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页

作品:《替身难为

    事情发生在前一天的下午,他软磨硬泡终于让苏乐乐答应了带着苏晨晨一起出去散散步。
    “乐乐,今天天气好你带着晨晨一起晒会太阳吧。”
    “晨晨这几天应该出去透透气呼吸下新鲜空气。”
    “乐乐,你看晨晨也想出去。”
    苏乐乐实在是觉得他聒噪的厉害,为了让自己的耳朵清净片刻他答应了严北泽的要求。
    苏乐乐抱着苏晨走着,苏晨晨果然东看西看的,正好天气也好,太阳晒的人暖洋洋的,苏乐乐走了一会就抱着苏晨晨在长椅上享受着阳光。
    严北泽背着一个大书包,里面放着苏晨晨的奶瓶啊奶粉啊尿不湿啊一堆的东西,索性他最近呆在苏乐乐身边都是一身休闲的,这么背着个书包但是也算不上有多违和。
    苏乐乐刚伸手擦了一下额头他的面前立马就被递上了水杯。
    苏乐乐抬眼看过去,严北泽殷勤的看着他,苏乐乐抿了抿唇接过水杯:“谢谢。”
    他打开盖子喝了一小口,随后又合上盖子还没其他动作严北泽又已经伸手过来了,苏乐乐看着他有些莫名,严北泽轻咳一声:“我放着你要喝我再给你,大白兔奶糖吃一颗吗?”
    苏乐乐低血糖,这是严北泽最近发现的,前两天苏乐乐又不好好吃饭睡觉,前天早上严北泽来的时候在苏晨晨婴儿房的地板上看到了晕过去的苏乐乐。
    那瞬间严北泽被吓得胆儿都差点破了,还好苏乐乐及时醒过来了,严北泽想让他去医院检查,苏乐乐却当做没事发生一样,一句低血糖就敷衍了过去,任凭严北泽再说他都不搭话了。
    在那以后他每天更是准时准点的来给苏乐乐送早餐,并且一直各个苏乐乐能伸手拿到的角落里放了不少糖。
    然后他发现苏乐乐偏爱大白兔奶糖,今天要出来严北泽自然是早早的准备好了,苏乐乐确实觉得脑袋有些眩晕,其实他的低血糖也算不上什么严重的,他之所以身体弱是因为这具身体原本就不太强健,再加上以前和严北泽在一起老是被折腾还有流产伤了他的身体底子。
    不过这些话他懒得告诉严北泽,懒得加深两人的关系,他伸手接过严北泽手中的奶糖顺便把水杯递给严北泽,既然是助理,就保持个普通的工作关系好了。
    两人坐了一会,然后苏乐乐的手机响了,是尹娜打来的。
    “乐乐,我在你家门口,你去哪了?”
    “我带着晨晨出来晒太阳了。”
    “呀,我就是很久没见晨晨了,今天和文森特路过我想过来看看。”
    “嗯,我们在隔壁街的小公园里。”
    “那我们马上过来,待会见。”
    “好,待会见。”
    苏乐乐挂完电话严北泽像是无意的问道:“谁啊?”
    苏乐乐倒是并不瞒着:“lala”,在他看来现在他的人际关系里尹娜和他算是好朋友,严北泽呢,是个并不想牵扯过多的人。
    尹娜来的很快她的身后跟着文森特,尹娜大老远的看着苏乐乐就奔着过来了,嘴里还大喊着:“乐乐宝贝,乐乐宝贝……”
    苏乐乐看到尹娜跑过来脸上也流露出了真诚多了的笑意,这把旁边的严北泽看的心酸不已,他暗想乐乐什么时候才能对他这样笑一笑。
    不过他转念又想,现在苏乐乐对他起码也不差,不像以前那样仇视和冷冰冰的了。
    可惜很快的严北泽连最后这点安慰都没了。
    文森特看到苏乐乐后开心的和他打招呼:“苏,真看不出来你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苏乐乐客气的笑着:“嗯,我比较早熟。”
    几人说笑了几句,倒是一旁的严北泽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的,他终于有些待不下去索性咳嗽一声提议道:“旁边有家咖啡店我们进去坐着聊吧。”
    坐在外面晒着确实也不行,特别是苏晨晨还小,很快的四人转移了阵地,苏乐乐抱着苏晨晨坐在一边,严北泽正想做到他旁边没想到尹娜一屁股毫不客气的坐了下去,严北泽只能无奈的坐到了文森特旁边。
    文森特是典型的热情的老外,进来后就开始热情的招呼大家,可能是因为苏乐乐还带着孩子他对苏乐乐更是周到。
    “乐乐,喝咖啡还是喝果汁?”
    苏乐乐礼貌的笑着:“咖啡加奶不加糖谢谢。”
    “乐乐,他家甜品还不错,慕斯来一块吗?”
    苏乐乐还是笑的很得体:“好的,谢谢。”
    严北泽原本是不舒服文森特对苏乐乐的殷勤,可是看着看着他突然觉出了一些不是滋味。
    苏乐乐回答文森特的样子和这几天回答他的样子不能说一模一样也就是不相上下,严北泽有些郁闷了。
    合着这么多天他瞎开心了,苏乐乐根本不是对他改观亲近了,而是把他当做真正的同事了,看看这区别。
    同样都是同事,可是人家尹娜就能揉苏乐乐的头发,还能靠着他的肩膀,还能捏他的脸颊,苏乐乐呢,好脾气的笑着,尹娜说什么他的眼里都含着真心实意的笑容。
    俗话说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之前没有对比的时候他还觉得自己和苏乐乐这关系不错,可是现在一对比下来,就是文森特苏乐乐都会多说几句话,哪张自己?自己贴着上去搭话苏乐乐都不待见他。
    严北泽没控制住自己沉着脸,文森特像是被他的气势吓到了不自觉的往旁边挪了挪,恨不得离严北泽有多远离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