搭话,他已经从记忆里找到了答案,“上夜。”
    他点点头,将她抱了起来,洗碗机还在工作,厨房还是狼藉一片,夏与唐却不想管了。
    他无声在她脖子咬了一口,羽毛没防备,惊呼了声。
    卧室里灯没开,羽毛被放在床上的时候,整个大脑都缺氧似的迟钝,只记得自己抱住了他,他问她:“要不要先洗澡?”
    羽毛“嗯”了声,小声埋怨,“你怎么这么不经撩?”
    夏与唐气笑了,没答话,只是抱她去了浴室。
    羽毛警惕地说:“一次。”
    夏与唐只是歪头问了句,“怎么算一次?”
    -
    “这样算一次吗?”
    “还是这样?”
    “羽毛……真不想?”
    “那你抱我会儿。”
    “没事,你不用理我,我不难受。”
    ……
    羽毛总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但她还是投降了。
    偶尔放纵,应该……应该没事。她自我安慰。
    凌晨才睡,羽毛眼皮重得抬不起来,一点力气都没有,但还是挣扎着去摸了下他额头,确认没发烧,才放心。
    夏与唐:“……”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她又骤然惊醒,再次去探他额头。
    夏与唐无奈地抱住她,垂头在她额头亲了下,小声说:“别乱操心,我好得很。”
    羽毛瓮声嘟囔了句,“我爱你。”
    夏与唐被她突然起来的表白说得愣了下。
    “所以哥哥你要长命百岁,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好。”
    顿了片刻,“我也爱你,睡吧!”
    羽毛其实都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自己睡得醒不过来,哥哥过来叫他起床去上班的时候,她把自己往被窝里缩了又缩。
    夏与唐把她剥出来,她又缩回去,最后躲不过去就折起身一头扎进他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脸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你可以不穿衣服吗?”
    夏与唐:“……”
    说完,羽毛自己点点头,“是的,我是流氓。”
    他最后半提半抱地把她带去洗手间去洗漱了。
    -
    昨日大雨,今天还没停。
    夏与唐进公司的时候,一群人目视他提了一把粉白的长伞进来。
    一、他一个上午都没来,下午也迟到了。
    二、他拿了一把粉色伞。
    人消失在视野中,办公区的人才收回目光,三三两两嘀咕着。
    “哇,我也想当老板,可以想什么时候上班,什么时候上班。”
    “以前二老板也是按时上下班的人,如今……啧啧。”
    “听说上班时间和老婆上班时间同步了,也不加班了,很多工作都在家里做,然后让齐助来回跑。”
    “二老板果然是闷声干大事的人,就过了个年,竟然证都领了。”
    那日里秦桉到处给人发喜糖,许多人还在问:“老板你结婚啊?”
    秦桉没好气,“你看我像是结婚的人吗?我天天忙得要死,哪里有时间结婚。”
    “像啊怎么不像,老板你毕竟一把年纪了,不然你发喜糖干什么。”
    “替某人发的,他给老婆买糖的时候顺便多买了。请你们吃喜糖。”
    有人笑了声:“哟,好腻歪啊!还给老婆买糖,这个某人就是老板吗?你别不好意思啊!我们又不笑话你。”
    秦桉举起一根手指在脑袋旁画圈圈,“你们就不能开发一下自己的小脑瓜?”
    大家猜了一圈,也没猜到点子上,倒是有人猜是二老板,但是……“给老婆买糖什么的也太腻歪了,感觉不像是二老板会做的事。”
    而且唐小姐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爱吃糖的小女生。
    猜到最后,秦桉听不下去,摊手道:“该猜的不猜,你们夏总结婚就这么不合理?”
    当然不合理了,全世界都脱单了,二老板可能还得再等等,印象里知道二老板和唐小姐在谈恋爱,好像才多久?
    “我去,这都是闪婚了吧?”
    秦桉歪头想了想,“我觉得不算。毕竟认识二十多年了。”
    然后大家就越来越觉得,夏总变了,虽然仍旧是没什么表情,但总给人感觉比以前心情好。
    大家每天以观察他为乐。
    那粉色的伞,一看就不是他的,迟到显然是因为下雨送老婆上班了,上午没来,当然是因为老婆没上班。
    秦桉得知他来了,过去他办公室找他,推开门,夏与唐正站在落地窗前接电话,天色阴沉,玻璃窗反射出他的侧脸轮廓,表情柔和。
    “没淋雨,放心……不要瞎操心……在你包里放了便当,夜里饿了吃,别忘了。”
    秦桉在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看了看表。
    等了大约五分钟,他才挂了这个没营养全程羽毛在瞎担心的电话。
    于是秦桉“啧”了声,“你对你老婆的耐心指数百分之二百啊!”
    夏与唐回身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不然呢?”
    秦桉偏头笑了起来。
    “真不错。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夏与唐“嗯”了声,“把假期给我留出来。”
    “什么时候?”秦桉皱眉,“能不能有点事业心,你知道现在养个孩子多费钱吗?”
    夏与唐懒得理会他的激将,“婚假,产假。随时,我看她时间。”
    秦桉拍了拍额头,“你饶了我吧!产假你也要,你去生啊?”
    夏与唐:“……”
    “婚假一个月够了吧!还够你度个蜜月了。产假两个月?”
    夏与唐撩了下眼皮,没吭声,意思是不够。
    “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