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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想拆的CP官宣了

    他毫不犹豫拒接,几秒后,陌生号码发来一条信息:我是周隐。
    所以和他有什么关系?千夜挑了下眉,指尖在屏幕上懒洋洋地滑了又滑,江冽忽然握住他的手,按了拒绝。
    千夜瞥他一眼,江冽若无其事地说:“诈骗电话,不要信。”
    但接着,电话又响了,千夜接通,开了免提。
    周隐压着怒火的声音传过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千夜偏了偏头:“我想做什么,你看不出来吗?”
    “你不要太过分了,”周隐听到他轻松的语调,积攒的怒火一下全都失控了,“千夜,你这样有意思吗?你是不是觉得给别人带来困难很有成就感?”
    千夜不急不慢:“不是。”
    “那你是什么?”周隐咬牙切齿地问,“你从小到大都过得顺风顺水,你根本不懂自己努力做出来的东西被别人轻易摧毁是什么滋味吧?”
    “我是不太懂,不过我知道,我的东西被人偷走是什么滋味。”
    周隐一顿,不可思议地问:“你就为了十年前的一件小事记到现在?千夜,我跟你说过,那是公司决定,我根本没有办法反对,我那时候才出道我能有什么办法?”
    “周隐,”千夜笑了一下,“你说得这么信誓旦旦,你是不是用这个理由,把你自己都骗过去了?”
    千夜从前和周隐交流音乐时,周隐还是没什么名气的新人,他的经纪人同时带好几个小艺人,基本对他放养,就算和他在一块,每次讨论音乐,经纪人也因为听不懂,干脆坐到别的地方玩手机。
    一开始他们只是在讨论那些伟大的音乐家,讨论别人制作的曲谱,后来千夜说自己的想法和创意,那个经纪人就和他们坐在一起了。
    但他还是没听过,他也不需要听,他不过是周隐用来推诿责任的工具。
    一个连五线谱都看不懂的人,他怎么可能知道副旋律loop要加什么弦乐和管乐能让曲风变得更有力度?
    周隐:“那只是你的猜测,如果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我也没有想到,你为了麻痹我,做的还真是多。”
    千夜莫名其妙:“有话直说,你以为我是脑筋急转弯专线?”
    “你怎么不敢认了,你在网上发了那么多张照片,不就是为了降低我的警戒?千夜,为了针对我,你真是用心良苦。”
    千夜:“……”
    这人有病?
    周隐还在等他的回答,忽然听到了一声低低的、意味不明的轻笑。
    这声音绝对不是千夜的,周隐一下想起传闻里的八卦,想起千夜和那位榕江董事长神秘的关系。
    这么晚了,他们在一起能做什么?
    周隐觉得恶心,来不及思考,下意识脱口而出:“原来你是有这个底气,怪不得你什么都不怕。”
    千夜懒得回他,反倒是江冽,饶有兴趣地说:“你说错了。”
    周隐:“……什么?”
    “如果哥哥真的想针对你,你连和他打这通电话的机会都不会有。”江冽慢条斯理,语气没什么变化,但就是能让人感觉到,他说的每个字都饱含着最直接的嘲讽和轻视。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周隐脸都烧了起来,咬着牙想说什么,但还没有开口,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周隐挥手就摔了手机。
    他辛苦走到现在,可是这群人,仗着身份地位,那么轻易就摧毁了他所有努力。
    没有什么会比这更让人愤怒。
    江冽把两个人的手机关机,扣住千夜的手,把他压进床:“哥哥,你为这种人浪费了十分钟。”
    “我难道不是更值得你花十分钟时间吗?”
    千夜挑眉:“你不用和别人比较,更不用和这种人比较。”
    “江冽,你是我的……”千夜微顿,思考到底该用什么身份名词,是弟弟吗?好像已经不是了,没有弟弟会和哥哥做亲密的事。是爱人吗?似乎也没有办法确定。
    千夜挣开手,转而环住他的脖颈,轻轻地说:“你是我的江冽。”
    分不出太具体的身份,江冽在他心里就是江冽。
    “好,”江冽垂下眼皮,应道,“我是你的江冽。”
    第25章
    千夜粉和周隐粉就着“千夜同天发diss曲是不是人品低劣故意针对周隐”大战八百回合,普罗大众不想看掐架,只想知道千夜和周隐分裂的原因,想得抓心挠肝,但因为一直没有人扒出来,对待这件事的热情也渐渐消退。
    互联网每一天都有新的事件,新的八卦,新的热点,不知道什么时候,江家人在网上放出来的消息如潮水般全方位退却。
    这也意味着江冽彻底掌权。
    江家人如同被驱逐的秃鹫,抱着东西排着队从榕江集团离开,江老爷子怒气冲冲赶到集团总部,看到这一幕险些气晕过去:“好,江冽,你真是做得好,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能耐了,翅膀硬了,连血脉亲戚都能抛之脑后?”
    江冽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目光没有一丝波澜。
    他在外面很难有什么情绪波动,就如同他的名字,永远冰冷漠然,让人生畏。
    他说:“不是。”
    江老爷子重重一敲地板:“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从我母亲死后,我就没有所谓的亲戚了。”江冽不疾不徐地说,“所以从理论上来说,我只是在驱逐一些对公司无用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