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一个躲身,她那十足的力便击像了身后的孟婆庄,然后那个小屋在左右摇摆中轰然倒塌。
    孟婆哪还有心思打架,跑回去拯救她的汤去了,她辛辛苦苦熬的汤。
    于是等鬼差赶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一副场景。
    在一个四处散落的茅屋中间站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女子,女子在含泪分发孟婆汤,在远处仅剩的一个杆子前躺着一个人,看到他们过来,还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好想已经等了他们很久一样。
    他们并不认识他。自然以为他是一个普通的灵魂,要给他带锁链的时候他也乖乖的带上了锁链。
    别人都是一副伤春悲秋,唯有他一副兴高采烈的催着他们走。
    “走吧。”
    副导演给他们伸了个大拇指,“OK,OK,特别棒。”
    又指挥者身后的人,“哎,你们去把茅草屋再盖起来,一会儿还得用呢。”
    孟瑶走出沙地,整了整自己的头发,终于耳旁没有呼啸的风声了。
    她对时慕道“怎么样,我帅吧。”
    时慕比了两个赞,“太帅了。”
    沈梵从远处走来,挖苦道“帅什么,自己家的房子都塌了还帅。”
    孟瑶嘟着嘴,小声道“又不是真的我的孟婆庄塌了。”
    时慕道,“我有一个问题啊,当初你真的把孟婆的庄子给掀了。”
    沈梵看了他一眼,斟酌了一下用语,“不是我掀的,就像演的一样,是她自己动的手,我可没动。”
    孟瑶道“我听到的可不是这样的。”
    沈梵看向她,她一溜烟跑了。
    时慕笑道“不管是不是你,塌了是事实,那孟婆岂不是恨死你了。”
    徐天在一旁插进话,悠悠道“那时候谁不恨他恨的牙痒痒,但凡打的过他,他就不是这个得瑟的样子。”
    时慕追问道“那后来的孟婆呢。”
    徐天笑的更猖狂了,“哈哈,哈哈,实在受不了他了,投胎去了。”
    时慕,“真的。”
    沈梵看着他八卦的眼神,急于挽回自己的形象,“别听他瞎说,她是自愿去投的胎。”
    徐天摇摇头,举着手里的红伞。
    “反正结果都一样。”
    沈梵看了他一眼,抬手他手里的伞便飞到了他的手上。
    威胁道“信不信我把这把伞撕了。”
    徐天立刻认输了,“别,大哥,我错了。”
    沈煜再次走过那座桥,桥下还是那个躺着睡觉的老人。
    那船一看就是被缝补过的,
    他大声喊了句“老人家,我东西掉了,能帮我捡一下吗。”
    那老人又张口说了句“哟,来活了。”
    那张放大的脸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又冷了下去。
    “怎么又是你这个小子,你怎么死了第二次了。”
    沈煜挑眉一笑“放心,你还会看到我第三次,第四次。”
    老人懒着听他废话,又躺在船上睡觉去了。
    修罗掌轮回,一眼便看出来他不是鬼,像他这种故意扰乱冥界秩序的,属于罪大恶极,所以理所应当的又被送到了冥王面前。
    等他看到司慕的时候,还是在高高的殿内。
    他笑道“冥王大人好。”
    司慕一霎那的惊愕葱眼里划过,“你怎么又来了。”
    沈煜道“我说过我想跟你交朋友。”
    司慕的眉头轻轻皱起,“我也再说一遍我不需要。”
    然后又被扔了回去。
    时慕在旁边看的想笑,他指着那个修罗道“这是你吗。”
    徐天抱着自己的伞,“对,这本来应该是我本人的,但是我要演司铭。便勉为其难让给别人吧,但是你看他哪里有我十几分之一的霸气。”
    时慕应和道“是,是,你说的没错。”
    沈煜被扔回去之后也不气馁,第二日又照常进了冥界。
    看样子孟婆应该是刚建好的房子,他又在一群惊愕的人中敲响了孟婆庄的门。
    “谁又敲老娘的门,老娘被那臭小子害得修了一夜的房,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门打开,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人,显然就是口中的那个臭小子,他今日没有束发,看起来又多了几分懒散的帅气。
    可是昨天那个人明明被带走了,怎么会再次回来。
    她道“你有没有兄弟什么的,跟你长的一摸一样,穿青色的衣服,看起来一副欠打的样子。”
    沈煜道“你说的是昨天来的那位吗。”
    “对,就是他。”
    “哦,那我想你说的应该是我。”
    孟婆“……”
    “好呀,还敢找上门来,昨天是我大意了,今天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旧恨很快又袭上心头,手里幻化出自己的武器,一条骨头做成的长剑。
    黄沙漫天飞,众人躲在一脚根本看不到两人是怎么出手的。
    只是不久之后,只听身后吱的一声,茅草屋又塌了。
    孟婆从天上下来看着自己的茅草屋,险些晕过去。
    时慕“…”
    “我有点心疼这个孟婆是怎么回事。”
    徐天“你应该心疼我们所有人,他是不是有些丧心病狂。”
    时慕点点头“是。”
    沈梵一个眼神看过来,两人立马闭了嘴。
    副导演道“那个,孟瑶呀,下次的表情再悲壮些,再生无可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