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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反派天天想和离

    有很多话,扈国公不说,他也是明白了。
    ……
    待三人饮完酒,再回襄阳城的时候,已经是月黑风高了。
    扈国公难得高兴,喝了个酩酊大醉,硬是生拉硬拽着皮岭,要跳舞。
    陈望书瞧着辣眼睛,替他们掩好了门,同颜玦一道儿走了出来。
    虽然如今天气已经热了起来,但夜里多少还是有些凉爽,陈望书搓了搓手手,嘿嘿一笑:“你困了么?”
    颜玦摇了摇头,“不困。”
    “那干一把去?”
    颜玦轻轻的嗯了一声,“就等着你这句话。襄阳不日有大功,我们不能得,自然也不能让那浑水摸鱼的捡了便宜。”
    陈望书一听,一把握住了颜玦的手,“知己啊!”
    开什么玩笑,她同颜玦费劲功夫,已经铺好路了。不出三日,蕨葵跟昭叙双双病倒,齐军群龙无首,将成一片散沙!接下来一段时日,都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以往襄阳军因为无临安的支援,后劲不足,只能夺城不能守城。可这一回,官家被吓破了胆儿,叫秦将军拖着大批军资前来,不日便能到襄阳。
    送到嘴边的肉,扈国公同皮岭若是还吃不下,那就白当那么多年的土匪了!
    这天时地利人和均在,若非陈望书回京另有打算……
    哪里管你官家火烧眉毛,还是烧了屁股,一边凉快去,老子就是一个拖字诀,你能奈我何?
    官家召了他们回京,可没有召姜邺辰啊!
    就算这小子是气运之子,天道也不能这么偏心,总叫他跟在后头躺赢!
    陈望书发誓,她这绝对不是嫉妒,而只是好心眼的帮助官家育儿,告诉姜老七,人要独立行走!
    陈望书同颜玦对视了一眼,先是回了自己个的屋子,然后又拿出了笔墨纸砚。
    “我的字太丑,人一眼就能够看出来,你来写吧!”
    陈望书毫不犹豫的接过笔来,“那田贵人送了咱们几瓶药,我瞧着他那字不错,便临摹了一二,夫君觉得可像?”
    她说着,唰唰几笔,行云流水般的写了下来,“病危,速归;莫中调虎离山之计。”
    颜玦掏出田贵人给的龙精虎猛丹,上头贴着的红纸儿一对,那个虎字,可不是一模一样,竟是生不出分毫差别来。
    “有记忆果真不同,望书的本事你都有,颜玦的本事我却是……”
    颜玦说着,突然僵住了。
    陈望书写完,抬起头来看向颜玦,“怎么了?”
    颜玦摇了摇头,将心中荒唐的想法抛出了脑后,“光送这字,怎能取信于人。这个丹药,我不需要,一并送与他好了。”
    陈望书眼睛一亮,嘿嘿嘿的奸笑了起来,田贵人乃是御医,白送给姜邺辰,岂不是便宜了他?
    她想着,翻开了箱笼,掏出了一个大包袱,那里头瓶瓶罐罐的装了一大堆。
    她循着记忆,打开了个一白瓷瓶,掏出了一颗药来,同那田贵人做的丹药,从外表上看起来,那是一模一样的。
    她毫不犹豫的将那瓶龙精虎猛丹倒出了几颗来,又换了几颗新药塞了进去,拿着瓶子,摇晃了好几下,混得连她自己个,都不知道哪个是哪个了,方才递给颜玦。
    “走,咱们给姜老七送礼去。”
    第378章 提前挖坑
    姜邺辰静坐在窗前,他仰起头来,看了看天。
    窗外的月光清清冷冷的,被乌云遮蔽了一半,窗前一棵巨大的桂花树,遮蔽了另外一半,有点黑……姜邺辰心生感叹,果断的拿出火折子,点亮了桌前的灯。
    桌案上摆着铺好的笔墨纸砚,他本来是打算写一首边塞诗,可脑袋空空如也。惆怅也没有感受到,豪情更是半分没有。
    只得了一身的蚊子包。
    每一次他都好事当头,可临门一脚的时候,总会倒了血霉,跌落谷底。如今他在临安的名声,同那泥巴沟里的癞蛤蟆,没有什么区别。
    但他若是能有军功,那癞蛤蟆也会变成披着黄金甲的癞蛤蟆。他几乎已经能够幻想到,自己威风八面的回京,受到万人追捧的模样了,一如之前的四皇子。
    临出门前,柳缨提醒他,叫他多写一些事,毕竟当初四皇子被官家要求作诗,就出了大丑,他应该早做准备才是。
    想到柳缨,姜邺辰叹了口气,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张一指宽泛黄的纸条来,摊开来看,上头写着硕大的四个字,贵不可言。
    一看这四个字,姜邺辰便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
    这张纸条,是个厉害的大师,算过的,陈望书的命格,贵不可言。
    姜邺辰想着,手紧了紧。
    正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姜邺辰一愣,将那纸条揣进了袖袋中,一把提起了搁在桌子旁边的剑,打开了门。
    “殿下,田神医的药童来了,说神医有东西,要他转交给您。”
    跟在姜邺辰小厮身边进来的,是一个娃娃脸的小童,他看上去约莫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脸有些白嫩,看上去颇为喜气。
    “我在田贵人那,怎么没有见过你?”
    小童并不慌乱,“我叫八角,桂皮是我师兄。他入门早,跟在师父身边多些。才打了仗,师父带着师兄们,去军中捞钱……不是,救人去了。”
    “我没有用,方才来给您送东西。我师父说了,您冒充他恩人,实在是有损江湖道义,太过分了一些。只不过,他老人家格外的看重缘分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