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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综漫]文系少年纲吉君

    “他下一期要刊登的东西已经发到你的电脑上了,”少年人如此说道,“如果再下一期还没有回复的话,就休刊好了。”
    “诶?!请等等!”
    话刚脱口,对方就利落地挂掉了电话。
    正在帮他处理工作的川上已经打开了邮件,也正愣愣地转过头。
    前田编辑的目光落到电脑上。
    [启敬,亲爱的读者,最近在玩一个游戏,归期不定哦。猫爪留。]
    编辑的目光逐渐变得惊恐起来。
    “不——要——啊!!!!”
    是谁!!是谁带坏了猫爪老师!!
    *
    古川忠义打了一个喷嚏。
    他坐在纲吉的对面,看见小孩偷偷摸摸地将西蓝花往盘子边缘拨了拨,伸手将摇摇欲坠快要掉到桌上的蔬菜给他放了回去。
    “不要挑食。”
    炼狱舍曾经的男妈妈一脸严肃。
    纲吉的筷子顿了顿,在对方目光中卑微地碰了碰西蓝花。
    相当敷衍。
    纲吉原本是想趁着对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处理掉的,但是他古川哥的眼神实在是过于紧逼,他不得不闭上眼,痛苦地将筷子伸向西蓝花。
    痛苦.jpg
    皱着脸吃掉一向不爱吃的西蓝花胡萝卜和西芹,换得来自兄长的草莓糖果奖励。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纲吉嘟嘟囔囔将糖扔进嘴,没忍住惬意地虚起眼。
    古川忠义身周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不少。
    二人一前一后地回到在基地内的房间,此时,距离纲吉到来已经过于一个星期的时间。
    古川忠义用自己的名义从沢田奈奈那里带走了纲吉,没好气地将人小鬼大的小家伙拎到了自己眼皮子下面。
    因为始终身处基地内,他一开始还在规划找个时间和纲吉交流,没想到当天晚上对方就通过他的“好朋友”抵达了梦中。
    鬼知道发现自己坐在火山口上方的时候古川忠义是个什么心情——虽然这幅景象很快随着纲吉的到来而退却。
    一向被当做需要爱护的孩子的竹千代小小一只地坐在面前,掰着手指解释他为什么在这里又是怎么通过梦境联系到自己,最后说着说着眼睛一虚,还学会倒问是不是自己联通了Reborn将他骗到意大利去。
    古川忠义知道他的马甲,也暗搓搓每期都买了个三十本杂志(??)在家里放着,自然知晓对方在意大利似乎有了一段不错的记忆。
    于是笑起来,轻而易举地将话题引到了纲吉形形色色的朋友们身上。
    因为他的追问绞尽脑汁讲述朋友的纲吉并没有看到,低头看着自己的兄长的目光,是如何的温柔。
    “对了对了,还没跟古川哥介绍骸呢!”
    纲吉突然想起来给自己打掩护的小伙伴,左右看看——他们现在坐在一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逼真的场景中甚至有风不断地吹拂,温柔地掀起衣衫。
    纲吉左看右看没感知到六道骸的踪迹,就知道对方是不愿意出来了。
    于是干咳了一声,挠挠脸颊。
    “骸或许在陌生人面前稍微有一些害羞,”他伸出一小截手指比划,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哪里不对。
    古川忠义按照他的形容稍微回想了下那只被纲吉始终抱在怀里的雪白色的猫头鹰,偶尔看见对方眼中浮现出纲吉所说的异瞳的时候,他总会感到一股阴冷……大概也只有在竹千代面前,那位幻术师才是特别的吧。
    他如此想着,觉得会发生这种事情也并不出意外。
    这大概是为王的特性之类的?
    大概是知晓了这个梦境的安全性,古川忠义难得有些轻松地想。
    他想起迦具都玄示想起他的王,那也是一位总是会吸引其他人围聚在自己身边的强者。
    所谓的炼狱舍原本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暴力组织,在这样环境中生长起来的迦具都玄示自然与血腥和暴力脱不开关系——即使他看起来似乎总是懒洋洋不管事,但是加入炼狱舍的哪一个人,不是在眼见到那强大的力量之后才选择追随他的?
    或许唯一的意外就是他们的竹千代了。
    古川忠义控制不住地回想到当初看着自家boss出门逛了一圈就兜回来一个软软糯糯就像是小麻薯一样的幼崽的时候的情景。
    那时候他的业务已经很是熟练,只看了一眼就辨认出这是只在表世界正常社会养大的麻薯,心底刷刷刷地就开始盘算起了怎么给诱拐了普通人家小鬼的首领擦屁股的计划一二三。
    然后他们家暴躁易怒但是又微妙地懒散的首领就轻飘飘地投来一瞥。
    吓得古川忠义当时就站直了起来。
    小麻薯歪歪地趴在首领的怀抱里,歪着脑袋大眼睛乖乖地看他。在他因为过分天使的幼崽而呆愣的时候,又歪着脑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妈妈,boss,我见到天使了。
    ——于是,古川忠义就开始在心底打起了怎么将这只小麻薯骗到炼狱舍来的算盘。
    后来小麻薯真的成为了炼狱舍的所有物,而漆黑如陈年血液的炼狱舍,也随着他的到来而发生改变。
    他们开始大规模地退出毒品、人体器官和其他不适宜的交易,作为王权者与黑帮老大的迦具都玄示原本就在自己的领地内拥有着说一不二的话语权。这些东西由炼狱舍带头禁止之后,也没人敢伸手触碰——尤其是在试图涉及的组织被硬生生斩断伸出的爪子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