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 独承忧愁
作品:《冒牌妖艳魔后》 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虽然此刻林源已是觉得并无大碍,但这伤势存在一日,在心中便总是一个想要忽略、却一直存在的耿介。
虽说方才林源与莉迪亚相谈气定神闲,似乎一切仍在掌控之中……但实际上,林源坐在餐厅的椅子上,神态却显得有些许疲累,而已是感到一定程度的惴惴不安。
如果说艾朵克亲王真与十七阁有所联系的话,那么在于哈拉喀边境时遇袭所留的伤痕,很可能是一种不可磨灭的印记。
初次想到这里时,林源其实是感到毛骨悚然,甚至于有些脊梁骨开始生寒僵硬,而腿脚开始有些不受控制地发软,差点是走不动道。
故而在于山庄之内,才有了那一幕林源借故调戏温蕾萨的场景,毕竟一时引起的惊惧甚大,林源清楚若是在当时细细深究下去,只会带来更多的恐惧,便也是转移话题,而将这番烦忧暂且压下不顾。
因此,林源才会被羞赧至难以自控的温蕾萨轻易掀翻,从而误触了身上这一道伤势,也算是将错就错,借着这个机会短暂地逃避现实,让精神暂行休憩一番。
一段时间过后,林源虽然无法解决这个可怕的疑虑,但至少也逐渐适应其后所可能产生的结果。
所以林源故意岔开话题,也是不想让莉迪亚过多的介涉到这件事上。
毕竟她这位冒牌魔后濒临即将被拆穿的危机,而如今梅门尚且不可算得制霸一方,再加上莉迪亚才刚刚坐到天合商会会长的位置,家族中的局势尚且她没有完全掌控,自然不可能让莉迪亚心中多出一个巨大的难题。
实在是说不得。
况且,至少现在的情况并不会像想象中的那般糟糕,那艾朵克亲王若早是看穿了林源所饰演的两个角色,实则是一体的话……那么对方大有借此操作的空间,依照那艾朵克亲王不嫌事大的性子,怎可能安安静静地等到现在?
“艾朵克亲王这么做,究竟是意欲何为呢?”
想起艾朵克亲王那看似亲近、实则一双眼眸里满是诡异难测的目光,林源对于这样一位几乎没有什么接触、就更提不上了解的恶魔,也根本没有太好的判断能力“又或者说,她其实是在等待着什么吗……”
安静的餐厅里,不时响动着些许焦躁难定的脚步声,林源在于其中独自来回踱步不下百次后,仍旧是想不出任何的办法。
“我若是真的与那艾朵克亲王会面的话,我的意图,会不会显得太明显了?”
林源靠在餐桌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石桌面,散乱无章的叩击声正如同她的心情一般,而想道“看来,目前我只有向国师请教迷津了……”
这看起来似乎是个良策,但在于林源看来,却是个逼不得已的下下策。
林源与国师如今仍算是志同道合,但林源因为自己的原因,其实已与国师略生了一二间隙,更何况以国师那交识越深、反倒是越发神秘的态度,若非实在是毫无头绪,林源其实并不想询问国师。
因为,这件事国师很有可能早已是有所知晓推断,若不是当下那诸方魔主的突然联手,林源认为自己恐怕在未来一段时间里,都有可能是被蒙在鼓里的。
对于这种上升到伤害感情的猜忌,林源自然是不愿意的……但国师之前听到自己的伤势时,却只是随意地过问一二,依旧是那般平淡,这实在是一件不寻常的事。
毕竟以往国师还曾言过帝国如今以她这位魔后为重,她既已是身体受伤抱恙,国师却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出了梅门,与温蕾萨微笑着道了辞,林源便是让车夫驾驭魔兽的速度加快,而在夜幕上匆急地归到了国师府之中。
只不过这回,林源行去国师向来都在的客室之中,一把推开木门,其中却是看不到任何恶魔的踪迹。
林源便是向视线之中的一位侍从,连忙问道“这位大哥,你知道国师他现在在哪里吗?”
深夜而不在,这可是林源头一回撞见的意外,在国师府里这段时间,除去必要的朝会政议,林源可是从未见过国师因为他事而离开过国师府一次,即便是要休息的话,这个时间点,国师应该也还在客室才对。
府中的那位魔族侍从,只是面无表情地很是机械的回上一句“禀少爷,主子如今不在。”
“我当然知道国师他不在,所以我才要问你,他现在在干什么啊?”
面对于对方答非所问的回答,林源便只好有些无奈地追问道。
“属下无从得知。”
而这回,这位魔族侍从依然给出了一句近乎于废话的答案。
“好了好了,我不问你了……”
眼看着这位仁兄一问三不知,林源便也只好放弃了这个打算。
现在林源也算是明白,这些魔族侍从大概是真的不清楚,毕竟以他们的level权限,大概是无权得知国师的行踪;其二,国师此次离去,大概是不想让她知道,又或者,即便她知道了,国师也不会透露其中的一二内容。
事出反常则必有妖,白日刚刚才发生了那种众魔围攻的局面,而到了晚上,国师如今却又是无端失踪,而完全没有任何的征兆或是知会……这很难不让林源想到一些很可能是多余的东西。
再度入了客室,林源点亮魔源灯,去到国师的桌台后,翻看着国师已是整理好却仍未完全批阅的文书奏折,而皆然都是些帝国日常的政务,又或者是各地官员递来的项目报告和请求。
翻来看去,林源始终找不出任何一丝古怪的地方。
所以国师今晚的无故消失,就变得越发诡异起来……毕竟若是能让国师弃帝国政务不顾者,定然不会是什么等闲之事。
巧合固然是会存在的,但昼夜的事件结合在一起,林源却不怎么觉得这会是一种碰巧……尤其是这种恰巧发生在素来算无遗策的国师身上时,其中的偶然程度便会下降至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