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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小姜大人今天崩溃了吗

    “没有了。”姜安城的声音很平淡,很平静,静得像一口深井,看不见光也听不见响,“一切就如你我的曾经,什么都没有了。”
    第75章 买下   就这样,你还说不喜欢我吗?……
    花仔第二天杀去了皇宫。
    明明已经挑在了下朝的时候, 风长天却不在隆德殿,小丰子小心翼翼地告诉她:“陛下说,他要闭关练功。”
    花仔杀气腾腾:“在哪儿练?”
    “这个……陛下没说……”小丰子舌头打颤, 呜, 背着刀闯宫的花将军真的好可怕,“这里是陛下赏给花将军的东西, 请花将军过目。”
    “哼,他说话不算数, 就算给老子再多东西, 老子也不会放过他!叫他出来陪我打一架!”
    这话小丰子没敢接, 只默默地领着人打开了一排箱子。
    花仔:“……”
    箱子里全是耀眼的黄金, 把她的脸都映成了金色。
    片刻后,花仔离开皇宫, 身后跟着长长的队伍,替她抬着一箱一箱的黄金。
    风长天凭栏眺望她离宫的身影,觉得她很像从前在北疆干沙匪时满载而归的情景。
    只可惜这回被打劫的是他自己。
    “六箱黄金啊……”风长天捂着胸口, 声音里满是沉痛,“雍容, 我可是下了血本了。”
    “陛下辛苦了。”姜雍容坐在屏风后, 手里批着奏折。
    风长天走近屏风内, 在她身边坐下, 两个人的影子映在屏风上:“就这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
    姜雍容:“陛下还要如何?”
    风长天伸手搂住了姜雍容的腰, 屏风后两个人的影子仿佛变成了一个, 声音有点低沉, 随着春风飘出来,“既然知道我辛苦……那今晚,你也辛苦辛苦呗?”
    *
    花仔最喜欢的事情有三件:打架喝酒数钱。
    这三件事高兴的时候做会更加高兴, 不高兴的时候做,也能高兴起来。
    打架一时找不到对手,后两件倒是好办些。
    于是她请了韩松三人过来陪她喝酒数钱。
    风长健和姜钦远虽说是贵胄子弟,这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黄金大咧咧摆在面前,更别提韩松的眼睛都变成了金色。
    黄金铺了满地,三个人在金子堆里快乐地打滚。
    三个人闹了半天,回头才发现花仔一直坐着喝酒,居然没有加入的意思。
    话说,虽然知道花哥是花姐,但三个人其实也只有最初那一会会儿的诧异,完了之后还是旧日的模样,除了在姜安城面前,花仔对他们来说依然是花哥,打打闹闹才是常态。
    往常闹起来,花仔一个人打他们三个,但这会儿花仔却是背靠着一箱黄金,拎着一壶酒,有一口没有一口地喝着。
    三个人彼此望了一眼,围过来:“花姐,你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儿?”
    花仔瞪他们一眼:“老子被拒婚了,你说算不算事儿?”
    韩松答道:“换成别人,当然是大事,足以上吊抹脖子。但对花姐你来说算什么?你不会把他抢过来么?”
    风长健和姜钦远敬佩地看着他——不愧是去北疆打过仗的人,想法这么猛!
    当然这么危险的念头是很可怕的,两人生怕花仔真这么干,连忙纠正他:“那可是姜夫子!你以为是一袋芋头么?想抢就抢?!”
    花仔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倒是想抢……”
    可是人家连房子都可以烧没,她去抢什么?
    “算了,强扭的瓜不甜,世上的男人这么多,我又何必非盯着他一个?”她已经喝出了几分醉意,眸子有点迷濛,“你们三个反正都没娶,不如……”
    三个人齐齐睁大了眼睛,一脸惊恐——花、花姐该不会打他们的主意吧?
    花仔确实有这想法,但视线在三个人脸上转了一圈,还是摇了摇头:“不行,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三个人这才松了口气——呼,花仔当兄弟那是极好的,可是娶回家当老婆,那就要人命了,除了姜夫子,谁能吃得消?
    花仔喝酒喝得有点意兴阑珊,便带着三个人换地方找乐子。
    三人见她说找乐子,还以为是明月坊。
    结果花仔把他们带到了赌坊。
    风长健和姜钦远是被家里管得极严的乖宝宝,头一回来这里,小心翼翼又掩不住好奇,四下里张望。
    韩松则牢牢捂着自己的钱袋子,口里念叨“十赌九输”。
    “去玩儿吧,今天赢了是你们的,输了是我的。”
    花仔的话刚落地,就听一人轻笑道,“师叔好大方,咱们也算相识一场,二当家能不能接济接济我?”
    花仔回头,在人群里看到了一个熟人。
    他一般地也穿着贵公子喜欢们的锦衣,可那豪迈的坐姿、眼睛里锐利的光以及脸上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宣告了他的出身来历与众不同。
    北狄王子阿都。
    不过北狄王已经对大央俯首称臣,他现在已经是世子阿都了。
    风长天放北狄王回去,却留下了北狄王唯一的儿子阿都,留为人质的意图显然十分明显。
    阿都看上去好像没有半点当人质的拘谨,跟花仔打过招呼之后,便晃了晃空荡荡的钱袋,“手气太烂了,一把都没赢过,饭钱都输光了,求师叔施舍施舍。”
    花仔也不知他是怎么拜了风长天为师,既然是自己的便宜师侄,便掏了块金锭递给他,刚好这桌赌的是她最喜欢的大小,她也坐下来一起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