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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成影帝未婚妻

    她按下拨打,嘟嘟的声音不急不慢的响着,她心急如焚,感觉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许久。
    电话终于接通,她一张嘴,露出的却是崩溃的泣声。
    “您好这位女士,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
    “我、救救他,你们快来……求求你们救救……快来救他啊……”
    “女士请您说清楚一点,不要急,请告诉我们事情经过好吗?”
    郁眠使劲深呼吸:“我这里、发生了车祸,你们快来,快点,求求你们了,他快要死了啊!!!”
    说完最后一句话,她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
    “好的女士,为了准确定位,请您不要挂断电话,我们将立即连线附近120和警局……”
    电话里的声音逐渐远去,那边依稀在说着话,郁眠却什么也听不见了,潮水一般的悲伤将她整个人淹没,她感觉自己的世界崩塌了,眼前变成一片不见光的黑暗。
    她不敢抱他,怕碰到他身上的伤,使情况加速恶化。她只敢小心翼翼的拢住他搁在身侧座椅上的手,仿佛碰一个脆弱的易碎娃娃。
    突然,有一只冰凉的手指,轻轻的,柔柔的碰了碰她的手背。
    哭声一顿,郁眠连忙低头看去,只见林见深搁在她掌心的手,轻轻的动了两下。
    她使劲眨眼,眨掉眼里的水汽,侧头看他窝在她肩上的脸,他的脸还是那么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漆黑的眉越发浓黑,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你、你没事对不对?”
    郁眠眼里浮现希冀的光,她双眼紧盯着他,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
    然而没有变化,他没有睁开眼,也没有对她说话,依然像个破碎的人偶般,安静的沉睡着。
    可他的手,那只乖巧的躺在她手心的手,再次轻轻的,柔柔的,慢慢的,碰了下她的手指。
    郁眠破涕为笑,又泣不成声。
    他还醒着,他没有死,他还活着,他一定会活下去。
    郁眠捧着珍宝一般,捧住他的手,原本完美如工艺品的修长的手,此刻布满了细小的玻璃划出来的血痕,血水沾染了她的掌心,她却丝毫不在意。
    等待救援的时光格外漫长,听说只要保持神智获救的机会就很大,为了不让他陷入沉睡,她对着他耳边说话,把那些想要告诉他却没有说出口的,那些曾经过往的回忆,全都一一讲给他听。
    她静静的说,男人静默的听。
    “林见深,你不许死,听见没有,你要坚持住,我们会获救的,一定会没事的。”
    ——我们会没事的。
    “你是那么多森粉的光,是我们无数人的救赎和信仰,你不能倒下知道吗!你要是死了,森粉们怎么办?我怎么办?”她眼泪一直淌,那么多那么多的泪水,好像要把她一生的眼泪都在这里流干。
    ──别哭了。
    “你恐怕不知道,其实我是木棉,我猜你恐怕也不记得木棉是谁,但你只要知道,我是你的粉丝,你的第一个粉丝,那个最忠诚的、发誓要守护你一辈子的木棉。”
    ──我知道,我都记得。
    “还有一个最大的秘密,你一定不知道,其实我不是现在这个郁眠,这个郁眠两个多月前死了,我那时候发生车祸,然后变成了现在这个郁眠,刚刚我去看望的,就是我以前的家人,还有我自己。你说离奇不离奇?”
    ──难怪,曾经的你和现在的你差异这么大。
    “原来的我,也叫郁眠,是你资助的一个父母双亡的小女孩。十二岁被你资助,我想报答你,就成为了你的粉丝,你绝对想不到吧,你一直是一个小女孩生命里的曙光,你照亮了她人生的道路,如果没有你,就没有她,也就没有了现在的我。”
    ──……原来如此。
    她嗓音颤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只觉捧着的那只大手,在她掌心无力挠了两下。
    他一直在告诉她,他在听,所以不要悲伤,不要难过。
    “我爱你,我爱你,我比这世界上所有人都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你对我的意义,已经不止于偶像和信仰,不论你爱不爱我,不论你记不记得我,不论你怎么看待我,你都是我活下去的动力,是我生命的支柱,是我这么多年来,与这个世界唯一的牵绊。那个幼年失去所有亲人的小女孩,曾经多想逃离这个孤独的世界,是你拉住了她,现在你要放手了吗?”
    ──我很庆幸,曾拉住了你。
    远处传来呼啸而至的急救车,身下的少女身体猛的一震,她使劲伸出右手掰开车门,不顾被凸起的铁皮磨出伤痕的手,冲着外面大哭:“来人啊!救命!”
    郁眠的左手仍握着他,她在他耳边哭泣,哭的他心脏都隐隐做痛。
    “我们得救了,林见深,我有没有说过,我从来没有后悔过爱你。”
    他用尽全力,抗拒那股越来越强的拖着他沉睡的引力,在她柔软的手掌心,轻轻点了三下。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没多大事
    第一章 爱情
    周围一片嘈杂, 很多人在大声说话,郁眠听见有个人在她耳边说:“小妹妹你别动,你腿骨折了, 你知不知道?”
    郁眠迷迷糊糊的点头,感觉身上的人被抬走, 他的手从她掌心离开,她也被人小心放上担架。她使劲睁大眼去找林见深,发现他就躺在自己边上,脸色惨白如纸, 好像一碰就碎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