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宸的心情有些复杂。没有强迫季清融,他感觉很庆幸,却又好像还有什么其他的情绪夹杂其中。
    沈星濯歪了歪头,忽而白光一闪:“那……就当新婚礼物?”
    邵宸微微错愕,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好。”
    沈星濯忽然感觉心弦动了一下。送衣服,慈善晚宴上撑腰,别墅。他只是气闷时骗了邵宸一下,他就在一天之内做了这么多事情。这个人要是想对一个人好,真的很可怕。
    应该很少有人能招架得住吧。
    沈星濯漆黑如星的眸子闪动了一下。
    他改主意了。
    他想占有邵宸。
    邵宸重新将钥匙放到季清融的手中,两人看了一圈房子,最后上到三层的屋顶露台。
    露台上还放了两张躺椅,沈星濯跑过去躺下,拍了拍旁边的那张,冲邵宸眨了眨眼:“老公,快来躺下。”
    邵宸唇角微勾,依言躺倒另一张躺椅上。
    沈星濯仰躺着,看着夜空,城市上空有淡淡的霾,轻浮在上空,遮住了星星。他忽然笑了起来:“看来在上亿的别墅中也看不到星星啊。”
    邵宸闻言,认真地考虑起来要不要在空气好的郊区也买一栋别墅。
    很快就到了沈星濯进组的时间,拍摄场地在南方沿海的E市,魏明和助理在机场见到季清融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他身后随同的身形笔挺的邵宸。
    沈星濯带着口罩和帽子,但是周围人的视线还是纷纷集中过来。
    两个男人,一个高大一个纤瘦,气质都不凡。虽然矮些的那个带着口罩和帽子,但是从露出来的眼睛也能看出长得很帅。
    “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邵宸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
    离登机时间很近了,沈星濯眉眼盈盈地冲他一笑,趁旁边的人不注意,拉下口罩,踮起脚在邵宸的下巴上飞快地亲了一下。
    邵宸眉眼一怔,那温热的触感稍纵即逝。
    “我要走了,估计要拍好几个月呢,你都不会舍不得我吗?”沈星濯冲邵宸眨了眨眼。
    他都亲了,是不是也应该礼尚往来一下。
    邵宸看着他的眼睛,里面的心思一览无余,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在季清融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沈星濯立刻眉眼弯弯起来,虽然是额头吻,那也可以了,循序渐进吧。他拉上了口罩,冲邵宸挥挥手:“拜拜老公,我进去了。”
    邵宸手指抬起,摸了摸被亲到的地方,有些烫。他目送着季清融远去的背影,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胆子还挺大。”
    目睹了这一瞬的魏明和助理感觉自己一大早被塞了满嘴狗粮。
    上了飞机,从这里飞往B市要两个小时,魏明趁这个时间和季清融说了一下剧组的情况。
    “郭导在的剧组,风气还可以,是奔着好作品去的。这个男一号官诀,这两年上升很快的实力派,不过性情有些冷,行事有自己的一套,而且你们两算是竞争对手,表面上过得去就行了,不要硬凑。女一号方明明性格不错,也是奔着拿奖去的。男三号原来定的是贾思清,但是听说因为一些原因不能来了,临时换了人。因为之前的一些原因,剧组里的有些人,可能对你不太待见。”
    沈星濯挑了挑眉,郭启刚的剧,临到开拍的时候不能来。这里头的原因就不由人不多想了。
    沈星濯轻笑:“魏哥放心,我现在对娱乐圈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做好我分内的事情,其他的我不会招惹。”
    魏明赞赏地点了点头。
    到了剧组,大家互相寒暄了一遍,沈星濯见到了官诀和方明明。官诀果然很冷,自报了姓名之后就一个人呆着去了,看着就像个高冷的酷哥。而方明明就热情大方多了,主动和他聊了几句,两人还交换了联系方式。而令沈星濯没想到的是,居然又在这里见到了江景逸。
    江景逸主动朝他走过来,话语中透着亲近:“之前的男三号档期排不开就辞演了,让我捡了这个漏。不过还是比不上你,不声不响就拿下了男二号。”
    他并未压低话音,周围一圈的人几乎都听见了,周遭的目光时不时地看过来,带着打探。
    季清融拿下男二号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事情,免不了有其他方面的猜测。而江景逸素来是季清融的圈内好友,都这样说了,这里头明摆着有猫腻。
    沈星濯唇角微勾,声音也不加掩饰地说道:“我看你之前好像对男二号势在必得,看微博我还以为非你莫属了,没想到阴差阳错咱俩换了个角色,你该不会怪到我头上吧?”
    方明明看了看季清融,又看了看江景逸,大眼睛眨了眨。咦?微博?噢噢!
    这个瓜她吃过,江景逸一开始想要的可是男二的角色!
    江景逸神情有些恼怒,正要再开口,郭启刚威严的声音传来:“什么怪到谁头上?每一个角色都是我拍板的,有事情找我!”
    江景逸脸色一白,连忙低下了头。
    沈星濯扫了他一眼,轻嗤一声。
    “来拍戏可不是让你闲聊的,该干嘛干嘛去!下午就开始拍第一场,季清融,你准备好!”郭启刚严厉的视线落在季清融的身上,“还不快去做造型!”
    沈星濯冲郭启刚笑了一下,连忙跟着化妆师走了。
    化妆间了,沈星濯一边由化妆师帮他该发型,一边看剧本。他饰演的阿文一角是个17岁的少年,出生于一个普通而贫困的家庭。他的父母像所有年轻的夫妻一样经常吵架,一不高兴就将怒火发泄到他身上。13岁时他从家中出逃,逃到沿海的南国小城,偷商店里的面包被店主拳打脚踢的时候,一个叫王歧的男人将他捡了回去。王歧是个穷途末路的人,偷东西、抢劫、强·奸,无恶不作。而阿文负责给他放风,配合的天衣无缝。直到后来,两人被A市的一个青年警察警察盯上,开始了逃亡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