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就宿傩手指没被偷。
    这和偷家有什么区别。
    五条悟嗤笑了一声:“也就是说,我们在团体交流战取得的战果都直接白给了呗?”
    不愧是你们,高层的烂橘子。
    在坑队友扯后腿这方面,无人能出其右。
    尽管五条悟的姿态很闲适放松,但熟悉他的人都能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愉快。
    如果在这里的不是同事和学生,而是高层的老头子们,可能五条悟就直接飙杀气了。
    乙骨·姐妹校团体交流战的MVP·忧太:“……如今事情已经发生,再追悔也来不及了,还是想想怎么补救吧。”
    他的心理素质也是很强大了,在这个被高层坑了一脸血的时候都能稳住心态,还能反过来劝说某个不快到仿佛下一秒就要对烂橘子们来发虚式【茈】的五条老师。
    “五条老师,对方有留下残秽……看来是没有的,那能辨认出是咒灵还是诅咒师吗?”
    “六眼”可以看到的信息量是普通人的肉眼不可想象的,说不定五条悟看出了什么来呢。
    “没有。”五条悟说道,“现场也侦察了,附近也都搜查了一遍,没发生任何线索。”
    说这句话的时候,五条悟的眉头拧紧,他心里泛起一丝奇怪。
    能把现场的痕迹消除到这种程度……连“六眼”都捕捉不到多少有效信息,要么是对方的反侦察意识登峰造极,要么就是那人对他的了解深得可怕。
    而他按理来说,不可能认识这么一个人。
    祈本里香见现场气氛凝重,她站出来打圆场道:“夜色也深了,再讨论下去也得不出什么……不如今天就这样吧。剩下的明天再谈?”
    她的提议得到一致认可。
    只不过,或许是敌方已经知晓了他们的处境,乙骨忧太回归,两个特级术师常驻高专,若是再没有任何动作的话,以后只会落到更加被动的局面。
    过了仅仅一天,他们终于开始揭开酝酿许久的阴谋的一角。
    10月31日,万圣节,19:00。
    东京地铁涉谷站,出现半径约400m的半球形黑幕“帐”。
    以七海健人、禅院直毘人、日下部笃也、冥冥等为首的诸多咒术师分头前往进行探查。
    与此同时,乙骨忧太(祈本里香)和五条悟作为唯二两个特级,压箱底战力,前去副都心线站台。
    乙骨忧太有点心不在焉。
    他隐晦地瞥了紧跟着自己的里香一眼,后者正好默契地对上了他的视线。
    少女的神情和他如出一辙,都不太好看,但也没有太多的忧虑。
    他们二人皆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昨日散场回宿舍后,乙骨忧太忽然接到的未知来信。
    来信号码是未标记的陌生号码。
    但是,在看到短信的内容后,乙骨忧太和祈本里香都意识到了发出短信的是谁。
    【明天有人要搞大动作。钓了十年的鱼,终于上钩了。】
    【别告诉悟哦。】
    ——是夏油杰。
    不知道对方不让他们告诉五条老师的用意在何处,乙骨忧太在读完短信后,便把手机上的痕迹全部消除。
    但要说内心没有松了一口气,也是骗人的。
    不论是“夏油杰还活着”这一消息的确认,证实了他们对过去的改变是有用的。
    还是在这个暗潮汹涌的时候,同伴及时的来信、还有他胸有成竹的态度都宛如一颗定心丸。
    乙骨忧太回想起昨天收到夏油杰短信时的心情,他自己都有点好笑。
    人生可真是变幻莫测。
    谁知道在“百鬼夜行”时不死不休的他们两人,在一年后的今天竟然会认可对方为同伴呢。
    哎。看夏油杰的样子,他应当是做好充足准备了?
    ——希望他没有浪费里香的人偶吧。
    ………
    敌方设置了多层的“帐”,针对五条悟的用意不要太明显。
    只不过,己方的战力配置太强了。
    不说五条悟一个人就让咒灵一方愁秃了脑袋,他们这边还有个待机高专的异能界超越者兰波,还有个跟着五条老师来的,同为特级的咒术师乙骨忧太——和他的老婆。
    因为初步收集的情报不全,高专对“帐”的估测不够准确,认为把俩特级派去,还有一众的咒术师已经稳了,没必要再派个异能界的人过去。
    尽管过去这么久了,咒术界整体对异能界的人还是没放下戒心,毕竟这可是排外了一千年的咒术界,更别说兰波的水平……让他们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
    平日接取的任务,基本是兰波主动的。
    乙骨忧太这回带着老婆跟团,但他其实并没有多少出头的意思,尤其是知道自己跟着五条悟之后,他整个人的心态都是佛的。
    更多的关注点还是放在夏油杰说的“那个人”身上。
    这就造成了一个神奇的现象。
    五条悟有专门针对他的计策,其他咒术师也都撞上了各自的对手,被牵制了脚步,唯有乙骨忧太……可能是因为敌方实在腾不出人手,或者敌方的算计还没进行到他,导致了一个堪称恐怖的局面。
    乙骨忧太杀疯了。
    第86章
    最先闯入到他视线范围内的, 是一个蓝发、脸上有多个缝合线的人形咒灵。
    蓝发扎起了一束披在肩上,宛如加上了一层阴间滤镜,无形的粘稠恶意附着在他的全身, 单单被他的视线冷不丁一扫,都让人生理性感到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