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暴力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人命可
作品:《Hi,被反套路的渣男们》 吴妍发觉在场的叁人都在对她行注目礼,她的脸上带着几分局促,咳咳了两声清嗓子,“那什么,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该干嘛干嘛。”
Ethan用舌尖抵了抵腮帮子,把在扇耳光时被牙刮破而出的血扫到到嗓子眼,唾沫和着血都咽了下去,用连续吞咽以缓解耳朵的嗡鸣,心中腹诽感叹:“嘶,真疼,床上精力也这么旺盛就好了。”
当看到吴妍出现时,他眉峰都因为表情有些压平了,对封绅生出一些物伤其类来,因为他知道,救兵来了。
不对,应该是接力棒要递交了,舒心忧那在自己身上没完全发泄出来的怒火将要转移到封绅那里了。
这是中国的什么典故来着?
哦,叁十六计之围魏救赵。
“吴妍,你怎么在这?”封绅脸部肌肉变得僵硬,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过后眉眼间带着浓浓的不满,他不明白怎么会吴妍出现在这里。
他脖子来回扭动,看看弯着尴尬笑容的吴妍又打量依旧保持着从容淡定的舒心忧。
他的大脑如平静夜空中炸响的惊雷,直觉他要完蛋了,他说今天的舒心忧怎么在面对这种紧张局势都全程是如高山之巅的皑皑白雪,冷静得让人心悸发寒。
这异常的沉着冷静,何尝不是哀莫大于心死之后的目空一切。
“你和她说了什么?”封绅声线中是藏不住的带着慌张,心里抱着最后一点儿侥幸和祈祷,希望不是事情他想的那样坏。
他紧紧地盯着吴妍,仿佛在寻找某种答案。
“咳咳,就把我们订婚的事告诉她了,封绅,回头你就和你家人去商量我们解除婚约的事吧。”吴妍的语气中有些抹不开又有些跃跃欲试。
其实她觉得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提的,但是,这出好戏真的好精彩,她忍不住添火,为混乱的局面献上自己的一份力,她想看封绅吃亏,想看更抓马的修罗场。
刚刚在厕所,她侧耳听到的情况都是封绅占尽优势,这可怎么行,她始终记得自己曾经和封绅提解除婚约,他无所谓地摇头说‘我对联姻不反对,挺好的。’的无可奈何嘴脸。
所以,撕逼就得势均力敌才有看头呀。
封绅的心脏猛地一沉,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吴妍,“吴妍,你……你和她说了我们订婚了?还说了什么?”他的声音颤抖,仿佛无法相信这个事实,胸口不断地起伏。
吴妍摊摊手,耸着肩胡说八道地拱火,“也没说什么,就说她是小叁,把她骂了一顿,谁让之前我找你退婚,你不答应,那我只能自己想法办法噜。”
封绅知道自己瞒不住了,咬牙切齿地瞪着努嘴一脸无辜的女人,狠狠瞪了几秒才想起事已经发生,得赶紧挽救。
他垂下眼,转过头面向舒心忧,眼神中盛着快要溢出来的无法形容和面对的歉意跟恐惧。
“yoyo ,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他好似有苦难言,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突发状况的他,慌乱得连苍白无力的辩解都组织不出来。
舒心忧盯着他几秒,看他支支吾吾,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吴妍说的是真的。
幽幽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封绅,以后我们别来往了,如果以后有事需要我帮的你可以开口,算是谢谢你在我病发自杀时对我伸出过援手,好吗?”
她的声音温柔又轻缓,可藏着的尽是决绝。
封神听到她这样说,他知道,舒心忧这是要划清界限了,从今后不仅不会继续之前的关系,更是打算老死不相往来,他这次真的触碰到她的逆鳞了,这还是顾念着旧情才给他留的最后一点脸,他敢说等一回头,她就会把他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他这个人就算是在她的世界里完全透明了。
从她是怎么对待庄际的就可见一斑。
拉黑、出车祸后卖惨都没有用,更是这么久从没有在她嘴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她要把自己从她的世界里除名!
不!不!不可以,她是第一个知晓自己脆弱点,和自己在黑夜里安然入眠的人,她让自己觉得原来生活可以如此轻松治愈,他很享受每回来英国见她的时光。
他喜欢她!
对!他喜欢她,不能没有她!
