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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与女主白月光和离之后

    “相反,我很开心。这样的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爱谁就爱谁,有什么堕落的。”
    洛风延被她激得脸色更加扭曲,手中的狠劲,也更重。
    宁初雪仿佛一条濒死的鱼。
    声音也气若游丝。
    她抬头看了一眼她曾经的夫君后,突然恶劣一笑,而后缓缓道:
    “洛风延,你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喜欢你了吗?”
    “因为你,在我助你登上皇位之后,转头又去爱了别人。所以你不配。”
    “你啊,你看看你,连我什么都没有做,仅仅喜欢别人都受不了,却妄想让我原谅那样的你。”
    “咳咳咳。”
    “说真的,说真的……洛风延,我现在,一点儿不后悔。”
    “我恨的是……我为什么,要生为女子。”
    倘若她不是女子,她便不会那么容易受感情羁绊,倘若她不是女子,那,她想爱谁就爱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宁初雪的话,洛风延听不懂,他眯着眼,看着她青白的面容,心中更恨,手中的力道也更重。
    “皇上,不好了……运往呈州的粮草,被烧了!”
    紧接着,又传来急报。
    来人气喘吁吁道:“皇上!不好了,镇国公,带着人,攻打呈州了!”
    洛风延掐着宁初雪脖子的手,骤然松开,奔了出去。
    他亲自披巾挂帅。
    但镇国公多年领兵,为人虽然素有温润如玉的美誉,但实际上行军打仗,却一点儿不含糊。说一句用兵如神不为过。
    加上徐谨兮行动不便,但仍旧暗地里指挥着骑兵,一路绕乱各州城。
    父子两齐心协力,直捣长龙般,一路往瑞京城奔去。
    宁初莞本来是急着回去见父母的,可是徐谨兮迟迟不见下落,她又不知道在哪里找他,只能在并州等着。
    等洛迟告诉她徐谨兮已经回来了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之后。季节,也从冬日,走到春末,
    接到他回来的消息之后,宁初莞便连忙往将军府而去。到了院门口,洛迟需要通禀徐谨兮,可进去之后,却发现徐谨兮正在房中和衣而睡。
    洛迟只能歉疚地出去,一脸愧色地对宁初莞道:“郡主,世子在休息。”
    “冉望道,世子已经几日不眠不休了……所以。”
    宁初莞其实很急,可是三个月已经等了,她也急不了一时,只能耐心地等了下去。
    而徐谨兮,似有所感一般,很快就醒了过来。
    唤人进来时,发现洛迟来了,于是哑着声音问道:“她来了?”
    洛迟点头,徐谨兮于是从床上起来,去见宁初莞。
    第60章 .  60     宁初莞等在厅中。
    ……
    宁初莞等在厅中。
    外边已经是春末, 暖日融融。外边落满阳光的院落此刻看起来安静美好。
    厅前面开着一株海棠。
    粉色的海棠花落了一地,像是仙女遗落人间时落下的花瓣。
    就在宁初莞等的焦急时,徐谨兮一身鸦青色长袍, 坐着轮椅前来。
    宁初莞直接从座位上起来, 冲了出去,看着坐着轮椅来的徐谨兮, 嘴唇嗫喏了片刻后, 急切地问道:“徐谨兮, 我母亲她们。”
    徐谨兮带着面具,看不见表情:“他们在蓝桉寺,你去吧。”
    宁初莞越过他, 就往门口奔去。
    出了将军府,她坐着马车一路往蓝桉寺而去。正是三月时节, 蓝桉寺杏梨开放, 如云如霞。
    宁初莞一心急着见她母妃, 无心欣赏,直奔蓝桉寺上边而去。
    到了蓝桉寺,早就已经有小僧在上边侯着了, 见到宁初莞来了,便极为有礼地问道。
    “请问是宁施主吗?”
    宁初莞忙不迭点头。
    僧人双手合十,说了一句“阿弥陀佛”后, 立马把她往里迎:“跟小僧往里走吧。”
    寺院里, 钟声空远,宁初莞跟着小僧, 绕到后边花木环绕的禅房,而后,在一座古朴的院子前面停了下来。
    小僧望着院门, 道:“施主,您要寻的人,在里边。”
    宁初莞提着郡主,就奔进去。
    里头窗下,一身灰色僧服的赵西柔,正在窗下作画,淡淡阳光落在她的身上,带着无尽温暖。
    宁初莞连忙奔进去,眼泪落了下来。
    “娘。”
    赵西柔闻声回头,看着宁初莞的眼眸,满是错愕。
    “莞莞。”
    她从里边奔了出去。
    “娘。”宁初莞抱住跑出来的赵西柔,眼眶不断有热热的泪水滚落。
    赵西柔却比她淡然许多,短暂的错愕惊喜后,抱着宁初莞窈窕的身子,面上含着微笑:“傻孩子,母妃这不是好多了吗?”
    宁初莞抱着赵西柔,噘着嘴,自顾自流着泪,模样像个撒娇的孩子。
    赵西柔看着她稚气的样子,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奈一笑。
    在院子里把宁初莞哄好了之后,赵西柔领着宁初莞进了屋,在榻上坐下后,而后问起她的近况:“莞莞可好?”
    宁初莞点点头,依偎在赵西柔怀里,说了她后来跟赵西柔分别后的一切。
    只不过徐谨兮跟她纠缠不清那一段,她没有说。
    赵西柔听说她在大月很好后,抬手怜爱地抚了抚宁初莞的鬓,道:“幸好你好好的,不然母妃恐怕要怨自己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