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正嚼得津津有味，耳边突然来了这么一声惊雷，她差点把嘴里嚼的烂糊的东西喷出来了。
    “我似乎问了什么奇怪的问题，听过就过去吧。”
    粟清寒居然在沈钰面前露怯了一般，想要收回这摊泼出去的水。
    “说出来的话收不回去，自然也过不去。你比我清楚。”这回换作是沈钰用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回击他，“说吧，为什么要这么问？或者，你是不是很希望我回答？”
    “是！”
    “嗯？”
    “我说是。”
    粟清寒认真地看着她，那样认真的目光让沈钰感觉到平日里为什么他的下属们都害怕他了。
    “只有第一眼看到沈翀哥的时候，我看他的侧颜错认成了沈护。在那之后，我清楚地认识到，他永远也不可能变成沈护的样子。沈护他是我见过最......”沈钰如实回答，说着说着却又停了下来。
    “沈护在你眼里应该是最温柔、最稳重、最周到、最明智的人吧？甚至仅仅是这些词都不能够诠释。”粟清寒示意服务员拿了点酒来，“我虽然还没来得及和他见面，但我和他联系过很多回。多少对他也有了解。”
    沈钰低下头，她不知道粟清寒突然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把沈翀和沈护放在一起对比，为什么这些天来时不时就要问起沈护。
    “你和他很早就认识？为什么我不知道？”沈钰似乎发现了什么问题，反问起粟清寒，“当初他所有的交际圈我都知道。就包括和城很多人，只不过要演好沈钰这个角色，我要避着，不能遇到任何一个人。”
    “我和他认识，不过是因为一些不能见光的事罢了，你当然不会知道。”粟清寒叹了口气，对于沈护，他也有很多遗憾。
    “他......也对，就连现在的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当初的我也根本帮不上他一点忙。”沈钰闭上眼睛，往日的一幕幕画面又在眼前晃过。
    “你就不问问我们之间的交易是什么？”粟清寒像是在喊一个装睡的人醒来一般。
    “暂时我还不想听这些，可以等我把思路理清了再说吗？我知道，你这么问，那些事一定是和沈家有关系。说起来也好笑，我从前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和沈家的关系那么糟糕，后来我真的明白了。”沈钰使劲摇了摇头，生怕粟清寒再往自己脑子里灌什么东西。
    粟清寒也很适时地住了口，他觉得今天对沈钰的“审问”已经到了极限了，再多问一句，他自己也没有把握沈钰会不会直接扑过来掐死自己。
    “今天谢谢粟大董事长的这顿饭了！”沈钰拿纸擦了擦嘴，顺势连眼角也都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还有......就算我们以后联盟解散了，我也不会跟沈翀走到一起的。他那样的人，除了一身的怨气，我看不出什么其他特别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粟清寒脱口而出。说完立刻觉得不对劲，转过身找服务员买单。
    然而，等他回来坐下的时候，感觉沈钰的问题正在等着他。
    不过他没等到让自己畏惧的问题。
    “你小心他一些，我感觉他对谁都有仇的样子。而且......鬼心思特别多。”沈钰拍了拍粟清寒的肩膀。
    这一刻，沈钰感觉自己真的变成了粟清寒的盟友。但似乎，也只是......盟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