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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亦也

    两只气球迎风飘荡,时而相互吸引,时而相互排斥,时而又纠缠在一起。
    它们像是在无声的宣誓着什么,又像是在抗争,与这世俗的悖论相抵抗。
    默默无言,但却铿锵有力。
    作者有话要说:  ●﹏●
    第37章
    “冷吗?”谢书亦问,额前的碎发被风吹起,多少显得有些张扬。
    “还行,”景洛脑袋抵在谢书亦后背上,完美避开了所有的寒风,“你冷吗?”
    “不冷。”谢书亦笑着说,寒风吹散了他的声音,但还是可以听出声音带笑。
    景洛没说话,顿了一会儿,伸手解下脖子上的围巾准备给他围上。
    “诶,你干嘛,”谢书亦被突如其来的围巾围住了脖子,他匆忙回头看,一手制止住景洛的动作,“我不冷,你围。”
    “别废话,”景洛把他头摁回去,把围巾绕了两圈系紧,“你骑你的车,好好看路。”
    景老板系完围巾,又把头抵在他背上,想了会儿,干脆直接把手揣进他兜里。
    这个姿势有些暧昧,如果隔得远看的话,那看到的就是景老板抱着谢书亦的腰。
    “我们景老板长大了,”谢书亦笑着说,“知道疼人了。”
    “我什么时候不疼你了?”景老板反问。
    “让我洗碗。”谢书亦很干脆的回答。
    “这个免谈,洗碗你一个也逃不掉。”
    “咱俩分工行吗?”谢书亦讨价还价道。
    “听不见,”景老板干脆不给他讨价还价的机会,说完,怕谢书亦在说话,他干脆说道,“不说话了,风都灌肚子里了。”
    “哎,”谢书亦认命的叹口气,“行吧,你说了算,你最大,谁让我喜欢呢。”
    景洛没说话,嘴角含着抹淡淡的笑意。
    大概二十分钟的路程两人却只走了十分钟,因为一路上收获了太多各式各样的目光,两人被看的很不舒服,无论是哪种形式的,所以,两人干脆抄了条没人的小路回家。
    回到家,打开门,等谢书亦把车停好,两人才一块进了屋。
    进屋换完鞋,景老板第一件事儿就是把这个一路上吸引无数目光的气球给解下来,可费劲扒拉半天,一个扣都没解开。
    “谢书亦,你系的死扣啊,”景洛边解着手腕上的绳,边问谢书亦,“解不开了。”
    “我看看,”闻言,谢书亦拉过景洛的手,他看了一眼,然后低下头开始解着这个难缠的死结,边解边笑着说,“这不是怕你跑了嘛,不得系紧点。”
    景洛没说话,此刻的谢书亦低着头,毛茸茸的脑袋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心里突然冒出个奇怪的念头,不知谢书亦的脑袋和来福比谁的好摸。
    景老板一向都是行动上的巨人,这个念头还不等在脑海里过第二遍,他已经伸出了手,在谢书亦脑袋上摸了两把。
    “干嘛呢?”谢书亦抬头笑着问了一句,然后又接着低下头去解那个死结。
    手感不错,景洛心想。
    接着,他又摸了第二把,这下他心里的念头可以坐实了,比来福好摸。
    还想在摸一把,他悄悄的看了一眼谢书亦,发现对方还在和那个死结硬磕,于是,景老板又再一次伸出了好奇的爪子。
    然而,这次还没有得逞,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与其同时,手腕的气球也被解开,没有了束缚,一下子就飞上了天花板,只留一根红线悬在两人中间。
    “你被我抓住了。”谢书亦眯着眼看着景洛,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景洛随口找了个借口,“你头上有东西。”
    “我不信,”谢书亦摇摇头,直接戳破了景老板的谎言,“你就是趁机想摸我。”
    “……”
    景老板尴尬到无地自容。
    他垂下眼,看到自己另一只手腕还被谢书亦握在手里,上面还有两道明显的印痕。
    “够狠啊,谢书亦,都给我留下印了。”景洛给他个眼神示意看自己的手腕。
    谢书亦这才松开他一只手,低下头去看,确实有两道印痕,景洛皮肤白,印痕还泛着红。
    他把另一只手附在景洛的手腕上,用食指细细摩挲一遍,甚至还低下头吹了吹,像对待一件珍藏已久的宝物。
    “勒疼了么?”谢书亦问。
    景洛一时被他这股温柔劲给柔化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下一秒,他就看到谢书亦的头又低了下去,接着,一股温热附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是谢书亦的吻。
    这个吻像一股电流,穿过皮肉顺着血液汇入心脏,霎时激的他全身发麻,一时忘了要说什么。
    隔了好一会儿,景老板的大脑中枢系统才重新运转,他这才想起来抬头,一脸懵的看着谢书亦。
    而谢书亦则一脸得逞的看着他,满是胜利者的笑容。
    “你……”景老板的语言中枢又恢复了工作,他看着谢书亦说,“有点得寸进尺。”
    “这不叫得寸进尺,”谢书亦反驳道,“这叫礼尚往来,你摸摸我,我亲亲你,这不应该的么?”
    “你……行,”景洛冷漠了扯了扯嘴角,他冲谢书亦勾了勾手说,“过来。”
    “干嘛?”谢书亦看他这笑容,心里发毛。
    “礼尚往来。”景洛朝他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