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恢复了那些记忆,自己还真的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交易。
    并不是和苏野的死亡交易,而是和苏霆的交易!
    这段记忆并不是她选择遗忘的那一段,而是因为那场死亡交易的影响。
    霍长斯听到这里,哪里不知道当年还只是十几岁小女孩的苏野和苏霆有过交集。
    那个时候的苏野,正是年轻气盛之时,做事也没有那么有分寸。
    刚好碰上了苏霆。
    他也有个白白胖胖的女儿,又刚好和苏野同名同姓,两个女孩的经历却是天差之别。
    一个人人关爱,一个人人弃之!
    或许那时候的苏霆起了恻隐之心,保护了苏野。
    这仅仅是霍长斯的猜测。
    至于真相是怎么样,恐怕也只有苏野和苏霆两个人自己明白了。
    我手上沾的血太多了,苏野低头看着手中捧着的瓷罐,说:不管怎么样,这都是我欠他的,做为他的女儿,我该将他送回故土安葬。
    霍长斯哑声说:我见过你的。
    呃?
    苏野看着他深邃的眼,忽然想起了什么,失笑道:我忘了,我救过一个人。那时候的霍叔叔,可真惨啊。
    霍长斯上来将她纳到怀里,所以这一次我用自己的后半生还你。
    苏野捧着手中冰凉的罐子,脑子跳出已经模糊的画面。
    那时候的霍长斯已经奄奄一息,差点丢了一条命。
    正巧碰上她大发慈悲的时候,救了人后,她还骂了自己好几句。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注定的。
    幸好,那个时候她心软了。
    要是遇上暴怒的时候,肯定是要一枪崩了他给个痛快的。
    而那时候,她确实是掏枪了。
    你欠我一条命,是该好好偿还了。
    苏野笑着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
    咳!
    阿提克咳嗽了一声,虽然他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可从他们深情相望的这一幕来看,两人的关系已经昭然若揭了。
    苏野往后一退,说:阿提克,谢谢你替我保管了这么久。
    阿提克黑着脸摆手:现在我只求你快点离开。
    本来阿提克是要将这个东西给卖了,要不是苏野后来的名声越来越大,东西就真的变卖了出去。
    苏野点了点头:我们走。
    带着瓷罐,两人不再多做停留。
    第二个装置盒,由霍长斯带着离开。
    苏野带瓷罐和战服。
    那是属于苏霆的东西,都必须带回家。
    出了这块墓地,苏野站在沙地前,望着T国的天。
    再等等,我就将你带回家。
    苏野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
    带着骨灰和陈旧的装置盒,两人乘坐着飞机离开了T国。
    中东地区,开罗。
    苏野在中转站的位置将手里的东西安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解决了眼前棘手事后再取回。
    霍长斯对苏野的安排也是信任,装置并没有直接送回家,而是分开放到了别的地方。
    两人又携手来到了埃及的开罗。
    走进金碧辉煌的大酒店,两人订了两间房,其中一间用来做备用。
    你确定迪夫会过来。
    霍长斯站在窗边,撩着半边的窗帘,微皱着眉头往外看。
    知道苏野过来是为了将迪夫引到了这边来,有些不明。
    苏野一边检查装备,一边解释道:这里有集团组织的重要分部,他过来也是理所应当的。
    霍长斯知道集团组织遍布全世界,在每一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据点。
    相比别人,苏野对迪夫的了解不是一丁半点。
    霍长斯觉得这样了解别人的苏野,自己有些没有办法抓住。
    眯了眯眼,盯着苏野的动作不放。
    察觉到霍长斯的不对,苏野抬头问:怎么了?
    霍长斯大步走过来,将人拉了起来往怀里扯。
    苏野手中还拿着装备,突然被他重重拉进怀里,有些愣。
    你这样了解他,真让人嫉妒。
    这样的话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说了,苏野每次听到都觉得哭笑不得。
    是敌人,就要了解。你连自己的敌人都没有了解就盲目的去战,不是找死吗?
    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嫉妒他。霍长斯伸手抚上她的脑袋,他陪伴你度过了那么多次的危险,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对比我和你的这短短日子,实在不够看。
    苏野眯着眼笑了,即使我和别人相处十几年,仍旧无法真正走进我的心,霍叔叔这种乱吃醋的行为,以后还是少些好。免得将来想着想着就将自己给醋死了,那时候我上哪找一个一模一样的霍叔叔过日子。
    他们未来还有很多的日子可以一起相处。
    霍长斯听出了这番味道,亲吻着她的脑袋,轻笑了声才放开人。
    苏野无奈,继续保养着装备。
    *
    夜来临,酒店门前车来车往,大部分都是一些豪车。
    从豪车下来的人,不是富豪就是白富美,一个个往酒店里钻。
    苏野从镜头下,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群和车辆,寻找着可疑的人物。
    一个,两个
    苏野寻找目标的同时也记在心里边,他们入住的时候用了假名,假的身份证。
    但以迪夫的能耐,想要找到他们的位置并不是难事。
    苏野就等着迪夫出现。
    霍长斯拿着望远镜,站在后窗的位置,观察着后面黑暗的方位,每个可疑的角落,他都没有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