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页

作品:《别养绿茶攻影帝当替身

    “还好,我给他冲了杯牛奶,他很快就睡着了。”宋然随口敷衍道,心中略微有些疑惑,这位小宋总绕来绕去,到底想问些什么?
    “牛奶?”宋清霜拧起了眉头,心中有些不安。
    那个该死的林飞羽,以前就喜欢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缠着大哥给他冲牛奶,自己回去得悄悄查一查,看看林飞羽有没有对那杯牛奶起疑,如果他没有起疑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自己可以哄着大哥换个城市,然后重新开始。
    如果林飞羽起疑了……
    江城市罗江区,某郊区别墅。
    “张总,这进口橘子好甜啊,吃一瓣吧。”许眉娇滴滴地依偎着一个凶恶肥胖的中年男人,精致的脸上带着讨好的媚笑,心里却直打鼓。
    那天张海派他去勾引林飞羽,结果他灰头土脸地回来了,当时张海就发了一通火,还狠狠踢了他两脚,而最近这几天,随着几大银行和投资机构的催债电话、撤资电话,甚至还有法院传票,张海的脾气越来越暴躁,这两天在床上的时候,简直就是把他往死里折腾。
    “张总,再吃一瓣吧。”许眉一边喂橘子,一边暗暗嘀咕,要不然卷钱跑了算了,可是张海是江城著名的地头蛇,有很深的黑社会背景,惩罚叛徒的手段极其残忍,如果想跑又没跑掉的话,搞不好会把自己灌水泥沉海。
    许眉打了个哆嗦,打消了逃跑的念头,把一瓣橘子喂到张海嘴边:“来,张总~”
    张海没搭理他,那张沙皮狗般凶恶肥胖的脸阴沉沉的,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这时,一个黄毛小弟走了进来。
    他明显也十分害怕张海,小声道:“老大,那个林飞羽最近几天都没有去宋氏集团,他手底下那些人我们也没法买通,只买通了一个园丁,那个园丁说林飞羽最近在找一个人,那个人给林飞羽冲了杯牛奶。”
    张海恶狠狠道:“什么狗屁牛奶?到底是什么人?你他妈能说清楚点儿吗?!”
    小弟战战兢兢道:“到底是什么人,我们也打听不出来,好像是那天慈善晚宴的时候,林飞羽喝醉了,然后有人给他冲了杯牛奶解酒,他现在正在找这个人。”
    张海拧紧了眉头,望向身旁的小明星:“那天你也在,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许眉转了转眼珠:“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去林飞羽房间的时候,床头柜上有个空杯子,好像确实装过牛奶,林飞羽还问我是不是有人进过他的房间,可能他丢了什么东西,在找那个贼吧。”
    “一个贼,还给他冲牛奶?”张海若有所思地眯了眯小眼睛,“那你看到什么人了吗?”
    许眉撇了撇嘴:“看到一个穿米色西装的人,二十多三十岁的样子,身段脸蛋都一般般吧,最多算清秀。”
    “宝贝儿,听你这酸得要死的口气,你嘴里的‘身段脸蛋都一般般’,估计就是又骚又漂亮了。”张海眯了眯黄豆般的小眼睛,若有所思道,“一个又骚又漂亮的,还给林飞羽冲牛奶的美人儿……依我看,林飞羽要找的不是贼,是他的心肝宝贝儿。”
    许眉疑惑道:“什么心肝宝贝儿?”
    张海没有回答,只阴冷地望着落地窗外的沉沉夜色,忽然冷笑一声:“他抢了我的地,又在背后阴我,害得我断了资金链,连手里剩下的两个楼盘都成了烂尾楼……他以为我张海是什么人?!我他妈就算坐牢,也要拉着他林飞羽一起陪葬!”
    他摸了摸肥腻的下巴,拧笑道:“至于这个心肝宝贝儿嘛,当然就是最好的饵了。”
    第87章
    “那家书店名叫黑猫书屋,原来的店主叫周桂花,现年六十五岁,现在这个店主叫宋然……”
    林飞羽捧着那个盛牛奶的玻璃杯,小手指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厉声打断了助理的话:“他叫什么?!”
    助理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战战兢兢道:“他,他叫宋然……”
    宋然,宋然……林飞羽反复咀嚼着这个刺耳无比的名字,忍不住死死捏紧了拳头,胸口酸涩到了极点,很好,很好,果然还是这样,过了这么多年,哥哥还是这样,他连自己的名字“宋小然”都不要了,直接换成了那个活死人的名字。
    那天晚上,自己在半梦半醒中被喂了一杯温热的甜牛奶,这几天以来,他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放下了,几乎是不眠不休地试图查出那个人的身份。
    过了最初那阵狂喜之后,他的思路变得冷静而清晰,第一步,把玻璃杯上面的指纹和哥哥旧物上的指纹进行对比;第二步,逐一排查那天晚宴上的男性宾客,最后根据几个纨绔子弟的描述,锁定了黑猫书屋那个店主;第三步,派私家侦探装作顾客前往黑猫书屋,取得那位店主的指纹。
    最后的结果是,哥哥旧物上的指纹、玻璃杯上的指纹、那位店主的指纹,一模一样。
    所以,那位黑猫书屋的店主就是哥哥;所以,那天在停车场,自己听到他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有种心跳几乎停止的感觉;所以,他喂自己牛奶的时候,哪怕在半梦半醒间,也觉得那么放松,那么幸福。
    哥哥回来了。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一阵沸腾般的巨大狂喜汹涌地席卷而来,几乎把他整个人都淹没了,他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重重地喘着气,一时间无法思考任何事情,他想立刻冲进那家黑猫书屋,狠狠搂住哥哥,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也不让他离开自己,再也不让他受到半点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