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1
作品:《过分招惹》 -
此刻,只有窗外的风和屋内的呼吸格外真实。
他猛烈的那么一下之后,却再没有了任何的动作,十几秒钟的停顿,将脸深深的埋在她的肩膀。
贪婪的呼吸着熟悉的气息,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在颤抖。只有这一刻,他才那么确定,这是苏印。之前所有的接触都像是埋下的伏笔,这一刻他们跨越了一切紧紧结合在一起。
她却觉得不舒服了,伸手推了他一下。“出去,疼。”
他闻言抬起了头,四目相对的瞬间似乎是将这把火烧的更旺了。微微退了出去,等她适应一点,才又继续,再没停下。
外面天寒地冻,房间里面却格外暖和。
木板床看着平平无奇,可七八十年代的东西质量自然是过硬,都是实木的这会儿却是一颤一颤,好似在控诉着他们的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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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印先醒的,她发现自己被他强势的揽在怀里。
昨晚她太困就睡过去了,可现在睡衣却完完整整的穿在她的身上,甚至能感觉到连身体都被清理过。
她衣着整齐,可许校程却没穿什么,上半身都露着,偏偏一条胳膊还揽住了她的腰身。
苏印动了动,还没从许校程的怀里钻出来,他就醒了,刚睡醒的样子显然没有平日里那么精神,脸上的表情也格外慵懒。
“起来。”苏印伸手推他。
“几点了?”他问,见苏印没打算回答他,便微起身侧着身子去够掉在地上的外套,从里面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六点半,外面天都没亮。
许校程又躺回去了,伸手再去揽苏印,她却躲开。
他笑笑,伸手抓了她的胳膊,把人往怀里压,低头唇就触上了她的额头。再不断一点点往下,轻点着她的唇,一个温柔绵长的早安吻。
苏印也没拒绝,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算是在昨晚都发生了。
只是她心里觉得有点恶心,恶心许校程,恶心他的这个吻,也恶心自己。
许校程也瞅见了她蹙着眉一脸嫌弃的模样,手触上她白皙的脖颈,那上面还有点点痕迹,是他的杰作。想到这些,他心里忍不住愉悦。
翻了个身,又把人压底下去了。
早上的火气似乎更加的旺,何况他克制了这么多年。
眼看他有这方面的意图,苏印神情冷了下来,用了些力气伸手去推他:“你有完没完啊。”
许校程顿了几秒,颇有些好笑的答她:“这事儿哪有完的?”
苏印也不顾他的调侃,一心去推他,这这人看着瘦,压住她的时候却很重。推了半晌也没推开,她冷声道:“起开。”
许校程也没再继续,昨晚上吃的饱,他心情自然不错,不和苏印计较。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发自内心的愉悦。
不是惊喜,不是兴奋,只是一种踏实的愉悦。
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幸福感。
“再陪我躺一会儿。”他伸手抱住了她。
“还躺?等会儿别人也都起床了。”苏印不肯,掀开被子起床。
许校程看她脚触到地的时候没站稳,晃了一下。没忍住,他低笑出声。笑容还挂在唇边,唇角的梨涡都显得痞里痞气的,不得不说很多东西都无法改变,扒了他现在那层沉稳的皮,他还是那个周焕。
他笑,苏印可笑不出来。
她附身抓过地上的衣服,朝许校程丢了过去,衬衫就砸在了他的脸上,遮住了许校程晃人的笑。
“穿好衣服就离开。”
许校程伸手扯开衬衫,“着急什么?”
“你再不走,等会奶奶就叫我吃早饭了。想要被撞见?”
许校程没说话,他坐起身来,也没动手穿衣服,浅蓝色的被滑到他的腰际,结实而又宽阔的胸膛,以及用手撑着床铺时紧绷的肌肉。他没了刚才的笑意,微皱着眉问:“苏印,你是不是忘了我昨晚的话?”
昨晚的话?对了,她昨晚很排斥他,他急促喘息着却不能尽兴的时候附在她耳边说了句他没结婚。
“我昨晚还告诉你,可别哪天栽在我手里。”苏印道。
许校程不想和她深究这个问题,只是他没想到,苏印并不相信他说的没结婚这件事情,毕竟沈怀研之前就说过,许校程没承认过自己结婚。
她把他的实话,当成了男人在床上了胡言乱语了。
许校程拿过了旁边的衣服,不紧不慢的穿起来,见苏印还盯着自己看,淡淡笑了笑。
苏印倒没在乎他着调侃意味十足的笑,她看到了许校程肩头一条疤,五六厘米那么长,在他的身上格外显眼。原来她昨晚手触到的是疤痕。
“伤疤?”
许校程听到她的话,偏头看了眼自己的肩膀,淡淡道:“出了点意外。”
这么长的伤疤,该是不小的意外。
他没说,苏印也没细问。
套好衬衫,他坐在床边系纽扣,左腰那里竟然隐约也有条伤疤,比肩上的那道伤疤还要长。
苏印愣了半晌,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她伸手指了指:“你身上伤疤可真不少。”
许校程扣衬衫的速度快了几分,似是并不想叫她看到疤痕。
苏印问:“这也是意外?”
“不是。”
“那怎么来的?”
许校程一时没说话,他穿好鞋子,一抬头就见苏印还等着他回答,“不是意外,给了别人一点东西。”
苏印低头沉默了几秒,“这个位置,给别人的别是肾。”
许校程没说话。
他不说话,就是一种默认。
“给了谁啊?”苏印开口问。
“你见过,许思源。”
苏印有些意外,她想到了那个和许校程长的有三四分像的年轻男子,很多事情,关于他的事情她都不知道,现在也不想要知道。
她没再问了,结束掉了话题。
一时有些沉默。
许校程走过来,站到她面前,“担心什么,少的零件还不是让你舒舒服服?”
“快滚吧你!”苏印狠狠瞪了他一眼。
许校程笑,但也没立刻滚,甚至还在这里洗漱完毕才悠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