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坐了大半辈子的龙椅,没想到还能坐龙飞机。”泰安帝神色无比复杂,看着自己眼前无比庞大的巨龙,抬手揉揉自己的额头,“幻想了一辈子,临老临老……朕怎么觉得亏得慌。偶像破灭。”
    “去还是不去?”贾代善面无表情的问道。
    “去!”泰安帝压住心理那丝丝的惆怅,还道:“朕要抱着龙脖子。坐第一个。”
    “你不怕被风吹成面瘫就坐。”贾代善不虞:“不信问问涵儿。他有内功护体,却也披头散发带着凌乱的。”
    —老子的崽子,我都还没抱过呢。
    说完,贾代善看着神色不善的泰安帝,恢复了些臣子应有的本分,道:“您在中间,前面末将给您挡风,后面是你儿子当后盾,安全。”
    “安全?”贾赦缓缓转头,想看眼亲爹说这话的表情。他总觉得这大义凛然中带着丝丝揩油之意。
    秦楚涵抬手把龙首给掰正—现在这么大块头,偷看很明显的。
    贾赦冲着秦楚涵翻了个小小的白眼。
    常柏一行心腹侍卫默默检查即将输送的药物有没有捆扎实。
    又磨蹭了半柱香时间,终于泰安帝是接受了安全的座位顺序。
    等着百无聊赖,都脑补爱恨情仇的贾赦瞬间精神抖擞了。哪怕一下子背上有五十三人,但非但没有任何压力感,贾赦还觉得人数忒少,他一次应能够运更多的人和货。
    毕竟,他背上的,除却十人是皇帝的护卫,还有两亲爹的护卫,剩下的全是抽调的玄铁精锐与帝王暗卫,是为了处理素问门那一群士兵以及帮助解毒研制药材而去的。
    光想想,就觉得自己肩负使命呢!
    眼瞧着龙都没把自己当龙,贾代善这个亲爹笑笑,抬手郑重无比的环住了自家儿子的脖颈,孩子不经意间就会长大。可不管男大十八变,变成什么样,都是他贾代善的孩子,也就足够了。
    带着丝毫不掩饰的骄傲,贾代善扭头看了眼队列最后升起的旗帜,做起飞的最后确认。
    收到示意之后,贾代善声音嘹亮,“出发!”
    “嗷~~”
    一声龙吟冲破天际,伴随着浑身散发出的药香,朝素问门而去。
    乘龙而行的众人:“…………”
    泰安帝看着身下金光闪闪的鳞片,又看看那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天,忽然嘴角弯了弯。这世间万物,沧海桑田,风云变化,可来来往往那些荡气回肠的故事中,流传下来的精髓也无非是先人们实践出来的精神文明。
    就像贾赦提及过的政治课本中所言的中华文明,永不泯灭。
    所以释然吧。
    皇权之路在何方,那也是几百年后子孙们该考虑的事情了。
    眼下还不如好好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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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后,贾赦牌龙飞机安全降落在素问门的周边的山上。
    一群人互相见礼,泰安帝手肘敲了一下贾代善的胸膛,声音压低:“那妲己挺好看啊。紧张不紧张。”
    “只要对赦儿好,我紧张什么?”贾代善面无表情的开口,“你别脑补了,哪怕是纣王在此,我也没紧张的份。”
    听得这话,妲己光明正大的打量了眼贾代善,眉头一挑,带着一抹的兴趣,而后难得毛遂自荐,主动请缨,引领着一行人上天。
    至于再乘“龙飞机”之事,妲己揪着贾赦的耳朵,温柔的提醒了一声:“那天庭不少你爸老朋友。”要面子的!
    闻言,贾赦立马拉扯过贾敬,“面子暴涨。”
    说完,贾赦摇摇头:“老妈,不对!我成龙当飞机又怎么了?靠自己本事的,爸爸为何会觉得丢脸呢?你不骄傲吗?他们那些神佛口口声声天命,最后我靠自己领悟的天命成龙,那不是狠狠打他们的脸?”
    “我团结友善,还发挥自己的特长,不丢脸。”
    听着这声声的话语,妲己想想,而后揉揉贾赦的脑袋:“是妈妈先前想岔了。我儿最棒,天秀!”
    与此同时,贾敬面无表情的冷哼了一声,继续吩咐留守众侍卫要办之事。而后目光看向泰安帝,直白无比问道:“皇上是想要谈天灾?国祚?”
    最后一词,贾敬眼里都带出一丝的危险来。
    “多难兴邦,也有其道理。朕不会提及此事,毕竟是自然规律。没有地动,哪来的地震仪?”泰安帝想也不想,回道:“朕嘛,就是想看看天庭长什么样,顺道凑个热闹,看看你叔和传说中的纣王掐一把。再谈个资源分配。”
    “什么资源?”贾敬提笔,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开口:“不妨先说说,微臣好拟定些具体的章程。我们这心中有数,才好去割块肉。”
    “你怎么学的?用词能不能别那么简、单、粗、暴,文雅些。”泰安帝板着脸,训了贾敬一句,而后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感叹:“万一有人偷听怎么办?朕啊,这么琢磨的,皮筋和龙都是小辈,一上天拜一圈,这红包收到手软。听说阐教不是多宝贝嘛。这拜完了以后,珍儿不还是大胖孙子嘛,还有赦儿,先前妲己不是说了都是纣王的老朋友,他和赦儿得再拜一圈。这两圈下来,宝贝应该有不少。再说了,老三和涵儿的事情差不多都知晓了,这择日不如撞日,成龙大喜之际先订个婚,不得给个见面礼?”
    贾敬认认真真提笔记录,眼角余光扫扫贾代善,带着一丝的戏谑,好像在说皇帝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