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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愿以江山为聘

    “何卿,你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蔺容宸揉揉额角,不温不火道。
    何舒月极识时务地闭了嘴。
    “罢了,朕御驾亲征!”蔺容宸一筹莫展之际,周公公在外道:“皇上,公主和静王来了。”
    “传他们进……”来字还没说完,荻秋已进了殿。兴奋道:“皇兄,听说严哥哥让你入赘?”
    “……”蔺容宸拉下脸,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平素不苟言笑的静王,竟也莞尔,“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如今看来,云楚历经一场内忧外患,倒正好成全了你!”
    蔺容宸点点头,尚未开口,殿外又有人禀报:“皇上,钦天监冯监正求见!”
    “传!”
    冯监正小跑入殿,抬头一看御前这么多人吓了一跳,一一行礼过后,急道:“皇上,微臣有要事禀告!”
    蔺容宸基本上能猜得出来他要说什么,接道:“可是天象有异?”
    “正是!正是!”冯兰山连连点头。
    太皇太后崩后,他就自请去天蕲观观星,只求戴罪立功。太皇太后驾崩,天象未现,这对冯兰山来说,简直是任职生涯的奇耻大辱!
    蔺容宸本就不太相信这些,不过冯兰山当了真,深信自己修为不够,没有看透星象预兆,为此自责不已,非要去天蕲观赎罪。蔺容宸懒得废话,挥挥手便同意了。是以,他对和亲一事尚一无所知。
    “不知为何,后宫之星越来越亮,微臣,未曾已看不到太子星的光芒了……”冯兰山有些底气不足,怕蔺容宸闻言,突然发难。“敢问皇上,可是准备立后了?”
    蔺容宸“嗯”了一声。
    “使不得!”冯兰山生怕自己劝不了蔺容宸,铸成大错,扭头对静王和何舒月道,“王爷,何大人,你们快劝劝皇上,这个皇后人选克皇子啊!”
    何舒月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朝他竖起大拇指,“冯大人,你今次这番天象看的真准!”
    冯兰山心急如焚,见何舒月不当回事,连连跺脚,“下官说的是真的!”
    “莫说本官,这回就连皇上都觉得你算得特别准!”何舒月摸摸鼻子,笑道,“皇上不用担心,有冯监正这番话,此次御驾亲征定马到功成!”
    冯兰山也不知他们在说什么,打定主意,若皇上不听劝,明日就找几位老臣联名上奏疏。
    当然,奏疏到底也没上成。
    严曦每日正午都会小憩片刻,今日正睡得香,梁砚文来敲门,“殿下,云楚派人来了!”
    “不见!”严曦翻个身,继续睡。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严曦半睁着眼,微恼道:“都说了不见!”
    “当真不见?”来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严曦浑身一震,正要起来,被蔺容宸压了下去,随即一股熟悉的气味萦绕在鼻尖,“殿下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么?”
    严曦被他的鼻息撩拨的面红耳赤,伸手去推人,“不考虑!”
    “口是心非!”蔺容宸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此次和亲,我势在必得!”
    严曦偏头躲开,“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蔺容宸在他耳边呵了一口气,“自然有关,你若不同意,只能兵戎相见!”
    严曦睁眼,惊道:“你……你想做什么?”这疯子该不会真要打仗吧?
    蔺容宸话也懒得回了,一番上下其手。严曦挣扎道:“蔺容宸,你放开我!先把话说清楚!”
    蔺容宸邪恶一笑,“既然殿下不接受和亲,那就战场上一分高下!”
    严曦气的不轻,“打就打,谁怕谁……你,你这是做什么?”他捉住那双不安分的手,呵斥道。
    “刺啦”一声,蔺容宸撕烂了严曦的里衣,喉结滚动,一字一句道:“御、驾、亲、征!”
    严曦怔了怔,待明白这个“御驾亲征”的意思,一抹红晕染上脸颊,“我去你的……唔……”
    ……
    欢愉过后,他睨着枕边之人,不无嘲弄,“敢问皇上,孝期可满?”
    蔺容宸浅笑一声,“这是延丹,无碍。”
    还有这种解释?严曦也算开了眼界,“强词夺理!”
    蔺容宸噌噌他的鼻子,诱哄道:“云昕,你跟朕回去。”
    “皇上后宫那么多妃子,还不够用?”
    蔺容宸苦笑,“朕用过哪个,你不清楚?朕来之前,已将她们全部送出宫,另谋良缘了。骆羽他们都知道,当初送自己女儿入宫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做做样子的也仅限于心里向着他的。站在对立面的,他可是没少坑。比如黄婉,他下手何曾软过?
    严曦冷哼一声,“有人知道,也有人不知道,杜俊和杜若,不就是奔着后位去的么?”
    蔺容宸道:“你离开云楚没多久,李琛就病死了。杜若不愿再嫁,朕送她去带发修行,将来想还俗的时候,随时可以还俗。朕对她们已经仁至义尽了。换作任何一个皇帝,留她们在宫中孤老一生又如何?难不成还有人敢说半个不字?”
    严曦不吭声。
    蔺容宸搂住他的腰,下巴枕在他的肩胛骨处,“殿下还有哪里不满意?”
    说起不满意,倒是有不少。
    严曦似笑非笑,看着一眼,“听闻皇上在朝堂上说不喜欢我?”
    “……那都是骗骗百官的。你也知道,我若贸然说接你入宫,他们肯定会死谏,若是能逼得他们自己说出来,我再顺水推舟,一切就水到渠成了。”说着手又往不该摸的地方摸去,“朕喜不喜欢你,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