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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与女主白月光和离之后

    原主的气焰嚣张,偏宁初莞不占理。望了她一眼,当真转头离开。
    第62章 .  62     宁初莞自己离开了安国公府。……
    宁初莞自己离开了安国公府。
    也不让丫鬟跟着。
    出了府门之后, 她往外走时,有些漫无目的。
    脑子也有些嗡嗡嗡的。
    内心有些怅然。
    也有些难过。
    原主回来了。
    原主回到家人身旁。而她自己,最后孑然一身。
    当然, 此刻她并不是无处可去。
    如今的魏京, 有很多她的产业,只要她愿意, 可以自己在这里做生意。
    也可以回大月。
    但这会儿, 宁初莞只想自己走走。
    沿路两旁这会儿贩夫走卒推着货物走过, 人声嚷嚷,空气中飘着春末盛开的茶靡花的花香。
    她没有任何方向,也没有任何目标, 走在路上身上蓝衣衣袂飞扬,飘逸无比。而她, 整个人, 失魂落魄。
    头上密密匝匝的乌云挤成了一团, 而后,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淅淅沥沥的雨,在不经意时, 就落了下来,落在了宁初莞的肩头,衣袖, 乌发之上。带着冰凉的感觉。
    宁初莞脑子有些乱烘烘的, 雨水落下来时,她茫然地抬头, 看着这恰好应景的雨水,似乎清醒不少。
    雨水落入眼睛里,宁初莞觉得眼睛有些凉, 难受地眯起了眼睛。
    身旁一辆马车徐徐停下,溅起些微的雨水,
    宁初莞被身侧动静惊动,侧头看了过去,一双乌色眼眸湿漉漉的。
    马车里,一只白玉一般的手率先露了出来,而后,带下面具的青年的面容,也露了出来。
    是徐谨兮。
    “你自己在这里淋雨做什么?”音质沙哑,却似乎比之前好了一些。
    看来几个月不见,他身上的伤势,有所好转。
    宁初莞抬眸,愣愣地看着看不到任何表情的徐谨兮,扯唇笑了一下:“我不需要你的关心。”
    抬步,就绕过徐谨兮的马车,木着脸,走在雨中。
    蓝色的衣裙被雨水沾湿,贴在身上,勾勒出女子纤美的身姿,整个人在雨中,看起来狼狈凄美。
    马车里,徐谨兮望着她这般模样,想起藏在安国公府的探子回禀他的话,眼眸暗了暗,而后,从马车里拿出一把伞,递给洛迟,示意他把伞给宁初莞。
    “问她要不要上来,倘若不上,把伞给她吧。”
    宁初莞已经走远。
    洛迟拿着伞,快步追了上去:“文音郡主,外边雨大,郡主要不要上殿下的马车避避雨。”
    宁初莞回头,目光往徐谨兮的马车睨去。
    象牙白色的马车,华盖雕花,豪华宽敞,上边悬着一枚弯月。
    若是以前,安国公府显赫之时,她还顶着原主的身份之时,那他们还能相比较一下。
    而今,真正的原主回来了,她没了文音郡主的爵位。身后也没了安国公府做依靠,他们之间,便是云泥之别。
    宁初莞抬步便走。
    并不要他的伞。
    雨比刚才还大一些,落在宁初莞的身上。把她的衣裙尽数淋湿。
    她垂着头,往前走着,渐行渐远。
    洛迟挠挠头,有些不知所措地回头看自家殿下。
    徐谨兮声音没有起伏:“你把她带上来。”
    这是想要把人强硬给带上马车了。
    虽然觉得自家世子这样做不太好,但是文音郡主这般淋雨也是不好。这前面的路那么长,万一淋坏了身子。
    “郡主,得罪了。”洛迟快速走到宁初莞身旁,而后点住她穴道,而后,把人往马车里边扛。
    浑身湿透的宁初莞被放在马车里,接着,一块极大的巾帕落在她身上,一双手,动作柔和地替她擦着身上的雨水。
    “什么事情会有自己身子重要……快些擦干,不然明日惹了风寒。”徐谨兮的声音柔和,动作也是柔和的。
    即使声音仿佛磨损的机器摩擦声一般,也带着异样的温暖。
    宁初莞轻滞。
    下意识想要推拒他的行为,可身上湿漉漉黏糊糊的感觉并不好受。宁初莞一时没忍住,啊嚏一下子,就打了一个喷嚏。
    马车里还算温暖,可她很冷。
    没办法,为了不让自己感冒,她只能乖乖的,任他替自己把身上的雨水给擦干。
    还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而后,她听到了徐谨兮的一声低笑。
    声音很低,带着一抹愉悦。
    他在嘲笑她!
    宁初莞忍不住抬眸瞪了他一眼,而后,低着头,自顾自地擦身上的雨水。
    而徐谨兮,坐在一旁,并不多言,看着她擦掉身上的雨水。
    可哪里可能全部擦干。
    洛迟懂自家殿下的心思,于是驾着马车,去了周围一个别院。
    马车徐徐停下,宁初莞手里仍拿着那巾帕,扭头看向徐谨兮。
    徐谨兮望她一眼,接着看向外头的雨幕,缓缓道:“先进去把衣裳换了。”
    宁初莞垂了眼,就在徐谨兮以为她会拒绝的时候,她轻声说了声:“好。”
    别院里出来了人。
    宫女太监鱼贯而出。
    而洛迟,背着徐谨兮下了马车。
    旁边的小太监撑着伞,举止小心,徐谨兮稳稳坐在轮椅上时,他的衣角都没有湿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