他的脸上血色全数消失,他哆嗦着嘴唇,眼睛一下红了,半蹲下抖着手去拉住她的手臂,“不,不好,yoyo ,我晚上就回国和我家人说退婚,我,我,我现在就打电话。”
可舒心忧不为所动,又像嫌弃他不知进退,眉头紧锁着直接把他的手用力推开了。
这样的不耐和厌烦,更是让他惶恐,心焦无措,半蹲的姿势直接变成‘咚’一声下跪,他再度去抓她的手,牢牢握在手中时就像是抓住的是溺水时的浮木。
又急匆匆地对她保证,“yoyo你信我,别不理我,我一定会退掉亲事的,你别生气,你听我解释,我不是喜欢她才和她订婚的,你不是小叁,我可以解释的……”
舒心忧看着跪在她面前的两个男人,无语得用力抽出手,摁着自己被吵得突突跳的太阳穴,撇过头闭眼懒得看。
她不支声,可Ethan 却跳出来了。
只见他好像把事情都想通,恍然大悟般,夸张地开口,“解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居然未婚妻都有了,你未婚妻看着也不错,你为什么还出轨?让Aurora担小叁的骂名?那看来真是渣男……Aurora,我原本想对你坦白你阴差阳错被送进医院是和我有关,但是害怕你会生气,我承受不了失去你的后果,就一直瞒着你。”他语气中是满满的自责。
“直到这几天封绅找上我,说可以帮我洗脱这个罪名,帮我瞒下来,但要求是以后不许我再碰你,我以为他是爱你至深,原来他有未婚妻还想独占你,Aurora,我向你发誓我不像他满嘴谎言,我只在没认识前伤害过你,认识你后从没骗过你。”男人言辞恳切地为自己辩解。
他边解释边扫向封绅,眼神中透露出对他的嘲讽和戏谑。
没错,这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划的一场戏,为的是把封绅清扫出局。
他就是想把封绅推出来,毕竟封绅对她的都是欺骗,他伤害她都是在没有认识前,自己还一直在弥补赎罪,所以论背叛感,孰轻孰重还挺明显的不是么?
听到Ethan的狡辩,封绅瞪大了眼珠子,霍地站起身,用手指指着他,他对他的话进行指责和质疑,力在要将男人揭穿。“你他妈说什么?明明是你知道我查到你了,拿着我订婚的消息威胁我,让侦探配合你做戏,还让我按照你的说法瞒yoyo,你对yoyo 好个屁,你有什么面目来说对她好。”
“Aurora在她拿奖后说要报答我的恩情时,答应我要什么可以和她说,我就想好找个合适的时机对她坦白曾经误伤过她的事,我都有这道免死金牌了,如果不是为怕Aurora 难过……”他欲言又止,好像真的是为舒心忧考虑一般。
“所以,我为什么还要怕你威胁?再说了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订婚的,如果我早就知道你什么订婚了,以我们俩是竞争的关系,我为什么不早早抛出来这个杀器?反而要帮忙?难道我会特地留着这个证据等着你哪天用另一个事来和我交换?”
Ethan不慌不忙,说的理由有理有据。
封绅听到他如此为自己开脱,又看到他刚刚坐的沙发旁放着的包包,看来Ethan早知道屋子里还有人在,刚刚的话都是诱导自己说出来,顿时,封绅恼羞成怒,像是被自己的队友背后捅了刀子。
封绅红着眼尾怒道:“操,你算计我?你早就知道我订婚了。”
Ethan 皱着眉,看着封绅表现出是事情原来如此的神情,冷笑着说:“我可没有这个好心包庇你,我没有动机不是么?反倒你想用我伤害过Aurora这件事逼着我离开,好独占她。”
舒心忧看着这场闹剧,看他们各执一词,无奈和困惑填满她的脑子,她被送进精神病院这个事,已然成为罗生门,她看着封绅和男人,两人都在为自己辩解,都在试图将责任推到对方身上。
她没有想问谁一句的想法,默默观戏,毕竟,两个人,她谁也不信。
“你他妈是包庇我?是想要拉着我和你坐一艘船上,利用我一起解决国内虎视眈眈的男人,还有你和我可是一条绳上的。”男人说出的理由很是坚定,仿佛他已经掌握了所有的证据和主动权。
“烦不烦,你们是比声音大?不行就打一架,武力不是解决的办法,但是效果显着。”她轻声说道,她的表情既疲惫又无奈,摁了摁耳朵,觉得无休止的甩锅吵得她烦躁。
