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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他让白月光当外室

    宋辞青板着脸道,“钟小姐还是问问陛下吧,怎能擅作主张?回头陛下要是责罚下来,你还得无辜受罪。”
    钟沐妤脸上飘出一点红,翘唇道,“你在关心我吗?”
    宋辞青额心泛黑,硬是控制住自己没呵斥她。
    沈初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拽着裴焕道,“我困了,快走吧。”
    裴焕抬步带着她出了茶馆。
    回府已快近戌时,沈初婳半合着目被裴焕一路抱回房,他一将她放下她就醒转,她环着他的脖子恹声道,“我今天看到他了。”
    裴焕单膝跪在床边,托着她的腰道,“我已经派人去苏州府了,不久就会知道结果。”
    他倾身亲吻她的面颊,清浅的笑了笑,“别怕。”
    沈初婳专注的凝望着他,哑声道,“他说要你死。”
    她不想他死。
    裴焕帮她脱掉外衫,抚她细颈道,“他故意吓你的,他没那么大能耐。”
    “他做的要是钱庄生意,就不能将他绳之于法了,”沈初婳耸着肩,仰起身子往他胸口靠,她想叫他别走,就留在府里或者带着她出邺都,但这种想法太天真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真要逃那就是先自寻死路,还会连累沈家。
    裴焕倒下来团着被将她锁住,他爱极了她皱眉咬唇时难耐的娇怯,唯有全身倾覆才能让自己疏解,他贴着她的耳朵道,“他只是一个画师,他不能左右陛下的言行,一旦越界,他就会遭陛下屠戮。”
    沈初婳鬓边汗湿,微张着眼吁气,双手攒不上力的攀在他颈窝处,她咬他唇道,“我想他死。”
    裴焕道,“等番子回来。”
    “……真的能让他死吗?”沈初婳偏侧身陷进褥子里,手还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她埋怨道,“你还衣冠楚楚。”
    裴焕抿声爬起要走。
    沈初婳伸一只绵软的手将他的指节勾住,他便像被勾住了魂魄,怔怔地低视着她,看她慵懒地舒展着身,缓慢地挪腿往他跟前爬,她轻吐着声道,“……你好急。”
    她爬的太慢了,长发撒了满背,她的脸雪白眸子乌黑,像只靠容貌猎取食物的艳鬼,无人能阻挡她的诱惑,等爬到裴焕胸前时,她就被他搂住,她抬着下颌轻微和他脸上的疤痕蹭在一处,很不开心道,“我没叫你走,你不许跑。”
    裴焕紧绷着身体,手松了又紧,“我得入宫。”
    沈初媜嗯一下,依然黏着他不愿意放开。
    裴焕连连吞咽着,倏忽握起她的手将她放倒在棉被上,她四肢曲起,双臂环抱着自己,抬起一条腿抵在他手上道,“你糊弄我,陛下都睡着了,你早去晚去根本没人发现。”
    裴焕杵在原地愣成一根木头,未几捏住她的脚俯身下去。
    裴焕到底是去迟了,他只在外宫转一圈,瞧各宫都静谧便随意在行道上走动,这条道直通秘书监,他走到头才发现那边还亮着灯。
    裴焕一脚踏进秘书监,正见院子里坐着喊朔和他弟弟韩麒,两人一人手拿着一壶酒在喝,瞧神色都沉重。
    他走过去坐到他们对面,笑望着韩朔道,“不当职跑这里偷酒喝?”
    韩朔将酒壶扔给他,道,“早游过一圈了,四处都安排了人,眼下还和你们锦衣卫合力巡逻,白天晚上都不歇,也累啊。”
    裴焕把酒壶撂桌上,抬头朝秘书监四处瞄过,确定没人了,道,“你们两个愁眉苦脸的,是遇着事儿了?”
    韩朔翘腿,“我弟弟这监事的位置恐怕要保不住了。”
    裴焕眼微定,问韩麒,“你犯事了?”
    韩麒丧着脸道,“哪是犯事的原因?实在是我已经管不了秘书监了。”
    裴焕闭住唇。
    韩麒怨气道,“这秘书监原本就不应该存在,都有了翰林院何至于再弄个秘书监出来,若不是陛下爱画,岂会有它,其实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学艺不精,沈少监画技出众,便是我见了也佩服,陛下如今一得空就召他作画,这监内的人也看人脸,他得圣宠自然巴结,原先我就是从翰林院调过来的,现在秘书监已经不缺我,我也不知是不是要重新回翰林院去。”
    裴焕思索着道,“倒也不用这么悲观,若这里真不需要你,陛下定会挑旁的官职给你,你都从翰林院出来这么久,陛下怎么也不可能再叫你回去。”
    这话显然没让韩麒宽心,他的眉头还紧蹙,口中纳闷放低道,“却不是我心思狭隘,我总觉得沈少监很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狐媚子味儿,陛下才见他多久,整个人就像被他摄住魂一般,三天两头的要见人,这不明个就是千秋节了,到现在还留在内宫。”
    他说到这朝四周瞟过,确定没人偷听,才放心接下去说,“你们说,陛下……是不是转性儿,对男人起那心思了?”
    韩朔立时挥手往他脑门上狠打,“我看你是发癫了,陛下你也敢随意揣测!”
    韩麒被他打的往旁边缩,还犟嘴道,“虽说是我胡乱猜,但哪有大半夜还留人在内宫的?这本就不合规矩。”
    裴焕敛住眉道,“陛下对男人没兴趣。”
    从前萧祁谨还是太子时,曾有人进献了两名男宠,那两人生的比沈湛明还要秀气,萧祁谨当场就提剑将人给砍了,他最厌恶长相精致的男人。
    他只爱自己。
    韩麒抱着酒壶灌一口,不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