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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书后嫁了病秧子妹夫

    忙忙乱乱大半个晚上,她确实有些乏了,然而心里记挂着事儿,不说完也睡不安稳。
    静姝眨眨干涩的眼,用脸颊蹭蹭谢瑾年的胸口,仰头,从下巴往上看谢瑾年的盛世美颜,打着哈欠:“还有正事未跟夫君说呢。”
    谢瑾年垂眼,指腹轻抚小娘子哭肿了的眼,催促:“长话短说。”
    静姝闭上眼,下意识地攥紧谢瑾年胸前颇有些凌乱的衣襟:“今儿个一时不察,在和亲王跟前儿露了蔺先生的姓氏……”
    抚在眼皮子上的手,力道似乎变得重了一瞬,静姝小心翼翼地睁开眼,从谢瑾年指缝里看他:“和亲王似乎对这个姓氏颇为感兴趣,我怕蔺先生有什么不妥当,便顺口褶了一句蔺先生姓‘林’,帮蔺先生改了姓氏。日后和亲王若是问起来,夫君切莫说漏了嘴。”
    小娘子躲在他的掌心后,隔着指缝看着他,眼底颇藏了几分小意。
    谢瑾年合拢手指,捧起娇颜,凑上前,在小娘子下意识抿起的唇角亲了一下,笑道:“为夫知道了,睡吧。”
    这就完了?
    静姝盯着谢瑾年,微微睁大了她那近乎肿成了一条缝的眼睛:“无妨?”
    谢瑾年低笑。
    抬手遮着小娘子肿成桃子的眼让她闭眼睡觉:“无妨。”便是有妨碍他也会料理清楚首尾。
    沁凉的掌心覆在眼睑上,格外的舒服。
    静姝抬手按住谢瑾年的手背,来回蠕动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咕哝:“好摸样的就给蔺先生改了姓氏,难怪那老郎中方才直接揪掉了一把胡子。”
    谢瑾年低笑:“别胡想了,睡吧。”
    静姝困得腔调里都带了睡意,却还是不肯睡:“凭白让蔺先生损失了一把胡子,赶明儿给蔺先生送个假胡子罢……”
    说着,静姝忍不住娇笑,“就用马尾巴做怎么样?”
    谢瑾年无法,半撑起身,直接堵了小娘子喋喋不休的嘴。
    唇齿交缠,细细品鉴,直把他的小娘子亲得喘不过气来,几乎要晕过去,才松了嘴,掌心在纤腰上流连着,含着笑威胁:“娘子若是不困,不如让为夫好生了解了解娘子罢。”
    再也不能直视了解这个词了。
    静姝红着脸按住已是钻进她中衣里的手,秒闭嘴,摆出了一副“我已经睡着了”的姿态。
    谢瑾年垂眸盯了他的小娘子一瞬,低头亲了下被他弄得水润的唇,躺回静姝身侧,从静姝身后揽着纤腰,把他的小娘子往怀里带了带。
    迷迷糊糊间,静姝问谢瑾年:“蔺先生的事,真的没有妨碍?”
    看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他的小娘子是睡不安稳了。
    谢瑾年紧了下手臂,把他的小娘子抱得更瓷实了些,无奈道:“和亲王对‘蔺’这个姓氏感兴趣,当是因为蔺将军。”
    蔺这个姓氏,颇为罕见。
    近百年内,蔺姓将军也就一位——隆泰四十一年,因里通外国被抄家灭族的镇北大将军蔺正康。
    同样姓蔺,该不会……
    静姝抓着谢瑾年的手,仰头,以余光去瞟谢瑾年的神色:“蔺先生该不会是蔺将军的后人罢!”
    谢瑾年以下巴抵着他家小娘子的头顶,眸光幽深地盯着舱室厢扳,却是答非所问:“今上发作的突然,蔺将军毫无防备,全家上下五百七十六口,无一幸免。”
    这事发生的时候,“她”正是牙牙学语的年纪,尚且记不全事儿。
    绞尽脑汁过了一遍脑子里的记忆,也只隐约知道,那一年的除夕夜,蔺将军一家尽数入狱,元宵节之后便被判了里通外国之罪,菜市口的血直淌了三天。
    后来,蔺将军里通外国案便成了禁忌,再无人敢提起。
    按理说,蔺将军一家无一幸免,蔺先生当与蔺将军没什么干系……
    静姝略松了口气:“应当不是,蔺先生若真是蔺将军的后人,又哪里敢顶着‘蔺’姓招摇……”
    静姝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理儿,心底霎时踏实下来,“以蔺先生的年岁来看,他若真是蔺将军的后人,绝无幸免于难的可能。”
    谢瑾年未置可否。
    指尖挑开小娘子的中衣衣襟,掌心不紧不慢地滑进去:“娘子若是再不肯睡,为夫可就不客气了。”
    静姝隔着衣衫抓住谢瑾年的手,咕哝:“你已经在不客气了。”
    谢瑾年眼尾重新染上笑意,莞尔:“嗯?”
    静姝蠕动着把谢瑾年的手拖出来,立时翻身,面对着面抱紧谢瑾年的腰,贴着体温总算恢复正常的胸腹:“我说我睡着了。”
    谢瑾年低笑,没再闹她,轻拍小娘子的背哄她睡觉,才拍了几下,小娘子搂在他腰上的力道便松了下去。
    谢瑾年隔着纱衫摩挲着小娘子的背,轻叹了口气,也阖上了眼。
    *
    天将亮才睡,翌日,静姝一觉睡过了午时方醒。
    真真假假地哭了大半宿。
    静姝睡醒后便觉得睁不开眼,脑袋也昏昏沉沉,赖在床榻上抱着谢瑾年的腰不肯动。
    小娘子猫儿似的在他腰间蹭来蹭去,着实有些考验他的自制力。
    谢瑾年放下手中的《佞臣传》,把小娘子“挖”到怀里:“睡醒了便起吧,炉子上给你温着鱼片粥呢。”
    “咕噜!”
    静姝尚未答话,她的肚子便先替她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