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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成将军的情敌[娱乐圈]

    戏里,自从霍浪醉酒喊出“惠生”之后,杜月敏便怀恨在心, 一心想查出“惠生”是谁。
    正巧俩人婚前半月左右, 许惠生一出新戏开演, 霍浪便高调地带着装扮得美若天仙堂堂丞相千金去戏院看戏。
    这时, 杜月敏才知道,这个“惠生”竟然是个唱戏的男人。
    许惠生出场之后,看到台下久未露面的那个熟悉身影,怔了一怔,拿着团扇的手都抖了。
    待看清他身边人,才从梦里醒过来,他要娶别人了。
    他早就听说了,但没想到霍浪会带着人上门。
    霍浪像是要报复许惠生的无情一般,竟然当着他的面,跟杜月敏调情,边跟她说话便帮她拨头发。
    台上的许惠生声音都哑了,唱着唱着竟悲从中来。
    最后谢幕时,一滴热泪从眼角淌下,滴在了台子上。
    舒影演这一幕时,那滴泪控制得特别好,随着戏腔的最后一个音,潸然落下。
    那种心如死灰前最后一瞥的感觉,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
    霍浪被他这一滴泪和受伤的眼神惊到了,这才知道许惠生对自己是动了情的。
    回去之后茶不思饭不想,连夜去找皇上退亲。
    退亲这种事哪有那么容易,果然,皇上没有同意,丞相那边也对他起了意见。
    不过恰逢乱世,武将身份远高于文臣,霍浪又是一顶一的护国功臣,丞相也奈何不了他。
    心高气傲的杜月敏听闻退亲消息后,气得咬牙切齿。
    背着霍浪把许惠生招进了丞相府的偏殿,试图羞辱他。
    今天这幕戏,便是杜月敏将要羞辱许惠生,并打他一巴掌。
    舒影之前便知道这幕戏,也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但没想到这幕戏恰好在官曼知道了他和广谦的关系之后。
    这一巴掌,只怕要戏里仇、戏外恨,一并计算了。
    俩人是第一次对戏,舒影不免心里有些紧张,他不担心自己接不上戏,只担心这位千金大小姐不按常理出牌,故意给他难堪。
    果然,戏还没开始,官曼就在众人面前娇滴滴地诉苦:“哎呀,我从来没有打过人,真是下不去手呀!尤其是小影的脸,怎么舍得打,估计又要NG好几次了……”
    “……”舒影面无表情,仿佛看戏一般地看着她,心里在冷笑。
    这女人真毒,还想打自己好几次。
    为了怕广谦怀疑她,居然特地先打个预防针。
    舒影抿了抿嘴,没说话,心里想的全是广谦的话,演员不能把私人感情带进角色,该怎么演怎么演。
    不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说真敢在戏里坑他,这仇是必定要报的。
    导演于彬还在跟官曼说戏,倒也不怀疑她的动机,语重心长地道:“平时怎么演就怎么演,小舒挺专业的,你不用担心情绪不到位。”
    官曼脸色一沉,更生气了。
    她从来都是天之娇女,被人捧着宠着长大的,过去她看不上暴发户家的傻儿子广谦,都没把他当回事。
    没想到在国外读书期间,广谦越混越好 ,整个人仿佛变了样,竟然还当上了影帝。
    她满心以为自己回来,他一定会当做珍宝一般捧着,像小时候一样,“曼曼、曼曼”地围着她打转。
    却没想到,他居然看上了一个什么都不如自己的男人,真叫人心里不爽。
    越是得不到的,她反倒越是想要了。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一般,把舒影当成了眼中钉,誓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像是思考了许久,站在旁边的广谦忽然说话了。他没有像平时一样把官曼叫到一边低声说话,而是用大家都听得到的声音,严肃地说:“这场戏挺重要的,曼曼,好好演,让大家学习一下。你也是得过最具潜力女演员奖的人,可别接不上小影的戏,让人看笑话。”
    舒影嘴角勾了一勾,又抿着嘴巴遮掩住了。
    广谦这一席话真是说得及时,官曼现在就是想使坏也拉不下脸了。
    一个在颁奖典礼上拿过小金花奖杯的女演员,连舒影这个新人的戏都接不住,还频繁NG,传出去不叫人笑话吗?
    官曼脸一阵红一阵白,表情尴尬,半晌才挤出一个笑容点点头。
    戏开始了。
    许惠生坐在房间里,整理他的行装。他想离开京城,去个安静的小镇唱戏,权当自娱自乐、了却余生。
    杜月敏冲进来时,没有带下人,她当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未来的夫君喜欢的是这个地位卑微的戏子。
    许惠生抬头看到她,先是一愣,接着眉心便蹙到了一起。
    还没等他开口,杜月敏就大摇大摆走到他面前,用不坏好意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才脸色冰冷地说:“披着男人皮的狐媚子,老远就闻到一身骚。”
    许惠生本就郁闷困苦,这会再无端被辱,气得手都在抖。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面前这位丞相千金,她不是都要成亲了吗,何苦来为难他?
    杜月敏见他那楚楚可怜又无辜的模样,心里更气了。
    霍浪都为了他要跟皇上退亲了,他还这么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愈发火大。
    “卑贱如草芥的东西,还想勾引将军,也不看看自己几两重!”杜月敏恶狠狠地骂道。
    许惠生气极反笑出了声,只是笑声越来越冷,反问她:“不知高贵的杜大小姐,为何来我这破烂不堪的戏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