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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成病美人师叔后

    眼下不过刚擦拭,怎么突然让他们都?走了。
    疑惑归疑惑,所有人毫不犹豫行礼退去,训练有素,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离开寝殿。
    大门合上,殿内灯火摇曳了下。
    闻秋时眨了眨眼,端详握着他手,面容有些许变化?的男人:“我睡了多久?”
    顾末泽瞧着眸色更深,下颌线条更加凌厉,气质也?发生些许变化?,被其一言不发凝视时,他竟有种危险来临之感。
    闻秋时满心疑惑,记忆停留在天书被毁,晕倒在地,对于此事,他虽有些恼怒,但不至于真怪罪顾末泽。
    “你怎么不说话??”
    身体像许久没动过一样,闻秋时打算坐起身活动,手撑着床,青丝离开枕头,下一秒,高大的阴影洒落在他身上。
    顾末泽将他压了回去,一直从未开口的薄唇微张,封住他的唇。
    闻秋时仅着了件里衣,隔着单薄的衣料,感受到压着他的身躯灼热的温度,心里一紧,长睫不安地抖了抖。
    寝殿内一片宁静,空中弥漫着淡淡幽香。
    在极度的索吻下,闻秋时呼吸都?被掠夺了,抓着顾末泽绣纹细致的腰封,有些喘不过气来,曲起膝盖撞了撞他。
    这一撞,似乎惹到大麻烦了。
    白嫩耳垂被轻咬了下,闻秋时脸蹭的红了,整个人沉浸在面红耳赤里,不知不觉,手里抓着的腰封松了,顾末泽宽大的外?袍被扔落在地,床边纱幔垂落下来。
    闻秋时被他笼罩在身下,愣了两秒,对上幽暗深邃的眼眸,陡然意识到什么,不可思议地挣扎起来。
    “从长计议,此事从长......唔......”
    闻秋时万万没想到,醒来的欢迎仪式如此简单粗暴。
    他被顾末泽吻得迷迷糊糊,里衣系带散了都?不知晓。
    衣领松垮挂在青年的臂弯,雪白肌肤裸露在外?,底下披散着如墨青丝,黑白分明?,不断刺激着顾末泽的神经。
    他低头埋进白皙的颈侧,嗅着鲜活迷人的气息,擒住闻秋时因胆怯而轻颤的腰身,将人完全笼罩在他身下。
    “呜啊——”
    鸦羽似的眼睫悬起水雾,闻秋时全身战栗。
    他咬紧唇,抑制住再欲泄出口的呜咽,眼角滚落的一滴生理性泪珠,被顾末泽吻住,带着与身下动作完全不同的温柔。
    低哑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欢迎回来,师叔。”
    .....
    *
    清晨,守在寝殿外?的侍者等了许久,意识到不对后,识趣地离去。
    晌午过后,贾棠赶到妄秋宫,一如过往数年那般,朝寝殿方向走去,但今日,他尚未到殿门口,便被顾末泽养的魔兵拦住了。
    “你们做什么,不认得我吗,”
    魔兵道:“主上有令,不许任何人打扰。”
    贾棠露出疑惑表情,望向远处的寝殿,忽而神色一凝,呼吸急促了几分。
    师父!一定是?师父醒了!不然不会?如此异常。
    贾棠死死盯着紧闭的殿门,恨不得立马甩开这些魔兵冲到里面,整个人激动不已?,他强行按捺住兴奋,踱来踱去,后面索性席地而坐等候。
    这一等,等到傍晚时候。
    贾棠被魔兵阻拦在外?,仰着脖子张望没有半点动静的殿门,急不可耐:“到底在做什么,还不出来!”
    寝殿内,垂落的纱幔摇曳着,荡起无序的弧度。
    被纱幔遮挡的床里,不时溢出发软的哭腔,夹杂着男人索要不够的低沉粗喘。
    闻秋时青丝染上湿意,凌乱地披散在枕被间?,白皙笔直的小腿颤着,纤细的脚踝被系上魂铃。
    雪肤间?一抹醒目的血色,随着晃荡泛起清脆响声?。
    不知过了多久,才?偃旗息鼓。
    闻秋时指尖无力抓着被褥,唇间?溢出微弱的哭声?,顾末泽细吻落在他湿润的脸颊,透着无限的缱绻。
    “师叔再忍忍。”
    “呜......”
    不受控制的起伏间?,闻秋时哑着嗓子,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闻秋时换了身里衣,被熟悉的气息包裹着,顾末泽抱着他,唇角勾起的弧度露出几分餍足。
    “师叔醒了。”顾末泽低笑?,伺机在他唇边吻了下。
    闻秋时有气无力地挪了下脑袋,嗓音哑得不像话?:“还要再睡会?儿。”
    顾末泽:“好?,”
    闻秋时吞了颗丹药,闭上眼,半个时辰复又睁开,意识总算清醒了,清清嗓子:“你还没告诉我,我睡多久了,这是?哪。”
    “七年”
    “?!”
    “这是?不归城,”顾末泽不紧不慢地说,“师叔昏睡后,我便守着穷狱门,花了几年时间?,极苦之境被我打造成一个城池,等师叔身子舒适些,我便带师叔出去逛逛。”
    闻秋时惊得睁大眼睛,想不到睡了这么久。
    他略一琢磨,点点头:“其他人呢。”
    顾末泽狭长眼眸微眯:“师叔怎么不多问问我。”
    闻秋时眨眨眼:“我睡着的时候脑子里都?是?你。”
    顾末泽薄唇勾起,因他的回答心花怒放:“贾棠就在城内,其他人不在,”
    闻秋时点点头,沉吟片刻,忽地朝顾末泽眨了下左眼:“我记起来了,为何叫我天礼。”
    顾末泽一怔,本以为这段弥足珍贵的记忆只有自己小心翼翼记着,等离开的那天,这些记忆会?随他消散,与师叔而言就像不曾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