她深深盯着Ethan ,刚想起身去拿枪快速解决矛盾,又凉凉扫了封绅一眼。
这一眼登时让封绅心惊胆跳,只因舒心忧对他的眼神都是温柔的感激的,从来没有疏离过,一瞬间,他引以为傲的情商都出离,被拆穿的羞恼让他无措。
特别是观察到她的目光落点,封绅以为她是想离开,也以为她信了Ethan 的话,他真的没机会了。
于是他忽而大脑空白了,完全不过脑,口不择言地将腌脏事都抖出来了,“你当然有动机,你忘了给yoyo喂了药后,邀请我一起做,把yoyo 送给我,你他妈就是个绿帽癖,你就是个变态,谁知道你怎么想。”
他说什么?舒心忧倏地震惊地瞟向封绅。
“闭嘴!”Ethan高声喝止,整张脸阴沉着,恶狠狠地盯着封绅,威慑着他谨言慎行。
“You're just a good for nothing bum!”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还嫌不够乱么,他是真想把事态搞砸到无可挽救么?他真是疯了,之前竟然觉得封绅和自己是同类。
真是个废物蠢货,不堪重用,他谋算得好好的一个局面就要毁于一旦了。
要是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把对自己不利的事都往外说,这种不顾后果的口无遮拦除了加剧恶化,累积怒气,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谁想到,封绅上去就是一巴掌扇在了男人的脸上,气红了一张脸,嘴里不干不净骂他。
“You're son of a bitch!妈的你才混蛋,你才杂种,狗娘养的东西,让你他妈的算计我。”
“啪~”
舒心忧刚刚一直是用右手打的耳光,所以他红肿的是左边脸颊,可是封神是站在舒心忧的旁边,还和正对着舒心忧跪下的Ethan 错了一个身位,他打的话,当然是右脸更顺手。
他一巴掌下去的效果比舒心忧总共打的十几巴掌还要好,让他的嘴角瞬间出血。
Fuck!
舒心忧打就算了,他当是情趣,但封绅算什么东西敢打他的脸。
男人哪受过这种骑脸的掌掴,他撑着地板从地上起身,抡起紧握的拳头,反手给了他一拳。
挨了一拳的封绅瞬间踉跄着倒在沙发上。
被打的封绅气急攻心,他撑着沙发起身,撸着袖子,转过身磨拳擦掌的就要干架。
Ethan原本看他走来,以为他是想打巴掌的,就偏头闪躲,哪想到他是冲着头发来的,他的头发不短,一把就被封绅扯住。
封绅就像校园里的女生干架,连续被Ethan揍了几拳头也不撒手,依旧薅着他的头发。
这突发的状况让旁边的吴妍都看傻了,她觉得她的心脏受不了了,好精彩啊但是又有点可怕,她捂着心脏走到舒心忧坐的沙发后,和她一起看向那两个打得正残暴的两人。
不,应该是看封绅揪着Ethan 的头发,一边抓挠着Ethan被烫伤的地方,一边被挨打。
Ethan那脖子本来就因烫伤冒出了水泡,正是脆弱的患处,这会又被封绅用指甲死死地反复攻击,不过几爪子下去便血呲呼啦的,不断往外渗着组织液和献血,那一整块面积都血肉模糊。
但显然封绅也不好受,他正被Ethan那沙包大的拳头一拳一拳往肚子揍,疼得他呲牙咧嘴,只能弓着腰。
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历承的疼痛承受不住,还是可能觉得要失去重要东西产生了悲观,他猛然恶从心起,恶向胆边生,心中升起我不好过,大家一起毁灭的思维。
知道刚刚说的那件事肯定是让他有了顾忌,封绅更是不管不顾,忍着疼痛就大声告状道,“怎么?敢做不敢承认?你那套鬼说辞,能骗得过谁,当时你肯定全程参与,警察局和医生都是打好了招呼。”
“不然怎么就连后来我陪yoyo 去报警,警察都查不出哪个精神病院,你在我查出来后用我订婚了的事威胁我帮你隐瞒,眼见现在瞒不住了,想要把锅甩给我,你也不想想你当时是怎么在S镇上的时候给yoyo 喂药,把yoyo 当成玩物一样送给我,趁着她意识全无,在我做的时候强行操同一个地方,还把视频拍下来了,还拿着那个视频一次次让我管好自己的嘴,你他妈现在敢把手机拿出来吗?”
