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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校草不是女扮男装吗

    【简阳:刚好他今年满18岁嘛,我们还说要给他办个大的,被学神拒绝了,我感觉他好像对过生日有点......抗拒?】
    谢时予作为知情者,自然知道席卿为什么抗拒。
    他看着简阳这条消息,心念一动。
    天气一天天地暖和起来,很快春暖花开。
    本来铭顶作为一所不咋滴高中,跟竞赛这种事情完全不沾边,甚至可以说是自取其辱,不过有了席卿和谢时予,校领导腰杆子直得很,各类竞赛也安排上了,两个人既有学业,又要参加竞赛,忙得脚不沾地,连谈恋爱都没时间了。
    席卿和谢时予基本刷一样量的题,但总感觉自家男朋友每天精神都比他不济一点,他似乎有别的事情要忙。
    但问他,要么被他一脸无辜地混过去,混不过去就耍赖,说些“还没结婚就开始查岗了”之类的混账话,让他没办法追问下去。
    “哥哥,今晚我就不留下来刷题啦,你也早点回去。”
    这天,晚自习一下课,谢时予就开始收拾书包。
    由于要参加竞赛,谢时予和席卿二人被特批晚自习下课后还能留一个小时刷题,和高三的学生一起下课。
    席卿解题的手微顿,问:“你有事啊?”
    “对,曲宁泽有点感情问题要咨询我,作为兄弟,我义不容辞啊。”
    席卿:“......”
    一个敢咨询,一个敢回答。
    如果席卿这会儿心绪不乱,肯定能想到他男朋友平时并不这样热心,对于曲宁泽那个不孝子更是你干脆跟自己右手过一辈子的态度。
    可惜他心情并不像表面那样淡然。
    今天是他的生日,尽管他因为他母亲的原因,从来不过。
    可是谢时予连句生日祝福都没给他说。
    看他这个样子,他似乎......压根没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生日。
    说不失落是假的。
    席卿勉强扯了扯嘴角,说:“去吧,别聊太晚。”
    “好勒,”谢时予拎起书包,“拜拜。”
    席卿冲他摇了摇手,谢时予便和曲宁泽一块走了,丝毫没有任何留恋。
    谢时予走后,席卿埋头又刷了会题,不知为何,平时怎么刷也不觉累的题海,这会儿变得索然无味。
    耐着性子又刷了15分钟,席卿看着题册上只算出的一题选择题,最终掩起书面,收拾了东西往宿舍走。
    今天是他生日,也是他母亲的忌日,以前在县城时他都会去扫墓。
    但现在隔了那么远,学业又重,加上清明刚回去扫过,也就改成了在心中缅怀。
    回到宿舍,意外的是宿舍内一片漆黑,宿舍那三只估计是吃夜宵去了,席卿拿出钥匙打开门,伸手打开灯。
    接着,席卿的动作僵住了。
    只见宿舍内,围了一大圈的人,都是本班的男生。
    宿舍四条桌子被拼起来,上面放了一堆的零食和烧烤,最显眼的是中间有一个三层的蛋糕。
    蛋糕顶端有个穿着他们铭顶蓝白校服的小人儿,小人脚下有四个字:学神生日快乐。
    很明显,这是一个精心为他定制的蛋糕。
    某个据说去给曲宁泽咨询感情问题的人,站在最靠近门的地方,灯刚打开,就冲他笑。
    “生日快乐啊,学神。”他说。
    其他人也跟着祝福:“学神,生日快乐。”
    席卿自小就不过生日,更是从没感受过这种几乎全班的男生都来给他过生日的热闹氛围,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好在他男朋友很体贴,立刻走过来,推着他往桌子方向走,班上那些平时话都不怎敢跟这位冷漠学神讲的人这会儿十分放肆,把他摁在椅子上,又七手八脚地把皇冠往他头上套。
    “关灯关灯。”
    生日蜡烛点上后,曲宁泽嚷嚷:“唱生日歌了啊,我起个头,来,123,祝你生日快乐......”
    ——曲宁泽这个五音不全的家伙,一开口就起了个高调,后面大家吊着嗓子,愣是把一首生日歌唱成了车祸现场,被大家按着就是一顿毒打。
    “快许愿,”谢时予见席卿似乎对生日的流程完全不熟悉,有点心疼的同时,提醒他,“许三个,然后吹蜡烛。”
    席卿于是照做。
    吹掉蜡烛后,原本假装正经的一伙人顿时不装了,开始对着满桌子的美味伸出魔爪,简阳还偷带了不少啤酒进来,整个寝室氛围热闹。
    要不是怕引来宿管,这伙人估计要群魔乱舞。
    “惊不惊喜?”趁着众人不注意他们的空档,谢时予小声问席卿。
    惊喜,太惊喜了。
    席卿看了他一眼:“最近你就在筹划这个?”
    “可不是,这可是我第一次给人这么正经的过生日,可惜啊,有的人却觉得我是个渣男。”
    “......”他分明是看他经常精神不济,几乎节节课下课都趴着补眠,担心他身体吃不消。
    不过看谢时予脸上那促狭的笑,席卿就知道这位在埋汰他。
    他嘴角勾了勾,右手伸到桌子底下,在谢时予的手背上轻轻捏了两下。
    一伙人吃吃喝喝,闹到11点半才散,大家七手八脚地帮忙收拾好了宿舍。
    完事后,其他人正要走,胡政忽然说:“哎,老王,等等。”
    老王叫的是他们班的王松,刚要拉开门出去的王松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