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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和校草组假cp后

    章汐颖看见云枝把踩得不成样的蛋糕捡起来,讽刺说:“你打了我,信不信我回家说一句,你今晚都别想进家门。”
    其他人跟着奚落她,只是见到刚才云枝的模样,到底不敢乱说话,只是暗戳戳地嘲讽两句。
    云枝没理她们,低头看了眼蛋糕,果然碎得吃不了了。
    她拿着蛋糕,从小巷子里走出去,上了直达火车站的公交车。
    雨水浸透衣服,手冷脚冷浑身冷,刺骨的冰凉,头发散乱,她狼狈得就像是一只被丢弃的,脏兮兮的无家可归的小狗。
    她的身上太脏了,路上全是别人诧异打量的眼光,她垂着眼睫,已经很没所谓了。
    上火车的时候,她受到了赵茹雪的信息。
    【你打汐颖了?】
    【枝枝,妈妈是这样教你的吗?】
    【现在回家给姐姐道歉。】
    云枝没什么情绪地关掉手机,她买的是坐票,把书包垫在下面,但是她身上太脏。
    旁边的人都不愿意靠近她,各种情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旁边站着一位母亲,她神色焦急,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许是饿肚子了,正在大声哭泣。待到母亲把奶瓶塞到她手里,轻声哄着她,她才停下来,安静吸着牛奶,懵懂澄澈眼睛看着她。
    云枝沉默着起身,请这位母亲坐下,抱着书包拿着蛋糕,在火车过道上站了十几个小时。
    那天,她看着窗外飞速闪过的风景,忽然清晰地意识到,她没有妈妈了。
    ……
    “那种害怕做错事,整天担心被你丢掉的感觉,太糟糕了。”云枝垂着眼眸,“小心翼翼维系的感情,果然特别累。”
    她真的很害怕被抛下,所以她想,那就干脆全部丢掉吧。
    不期待就不会落空,不在意就不会受伤了。
    没有妈妈也没什么,那么多年,她一样过得很好。她还不是跟有妈妈的小孩一样,健健康康长大了。
    即使曾经,她也是个渴望父母疼爱,家庭幸福的小姑娘,她也曾有过无数次的委屈和迷茫,不甘和难过。
    云枝看向赵茹雪:“我已经不再期待你了。”
    不在意才会不期待。
    赵茹雪眼睛轻颤,眼泪再也控制不住,落了下来。
    云枝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忽然亮了。
    她抬眸,看见江淮野发给她的信息。
    江淮野:【不是说给我送蛋挞。】
    江淮野:【跑哪去了?】
    云枝嘴角微微扬起,她拿起手机,带上蛋挞,站起来,看着哭泣的赵茹雪:“如果你以后生病需要钱,我都愿意帮助你,就当是还你给的这条命。”
    “除此之外,我们就不要再联系了。”
    云枝从餐桌里走出来,往前走了几步。
    “枝枝。”
    云枝脚步一顿,回头。
    赵茹雪看着她的脸庞,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他对你好吗?”
    阳光从玻璃窗里透进来,有一束落在云枝的脸上,暖洋洋毛绒绒的触感。
    今天果然是晴朗的好天气。
    “很好,我很爱他。”云枝轻声,“他给了我爱的底气。你看,现在我面对你,很勇敢。”
    你让我不相信爱,不相信自己。
    你甚至让我怀疑活着的意义。
    可是有一个人,让我发现,我是值得被爱的。
    我不只爱他,我还特别感激他。
    她在这个世间,再也不会茫然徘徊。
    江淮野是她的神明。
    她的神明,把她从地狱拉上来了。
    第95章 我干脆爷们一点,把你娶……
    云枝带着蛋挞, 朝江淮野的办公室走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他的那些助理,在跟她打过招呼之后, 视线都若有似无地朝她的脚腕看过去。
    莫名让她感到有些羞耻, 仿佛她不坐轮椅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一定是错觉……
    之前一个月练就的厚脸皮,让云枝面不改色地推开门, 进了江淮野的办公室。
    江淮野懒懒靠在老板椅上,掀开眼眸看过来, 视线往下, 落在她的脚踝上:“现在会不舒服吗?”
    云枝:“……”
    云枝摇头, 走过去, 把蛋挞放在桌面上:“你们这样,让我怀疑自己不是扭到了, 而是腿瘸了。”
    江淮野挑眉:“你们?”
    云枝点头,脸上有点郁闷:“张特助他们也这样,我总觉得我像是动物园的猴子。”
    江淮野莞尔。
    云枝打开食盒, 把蛋挞递过去:“你试试看,我加了葡萄。”
    江淮野接过, 垂眸暼了眼, 抬手送进嘴里, 咬了半个, 在云枝期盼的眼神里, 语气散漫:“味道还不错。”
    江淮野本就不喜欢吃这种东西, 吃了半个, 剩下半个直接往云枝嘴里塞。
    云枝张嘴咬住,在心里对他的行径翻了个白眼。
    虽然现在已经凉了,不如热烫的好吃, 但是蛋挞皮依旧很脆很酥,她咔嚓咔嚓吃下去,喉咙有点干,她拿起江淮野的杯子喝了一口茶。
    也不知道是什么茶,云枝微皱起眉,嫌弃说:“你怎么爱喝这种东西。”
    “这怎么了?”
    “酸酸甜甜不好吗?”云枝有点不理解,“喝果汁奶茶多好啊。”
    她要不是有时候不得不熬夜画画,压根不会碰这些,她喝了那么多次,依旧觉得很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