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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书后嫁了病秧子妹夫

    谢瑾年莞尔。
    捏捏静姝细嫩的脸颊,沉吟了稍许,开口道:“母亲年轻的时候并不是如今这般无欲无求的模样。”
    静姝指尖戳戳谢瑾年腰眼,示意他别说废话,搞快点。
    谢瑾年忍笑,捉住静姝的手,把玩着春葱似的指尖,带着笑意说:“母亲乃是翰林院掌院家的嫡幼女,亦是苏掌院独女,自幼娇宠无数,饱读诗书,说她一句清贵无双,满腹经纶也不为过。”
    “这般出身,又怎会……”静姝想用“下嫁”二字,念及她与谢瑾年的出身,又临时改成了,“嫁给了父亲?”
    听出他家娘子的小意。
    谢瑾年攥着掌中柔荑放到唇边,轻碰了碰指尖:“母亲于闺中之时上山礼佛,马车惊了马,为父亲所救。想来一是感念父亲救命之恩,二是慕父亲少年风流,便起了爱慕心思。”
    “苏掌院怕是不会允。”
    “拗不过母亲性情刚烈,非卿不嫁。”谢瑾年垂下眼,言语里不禁露出几分轻嘲,“母亲到底如愿嫁给了父亲,却是与娘家几近断绝了关系。”
    静姝不禁唏嘘:“为个男人舍弃了生身父母,何苦来哉!”
    听出他家小娘子言语中的不赞同。
    谢瑾年垂眼端量着他家小娘子,若有所思——这又是与资料上不一样的小娘子。
    谢瑾年突然没了下文。
    静姝不禁仰头看向谢瑾年,不期然撞上谢瑾年满含探究的视线,不禁心里一突,下意识的关了书城app。
    静姝:“……”这么怂,一定不是她。
    小娘子蠢呆呆的模样,着实愉悦到了谢瑾年。
    谢瑾年轻笑着捏捏静姝的脸颊,忍着笑继续道:“母亲自是如了愿,可祖母给父亲议到一半的亲事却是只能就此作罢,为此,祖母在她娘家嫂子面前几年都没能抬起头来。”
    “祖母这是打算让父亲跟她外甥女做亲?父亲可是对他表妹……”
    “没有。父亲也是心慕母亲的。”谢瑾年截断他家娘子的话,念及资料上那些“表哥表妹”又悄悄用力捏了一下他家娘子的嫩脸。
    静姝不明所以,捂着有些疼的脸颊白了谢瑾年一眼,咕哝:“幸好如此,不然母亲婚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母亲与父亲婚后确实过了几日相敬如宾的日子,却也是夹杂着祖母的刻意磋磨的……”谢瑾年轻叹,“只是那时有父亲在,母亲愿意敬着祖母,便忍下了。”
    念及对谢夫人又厌恶又忌惮的谢老夫人,以及在城郊繁花苑里身披道袍“潜心修道”的谢老爷。
    静姝心里有些闷:“母亲又怎会变成了如今这样?”看似无欲无求,实则谢家一霸。
    谢瑾年捏着静姝的指尖,沉默了良久,久到静姝忍不住又去催他,他才开口道:“这就说来话长了。”
    静姝端量着谢瑾年的神色:“长夜漫漫,夫君尽可以慢慢道来。”
    谢瑾年失笑。
    揽着静姝又沉默了好一会,才下定决心,低声道:“母亲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却是有九成是因为为夫。”
    第90章 这操作也太骚了   听得她拳头都硬了!……
    与谢瑾年有关?
    静姝不禁攥住谢瑾年的手, 仰头看着谢瑾年,问:“此话怎讲?”
    谢瑾年却是垂眼看着静姝,又开始沉默。
    静姝柳眉缓缓蹙起, 指尖戳在谢瑾年胸口:“夫君可是觉得为难?”
    他家娘子娇娇柔柔, 一副体贴样。
    谢瑾年却也不敢说为难,指尖点在静姝蹙起的眉心, 不轻不重地揉:“不为难,不过是在思量该从何说起罢了。”
    算你识相!
    静姝眉目舒展:“夫君可思量好了?”
    谢瑾年忍俊不禁。
    轻笑着点点静姝的额头, 边思量边开口道:“在父亲和母亲婚后第三年上, 家里出了一件丑事, 彻底打破了祖母、母亲和父亲之间岌岌可危的平衡。”
    丑事?
    思量着谢瑾年五官肖似父亲半点不像母亲, 又念及当初抱养小崽儿时,谢夫人变得奇奇怪怪的态度。
    静姝脑袋里狗血脑洞霎时大开, 不禁怀疑谢瑾年其实只是谢老爷的私生子:“可是父亲他……”
    他家小娘子,满腹心思几乎写在了脸上。
    谢瑾年好气又好笑,屈指敲着小娘子光洁的额头, 满腹烦闷一扫而空:“想甚么呢!父亲至今连个通房都没收过。”
    静姝捂着额头,尬笑。
    谢瑾年看着他家小娘子被他敲得发红的额头又有些心疼。
    指腹点在红红的印子上, 轻轻地揉着, 谢瑾年垂眼掩下眼底的轻嘲, 复又开始说起了谢家那桩丑事:“大姑姑未婚先孕, 把祖母和父亲尽皆蒙在了鼓里, 直至即将临盆, 眼见着再也瞒不住了, 才跪到祖母跟前儿求祖母给他安排稳婆。”
    这个姑姑着实不简单,竟是敢未婚先孕,也不怕猪笼里一日游。
    静姝无语了半晌, 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轻叹:“这还不得把谢家的天捅破了?”
    谢瑾年颔首。
    视线着落在床尾围栏上的松鹤延年浮雕上,带着几分嘲讽,低声道:“可不就是把谢家的天捅破了。”
    听出谢瑾年言语里隐含的不痛快,静姝不禁仰头端量谢瑾年。
    见他低垂着眉眼,神色寡淡,静姝不禁攥紧谢瑾年的手,轻挠他掌心,揣着一丁点言不由衷娇声相劝:“夫君若是觉得不痛快便别再说了,左右我也只是一时好奇,不知道那些往事也没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