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才怪。
    居然一个月了，宁妍看着自己身后的战士。她唯一不擅长的就是战斗了，现在居然要她去杀人。还是杀洛西娅。
    开什么玩笑。宁妍心中崩溃，她那天上完药睡着之后，做了一个梦。梦里认识了一个叫做洛西娅的孩子，和对方相处的很好。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在那个场景里，没有了记忆。就好像她真的成了妮露似得……
    当洛西娅和妮露对上的时候，两个人都属于不知道该干什么。
    祁凌砚看着面前的妮露，她怎么可能下的去手。不说对方给她的那种熟悉感，就凭对方是妮露，她也下不去手。
    宁妍也是一样的想法。
    这样的情况不会只出现一次，两人互相下不去手，两方的其他人很明显都不高兴。
    祁凌砚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随着时间的消耗，她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涌起了一种急迫。她到底忘记了什么东西，她总觉得那是很重要的。
    可是她却忘记了，什么都不记得。
    简直是该死。
    她一圈砸在镜子上，被镜面划拨的手流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镜面，镜中那张脸变换不定，最后出现的是一张冷漠的带着有些凉薄的笑容的人。
    祁凌砚的心神大震，有些踉跄的退后了两步，她想起来她忘记什么了。她居然把宁妍给忘了，那么久了，她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想起了宁妍，一连串的事情就像是抓住了线头。
    记忆一直在不停的回溯，祁凌砚知道了现在她是在哪里，她在梦境里。这里根本不是现实，她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腕上，两只手腕上并没有天使之羽的镯子。
    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我成了洛西娅，那么宁妍是谁……”她几乎能想到造成现在情况的罪魁祸首是谁了，天使之羽的能力都不尽相同，视主人而定。
    她成了洛西娅，也就是经历了一遍洛西娅的人生。不，不算是完全的人生，而是洛西娅拥有妮露的那端人生。
    如果她所经历的都是此刻洛西娅所经历的，那么宁妍很有可能是成了妮露！想通了之后，她几乎想要立刻破门而出，去找妮露、不对，是宁妍，告诉她这个消息。
    幸亏理智及时回笼，她这个身份要是去找了妮露，可能连她的面都见不到。祁凌砚让自己冷静下来，想要在见到妮露，确定她是不是宁妍。私底下见面是不要想了，她们见面最多的除了那些连环的梦境，就是战场上了。
    要是妮露是宁妍，祁凌砚根本不敢想象，宁妍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
    宁妍并不知道祁凌砚已经想起来了，她知道的要比对方早的多。她想起来的时候，连怀疑都不用就确定了这个‘洛西娅’肯定是祁凌砚。
    她从来没有见过洛西娅满目冰冷的样子，而且还是对着妮露的脸。想起以前洛西娅宠着妮露的样子，宁妍没想到她们之间居然还有那么一段往事。
    “想要脱离，应该怎么办呢。”宁妍坐在桌前，她在知道这个是梦境之后，就考虑起来怎么脱离的事情了。
    她当然不可能一直继续下去，实际上，如果不是之前的起来不对。她应该已经和祁凌砚摊牌了，只是有一点她比较担心，那就是祁凌砚想起来了没有。
    以此类推，她忘记了祁凌砚。那么祁凌砚应该也是忘记了她，居然现在都没有想起她来，宁妍用笔在桌子上戳着，简直不可饶恕。
    等到两人再次见面的时候，祁凌砚试探的问了一句，“妮露，你记得宁妍么。”周围没有人，有也听不到她那么小的声音。
    宁妍心里高兴，终于想起来了。只是面上一副不愉的样子，准备吓吓凌砚，故意皱着眉道，“你说什么。”
    “看来你想起来了。”祁凌砚却是忽然一笑，见她好奇都模样道，“是不是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对你还不了解么，看来你是早就知道我是谁了，为什么吗不告诉我。”她走过去，抱了抱宁妍，心中涌起一阵失而复得一般的情绪。
    “谁知道你想起来了没哟，万一没有呢……”宁妍轻笑了一声，回抱她。
    “怎么离开这里，我好想你。”祁凌砚抱着她，贴着她的脸颊，她没有忘记，她们现在还在梦境里。
    “杀了我。”宁妍笑颜如花，说出来的话却是让祁凌砚整个人都僵硬了。
    “你说什么——”她一字一顿的问道。
    “只是梦境而已，又不会死。”宁妍抬手碰触她的脸，“洛西娅和妮露当初肯定是这样的结果，我查过资料，天使之羽诞生的条件很苛刻，而且洛西娅和妮露并没有事情，她们可以自由的转生，如果不是的话，我们也不会遇见她们。”
    宁妍看着她的目光非常的平静，“只是一个梦而已，不是么。”
    比起她对宁妍下手，她更愿意宁妍杀了她。
    “快点结束吧，小宁要是醒来看不到我们可是会哭的。”宁妍的手中是一柄锋利的刀，递给了她，故作俏皮。
    “而且受刑好痛，我不想继续了。”宁妍这话是真的，每次宰不掉洛西娅，她都要被罚，生生挖出羽翼来，简直是痛不欲生。
    听到她的话，祁凌砚抱住宁妍，最后她亲自动手了。然后在宁妍笑着合上眼睛的时候，那炳沾染过鲜血的刀子捅进了她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