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节
作品:《迁坟师》 吸九龙灵气,蕴群山地气,受日月光辉。
所葬之人以此化身为龙,脱胎换骨,半阴半阳,不生不死。
是陈家的仇人,也是她商家的仇人。
他带着她,挖开了古墓的大门。
亲手毁去了维持古墓风水的局眼。
曾经不可一世的邪术士被他俩联手毁灭。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施展他圣人的修为。
自始至终,他所用的手段全部来自于迁坟决。
事后,他背着重伤昏迷的她含笑离开。
而那本迁坟决,则被他塞进了她的背包里。
自那天起,他离开了京都。
她再也没有见过他。
不是联系不到,只是不想打扰。
他,叫陈安。
……
老湾村,后山竹林。
夏日的清晨凉爽舒适,薄雾缭绕。
竹林深处,一张简陋的木桌前,身穿青衫的男子端坐煮茶。
铜壶,竹碗,茶香弥漫。
他拨动着炭火,小心翼翼,又时不时的抬头以眼神询问。
“怎么样小幽,我现在的茶艺是否追上你了?”青衫男子信心十足的说道:“不是追上你了,是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自恋。”坐于青衫男子对面的顾幽篁撇嘴道:“要我看,还不如思意煮的好。”
“怎么可能。”男子翻了个白眼,气呼呼道:“龙老,来来来,你来尝尝,做个公证人。”
“耶,龙老,你跑什么?”
“风长老。”
“轻言丫头?”
“卧槽。”男子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恼火道:“我是圣人,圣人啊。圣人给你们煮茶,你们竟然嫌弃?”
“圣人又怎样?不听话的时候还不是一样跪键盘?”顾幽篁冷笑道。
青衫男子脖子一缩,腆着脸道:“媳妇啊,咱们讲讲道理行不行,别总拿键盘说事。”
顾幽篁故作配合道:“那你说怎么讲道理?”
青衫男子荡漾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低沉道:“比如晚上帮你揉肩的时候,比如我们打算再要个孩子的时候。”
“无耻。”顾幽篁脸颊绯红,眼眸似水。
青衫男子仰天怪笑,轻轻捉住顾幽篁白皙玉手,眼神火热道:“媳妇,这都一个多月了。趁着思意与朝暮带着老三出去溜达的机会,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做,做什么。”顾幽篁语气弱弱,不敢应答。
“嘿嘿嘿。”青衫男子身影消散,一把将顾幽篁抱起,咬着耳垂腻声道:“给他们添个弟弟或者妹妹不好吗?”
第604章 大结局
我叫陈安,小名陈百岁,江南沿海地区老湾村人,今年十六岁。
我的名字是爷爷取的,寓意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恩,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
我以全校第一,全市第三的成绩考上了我们市最好的高中。
家里人很高兴,商量着要给我办喜酒,好好热闹一下。
爷爷领着我爸和三个伯父挨家挨户的借桌椅板凳。
奶奶和我妈,还有村里一群老太太忙活着去镇上买菜。
我坐在房间里,看着外面欢声笑语喜气洋洋的家人,心中格外温暖。
酒宴散席,皆大欢喜。
这一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这一夜,对爷爷身为迁坟师有所怨恨的三位伯父敞开了心扉。
陈家小院,其乐融融。
而我,假期结束后,怀着激动的心情来到学校报名。
开始了我本该平凡的一生。
开始了原本属于陈安的那份命运。
……
魔渊,天澜山脚。
乌颜九坐在虎兽车上,小口小口的灌着乌氏部落自酿的果子酒。
脸颊晕红,眼眸迷离。
很多年前,她就是在这里捡到了那个名叫陈安的男子。
一个让她心心念念无法忘却的神秘男人。
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云雾镇。
他帮她解开了心中执着飘然离去。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出现过。
乌颜九甚至忘了有多久没看到他了。
五十年?一百年?
又或是更久?
这些年她来天澜山脚的次数很多。
每一次,都是孤独一人。
一坛果子酒,一壶云雾茶。
一坐就是一整天。
直到酒喝完,茶无味,她才会一步三回头,黯然返回天澜魔宗。
今天,她不是一个人来的。
与她结伴而行的还有红衣。
准确来说,是红衣的骨灰。
按其生前要求,洒在了天澜山脚。
那柄他留给红衣的断剑挂饰则被她埋进了碎石里。
无论生死,仅护红衣一人。
“陈安。”
“前辈。”
乌颜九拎着酒坛,醉眼惺忪的起身,大声的喊着。
无人应答。
无人出现。
她喝完最后一口酒,听着山谷间传来的回音,笑颜如花。
“怎么每次看到你的时候,你都在被人追杀,就没去拜拜魔神祈祷一下吗?”
“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若是以后想来风魔宗修行,就去天醉楼找一位名叫风落舞的女子,告诉她,你是我半个徒弟,她会帮你的。”
“我陈安能护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无情。”
“我可以帮你,但那些人,必须是你自己去杀。”
“颜九,再见了。”
虎兽车越走越远,那枚被乌颜九视若珍宝的客卿令牌埋在了断剑旁。
她知道,那个男人不只改变了她的命运,也闯入了红衣心里。
……
天醉楼,顶层阁楼。
风落舞满脸不屑的望着下方空地上摆放的大量礼品,寒声道:“不是早吩咐过你们了,再有这些东西全都给我丢出去,一件都别要。我的话,你们是当耳旁风了?”
“楼主。”扈老冷汗直流,苦笑着解释道:“对方是东漠火魔宗亲传弟子,于情于理,我们都没法当面扫人脸面。您若见着心烦,我这就找个地方藏起来。”
“是啊楼主,火魔宗此次前来南疆是受我们风魔宗邀请。再则,我听说宗主有意将您许配给……”罗老硬着头皮说道:“这是宗主的意思,哪怕你心生不满,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做的。”
风落舞不怒反笑,玉手轻挥。
“轰。”
堆放如山的礼品在顷刻间灰飞烟灭,荡然无存。
“父亲的意思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