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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女尊之洗白男主后我称帝了》 苏言这种豁达性子,怎会将口中区区“小事”挂念心上,良久不能回神,必然是暗地里又在盘算着什么,藏着什么心思呢。
不过谢明允倒没有说破什么,就算是妻夫之间,也当留有一定余地,不然总会错失些收获惊喜之愉悦。
他深谙此道,甚至乐在其中。
苏言见他没多问,心下松了口气——谢明允心思玲珑细腻,她又不是做事万无一漏的性子,保不齐露出点什么“蛛丝马迹”坏了惊喜,在他面前绝对是说得越少越好。
生日什么的……倒不劳民,只是有些伤财,谢明允若是提前知晓,这个惊天的筹划恐怕就要从此半道夭折,再也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
谢明允正施施然揭过这一话头,随口问了一句:“弯弯现在在哪儿?”
苏言正松了口气,还没缓过神,还以为又被谢明允捉住什么岔子,神思像是撞进了一口四面堵住三面的死胡同,登时将他的话当成了质问,一个紧张下话完全不过脑子,回了一句:“不知道。”
等回过神来,发现错从口出,已经晚了。
苏言:“……”
谢明允悠悠叹了口气:“算了,我去找找吧。”
苏言想了想:“半个时辰前还见她在御花园,有宫人领着的,宫里又没什么人能欺负了她,你就放心吧,也不必去找了,晚间用饭自会过来。”
谢明允正踏出两步,犹豫间,苏言又补了一句:“今晚御膳房要做板栗烧鸡。”
谢明允顿时了然,身形回转,不打算费那个功夫去找了。
——苏言所说的虽有夸张,但有一句话却没说错,弯弯在宫中几乎是上了岸的螃蟹,仗着一身钳子就敢横着走,谁也不怕,遇生人也能无惧无畏地摆出东道主的架势,上来就是一句质问“你为何在我家随意走动!”
并非夸大其词,先前东夷来人,这小丫头片子对着人家参观的使臣,就是这么大放厥词的,苏言谢明允二人当即失笑,这家伙生生像个自占园头的山大王,旁人不过是踏足她的领地、沾了她一花一草都不得罢休。
甚至还欺负了人家东夷的小皇子,不过还好有她们这些大人打圆场,否则不知道闹出什么史上第一回 的和谈事故出来。
美谈变事故,谢明允毫不怀疑这小家伙有这本事。
唯一能让小家伙稍微消停点的……也就只有美食了。板栗烧鸡是弯弯的最爱,但凡桌上有这一道菜,必然能多吃一碗饭。
所以,今晚弯弯必定十分守时地来苏言殿中用饭,这下连找人的功夫都省了。
这天晚上,弯弯意犹未尽地在苏言苦口婆心下放下了那双短筷子,砸吧砸吧嘴,模样可掬地睁着大眼睛问她最爱的爹爹:“爹爹,我听小燕子说……你要过生辰了,是吗?”
闻言,苏言当即愣了一下,伸在半空的筷子顿了一瞬,空溜溜地收了回来,夹了个寂寞。
若不是弯弯提了一嘴,谢明允倒还真不记得自己生辰的时候,他不怎么过生辰,也就是苏言去年给他过了一次囫囵的生日宴,日子已然足够美满,何必贪图些其他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所谓惊喜。
等等!
谢明允好像察觉了什么,微微眯起眼睛往身侧看了苏言一眼,果不其然窥见她有些梗塞的神情。
事情简直再明了不过了。
苏言对他有所隐瞒的……原来就是这件事?
“咳,”苏言开了口,找补道:“明允……我都忘了过几日就就是你的生辰,你……不会介意吧?”
她心里为自己的机敏称赞了一番,却不知晓某人早已察觉。
谢明允压下心底的笑,板着脸状似生气,又不太习惯地干巴巴说了一句:“无妨。”
苏言偏偏想将戏做足,顿时舔着脸凑上去撒了个娇:“不好意思啊明允,我……我一定补给你,行不行。”
谢明允倒也乐得陪她演这一场戏,但还是稍稍提了一下:“嗯……别太伤财,虽说今年国库充足,唔……你的私库大约也够丰盈,但是不要铺张。”
苏言:“……”
好的,立马就收,还有几天时间,那些稍微铺张些的流程都大刀阔斧地裁下去,可别花了功夫精力不讨好。
……
生日宴当天,众人正欢腾着,苏言和谢明允在台上举起盛着西域果酒的琉璃杯,相视而笑对饮一口。
谢明允咽下对他来说有些呛口的葡萄酒,身形端正,眼角却若有若无地往身侧扫了一眼,从苏言的角度看,他眼尾的弧度和不远处珠帘上浅白的扇贝连成一片,一点浅光折射在他漆黑的瞳孔,显得格外的……冰冷。
但转瞬即逝。
下一瞬,谢明允很轻地嗤笑了一声,略微偏过头:“你说的惊喜……就是这个?”
他抬手一扫,示意场下宴席。
苏言尚未察觉有什么不对,带着些许的漫不经心顺着他所指一看。
顿时,她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住。
底下几个人簇拥着一簇不知从哪儿来的红色大珊瑚,正往大殿中央摆放,那火红到刺眼的花枝招展的家伙“砰”地一声落了地,朝谢明允苏言二人招摇着手指——哦不,是它的“手臂”上系着的五彩飘带,殿内窗口吹来的风将其扬起。
——活像个张牙舞爪的女鬼。
苏言顿时沉默了,偏偏底下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醉着酒,圆鼓鼓的肚子好像又是原本就有的,那人跌跌撞撞跑到中央,摇头摆脑地喊了一句:“祝皇君千岁,永得圣宠,陛下子女满堂,后宫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