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微微叹息,声音中带着一丝怜惜。
    软软心内一震,这是蓝白的声音。
    他的手在软软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有些留恋似的,渐渐往下走去,摸到了软软白嫩的脖颈。
    软软有些恶心,她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要睁眼。
    人心丑恶,不知廉耻,与毒蛇无异。
    蓝白的手指触碰在她的脸上,几乎与一条粘腻的毒蛇在她的脸上游离毫无差别。
    软软现在很是后悔。
    为什么当时一时冲动要忍辱负重,来一探究竟?
    或许仔细想想,会有更好的方法吧?
    蓝白的大掌握住了软软的咽喉,有些粗暴地将软软的头抬起。
    他的声音酥酥麻麻的,又透出一股媚意来,肌肤如玉,光滑白皙,平日里的神情也如稚子般天真无辜,难怪连心水这般大人物,也拜倒在苏小姐的裙下了。
    蓝白的手渐渐收紧了,可您这般人物,随随便便交给心水,是不是有些可惜了呢?
    要不要,我先给您个痛快?
    他的手越收越紧,软软渐渐地有些呼吸不上来了。
    不准备再忍着,软软正准备睁开眼睛之时,蓝白的手忽地又松了开来,罢了,就当是看在钱的份上吧。
    当真是阴晴不定。
    软软嗓子眼不舒服及了,至今有用的信息,也不过是心水二字。
    等等,心水?
    这名字怎么有些熟悉?
    软软总觉得近些时候,她或许在哪里听过这名字。
    难不成是同顾非凡管家做了交易的神秘外网论坛上的心水先生?
    可如果这位心水,同外网论坛上的心水是同一个人,这一系列事件背后的原因,肯定不会简单。
    心水像是提前知道了软软和喻玉辰的行程。
    在长沙之时,便不知快了多少步,提前布下了青木的局,引软软和喻玉辰入内。
    可这回来陶县,软软也不过是临时起意,心水是怎么知道软软会答应陶敏的邀约,来陶县呢?
    或许,心事一开始要对付的人,不是软软?
    而是和这一切息息相关的喻玉辰?
    如此,便也能说得通了。
    软软闭着眼睛,连眼珠子也不敢动。
    这种装晕的情况,软软还是第一次呢。
    她不得不压抑住嗓间的不舒服,忍住一些生理状况。
    虽然脑中想着一些事情,可心内一直紧绷着。
    软软一个女孩子,同他们两位大男人相较,自然是能避免正面冲突就避免了。
    不久,老张便取了两床毯子并一床棉垫被回来了。
    他走到门口,看着蓝白一直盯着箱子里的软软。
    神情专注,说不出的粘腻。
    有些奇怪。
    老张只以为这是少年人的一腔热情,他有些怜爱地摇了摇头,可惜蓝白这一番情思注定要付之东流了。
    老张很理少年人的这份情感,他年轻的时候也曾经风流过一段时间。
    小姑娘长得这般好看,虽同他只谈过一两句话,可也见得出女孩子神情灵动,天真无邪。
    便只是这几点,就足够如他年轻时一般的少年人一见钟情了。
    长得好看的女孩子,总是要受些优待的。
    老张看着眼前这一幕场景,很是不忍打断。
    但他不得不打断,对于老张来说,利益总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
    如果老张是个感情用事的人,他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了。
    蓝老弟,东西我拿来了。
    蓝白听到声音转头看去,见是老张,便点了点头。
    接过他手上的毯子和垫背,选了房间内干净的角落,将垫被铺好。
    白色的棉絮垫背之上,又铺了一床散发着肥皂气味的干净毛毯。
    而后,蓝白走到箱子边,轻松地将软软抱起来,放到临时搭建的床上。
    之后,又细心体贴地为软软盖上一层毛毯。
    老张已经走进房间了,一直站在一旁,看着蓝白忙前忙后。
    哎,老张砸吧砸吧嘴,苏小姐怎么还没醒,按道理来说,药效应该过了啊。
    蓝白不明意味地笑了一声,呵。
    他那一声太过诡异,躺在垫被上的软软几乎以为自己已经被看穿了。
    蓝白随即道,也没什么,或许当时混着花香,药效不小心下重了吧。
    老张站那,看着蓝白,劝道:蓝老弟,一直待在这也不是个事,咱们先上楼吃个饭吧。
    我把这里锁起来,老张他抬了抬下巴,示意蓝白看房间木门外的两层锁,苏小姐这小身板,跑不出来的。
    嗯。
    *
    软软这回数了将近百来个数字,才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眼睛尚有些不能适应明亮的光线,软软将手蒙在眼睛上,睁开闭上好几次,方才逐渐适应。
    手脚长时间不动,也有些麻了。
    软软仗着身板小,在柔软的垫被上滚上了好几圈。
    一点也没有什么不安的感觉。
    这儿窗明几净,躺在床上的软软,舒展开筋骨,甚至有些惬意了。
    一回生二回熟,只要没有密密麻麻的虫子,软软就又是一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