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页

作品:《偏执暴君靠打脸追我[穿书]

    还好死不死放纵他那同样缺根筋的姐姐,径自想用端静公主困住大唐摄政王。
    可惜了,柳承这人愚不可及,追随主子这么久,也丝毫没把主子与大唐那位同样杀人如麻的摄政王联系起来。
    当真自作孽,不可活。
    “胆子不小。”傅晚韫淡淡掀了掀眼皮,像是丢抹布一样随手把男人丢的老远。
    “求、求圣尊饶命!”只觉五脏六腑都被摔得移了位的柳承,哪敢抬手擦去唇边的血迹?
    对上那道拂袖重新落座的红影,咬牙敛了剧痛手脚并用爬到开阳面前不住磕头。
    “求大人恕罪!求圣尊饶了奴下这一次……”
    “开阳。”不耐烦眯了眼,傅晚韫只向开阳道,“本座的规矩不必再教你了吧?”
    “自然不必。”登时脊背发毛的开阳毫不犹豫摇头,继而看向不堪一击的柳承,“长炼城不养废物,若你能挺过三十鞭,这大楚江山便是你的。”
    言简意赅,可落在柳承耳朵里就像一道即刻让他横尸的催命符。
    不过不得不说,其中的诱惑力是他抗拒不了的。
    想到后半生大楚将会改姓为柳,他的母亲也会被追封为太后,柳承眼中汹涌的疯狂便再也抑制不住。
    鞭打算什么?想他年少习武,如今不过弱冠之年岂会连三十鞭都挨不过?
    “……奴下愿誓死追随圣尊,追随大人!”
    “还算有点骨气,”见他半分退缩的意思都没有,傅晚韫有些意外的扬眉,“罢了,大楚国丧到了,这三十鞭算你欠本座的。”
    本就虚晃抽鞭的开阳默默收了手,眸色暗带鄙夷看向主子口里“有点骨气”的柳承。
    堂堂七尺男儿,明明身担大楚定安公的爵位,为了活命和篡位,连九州人人喊打的长炼城城主都跪。
    也不知道主子这是在损他,还是单纯的反话正说。
    逃了死神的鞭笞,柳承一喜连忙叩谢,“奴下明白,多谢圣尊。”
    “无论事成与否,你只需记得明哲保身,必要时也要大义灭亲。”受傅晚韫眼神示意,开阳没得感情警告。
    其实即便不提点,按照柳承这自私刻薄的性子,也会把大义灭亲做得更狠更绝。
    “……是,奴下谨记。”可谓从鬼门关晃了一圈的柳承,面对比阴官还可怖的傅晚韫哪敢再不老实?
    “若再出差错,后果你知道的。”柳承的眉目已经颤得厉害,开阳不忘继续淡声威胁。
    柳承:“……”
    能成为让九州闻风丧胆的邪派,长炼城的手段怎么能不残忍?
    想到长炼城那些死得面部全非的碎.尸,有的他慌不择路疯狂点头,只差把心剜出来表明忠诚,“奴下再也不敢了,一切遵从圣尊和大人,绝不再横生枝节。”
    傅晚韫这才满意颔首,“滚吧。”
    求之不得的柳承叩谢过后,顶着嘴角汩汩直流的腥血连滚带爬出了正阁。
    “主子,”用意识探视一遍周围,确认无人监听后才道,“太子偷练私兵的踪迹已经被天璇掌控,那位裴夙也落在了天权手里。”
    自从来了临安,妄图出人头地的傅云泽却事与愿违,处处被他眼中魔头贼子的傅晚韫羞辱欺压,加上云知羡的挑拨离间,他怎能不乱了阵脚?
    这些印上“明嘉太子”的私兵,恰好便在青龙庄内,加上傅云泽与柳皇后勾结破坏两朝结盟,足矣成为大唐的罪人了。
    只是傅晚韫并不满足于此。
    不过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人要去会一会。
    “胆敢对本座的女人动手,看来是活够了。”他起身,从头到脚都被一股极恶穷凶的气息包裹。
    加上他那一袭殷红的外袍,满室的烛火映在他的侧颜,饶是见惯阴寒如鬼的开阳,险些都忍不住头皮的发麻。
    他也愈发庆幸起来,好在主子是非分明,看似从头到尾生活在阴间,却从不随意折辱他们这些守忠不二的下属。
    至于那位让主子被迫使用无修道的蠢货,开阳俊逸的面庞又是一黑。
    主子轻描淡写的那些手段,连豢养杀手成性的刺绝殿都自叹不如。
    那位养尊处优的白虎道嫡公子敢对主子下手,那就要做好被主子亲自招呼的准备了。
    第75章 逼宫1(感谢订阅)   这大楚江山也该改……
    像是为了验证傅晚韫那句“大楚国丧到了”,紫宸宫的宫婢传达柳皇后请她过去的时候,许意棠刚巧过了两天的软禁日子。
    “不会的、不会的!”对着那名宫婢,她不敢置信地晃了晃,还是汀兰眼疾手快辅扶住了她。
    “公主请吧。”宫婢言行举止写满了公事公办,朝她福身一礼冷声道。
    “汀兰,立刻陪本宫过去!”
    她抬手擦去眼角的晶莹,似乎真的悲愤欲绝,似是用大半身的力量斜倚汀兰,急匆匆踏出正殿。
    看得出柳皇后的确稳操胜券,知霓裳殿距离紫宸宫甚远,特意让宫婢带了銮驾在外等候。
    还真是心急。
    她暗暗撇了撇嘴,面上仍旧表现得泣不成声,还是在汀兰的提点下才提起裙子上了銮驾。
    一路摇摇晃晃间,与她预料的一样,出工连角落都布满了一袭铁甲的禁军,无一处不戒备森严。
    到了紫宸宫,恰好是酉时。
    多日不见的夕阳终于出现,呈血一般浓艳的颜色,拨开浓重的云层透进金碧辉煌的宫室,反倒为本就低迷的大殿无端染了层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