“你想死?”Ethan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他牙关紧咬,忍着头皮被扯疼和脖子那被抓破的水泡跟血流出的温热刺痛,挥向封绅的力道更重。
封绅从Ethan的表情得知自己已经说到痛点,他已经想好了,绝对不会让这么个人渣留在舒心忧身边,大不了两个人一起被舒心忧厌弃。
想踩着他上位,独善其身?
做梦!
“yoyo 我告诉你,何止这件,他无数次在和你做的时候给我打电话,给我发和你做的视频,事后还威胁我不许告诉你。”封绅想的是既然他的事情瞒不住了,那至少要把眼前这个伪君子的事情全部咬出来,这样哪怕舒心忧生他的气也不会继续被Ethan 诓骗。
就在这时,封绅挠脖子的手,被Ethan一只手用巧劲就抓住,把他反剪在后背,另一个手钳制住他的喉咙,以防他还要说更多。
Ethan 恶狠狠盯着封绅,恨不得手指用力掐断他的脖子。“给我闭嘴!”
封绅的确住嘴了,却挑衅地看着他,连带着丝丝大仇得报的快意,因为该说的,他已经说完了。
但是封绅在这瞬间没考虑到,恰巧是他知道的事情多,但是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在她眼中他已经成为助纣为虐的那个,他已经把她对他的信任和所有感恩给消磨了。
舒心忧看着封绅眼中尽是失望,因为她心里对封绅一直心怀感激,是封绅给她鼓励给她有新生活的机会,如果Ethan 是锦上添花的人,那封绅就是雪中送炭的人。
特别是接触中的封绅,不像Ethan叁番几次让她生出顾虑,封绅一直是扮演一个知心朋友的角色,今日以前做事从来没触碰到她的底线,让她不舒服过,可以说,今天以前,他的形象从来没有露馅过。
但是没想到封绅居然……所以两人里她最失望的是封绅。
散漫姿势坐在沙发的舒心忧粉唇轻启,眨巴着杏眼就像是乖巧宝宝在提问,外露的情绪十分稳定,“是真的么?”
封绅忍着喉咙被捏紧的不适,憋红了脸,一字一句道:“yoyo不信你看我的手机,就是这个狗杂种,他就是个变态,和你做的时候就给我发视频。”
“就你有嘴是吧,你是真的想死。”
看封绅还不安分,Ethan掐着他的脖子就推到沙发的扶手上,扬起拳手一拳一拳揍在他脸上,不过两叁拳,封绅的嘴角出血,眼角乌青变紫,简直比地下黑拳击比赛的争斗还要激烈和血腥。
舒心忧闭眼勾唇一笑,自嘲自己的天真,怎么总是那么轻易相信别人呢。
回想到前几天,他们一起去找私家侦探时,遇到了一个占卜的吉普赛女郎,封绅非要拉着她算算,那时占卜师神秘莫测地对她说了几句话,“回去你自己的国家吧,这边属于你的东西已经全部得到了,回去会有更好的发展。”
“你身边有两个男人,一个是恶魔,他会给予你好处,等你习惯他带来的一切便利后,会加倍夺取回给予的一切。”
“一个会在你需要时帮你挣脱,他会是你生命中最大的助力。”
现在看来是封绅的安排吧?
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她就觉得真是可笑至极。
舒心忧扑哧一下笑出声,转头对站在她身后的吴妍伸手,“手机。”
吴妍被已经这巨大的信息量震撼住了,她傻呆呆地看着舒心忧伸出的手,脑子转不过弯,“啊?”
舒心忧重复一遍,“手机。”
“哦哦哦哦哦!”吴妍虽不知道她是何用意,但是接收到了舒心忧对她释放的善意,听话地连忙掏出手机,递给舒心忧。
舒心忧把手机调成录像模式,然后交到她手上,看她接稳后,对她浅浅地笑着,那笑容如冬日雪花被簌簌吹落露出枝桠上挂着的花骨朵,让人如沐春风。
晃眼得让吴妍都听不清她说的那句,“拍好了,有句话是对的,暴力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人命可以!监狱很会教育人。”
舒心忧回过身,看着又重新扭打在一起的两人,鼻青脸肿的封绅正抓着Ethan 的手臂死死咬住,指甲带着血和肉的手上还拽着一把属于Ethan的头发。
她从沙发起身,弯身从茶几的水果盘上抽出了水果刀,然后朝两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