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页

作品:《偏执暴君靠打脸追我[穿书]

    主子都同意了,得了惫懒机会的喜娘自然不会有意见。
    很快,屋子里便空闲了下来。
    对着微微摇晃的烛火,强压下泛上喉间的涩苦,她深吸一口气,瞥向桌案整齐放置的绛色嫁衣。
    ……傅晚韫,我已经走完一半路程了,求你一定要等等我。
    默念了几遍后,执起这一身缀金嵌玉的婚袍,抬手迅速换了全貌。
    “砰——”意料之中,裴沁并未多让她磨蹭,刚扣上领口最后一颗盘扣,屋门又被粗.暴推开。
    “……贱骨头!狐媚子!还不快坐好,头发等谁给你盘呢!”
    不得不说,视线触及许意棠时,饶是百般看她不顺眼的裴沁,别说身形不由僵住,瞳孔也忍不住微微缩了一下。
    女子一袭拖地金绣绛衣,及膝长发没有丝毫束缚,如上等绸缎般在身后铺散开来,仅一个侧影,便赏心悦目到入了骨。
    转步间,被长发微敛的面容也清晰明了显现。
    明眸善睐,皓腕凝脂;浓淡适中,修短合度。
    玉颜小巧玲珑,淡施粉黛,双眉略弯,朱唇粉嫩,泛着盈盈光泽,极具诱惑。
    掩藏在细碎刘海下圆润杏眼微微上挑,氤氲含雾,暗送秋波,清雅中带着浅浅的妖艳,不仅不显怪异,甚至还有种出奇的和谐。
    只消对视间,便可将人魂魄夺了去。
    这副相貌,哪怕裴沁以最挑剔的眼光去看,也必须承认完美到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暇余。
    清水出芙蓉,娇嫩而不显稚气,天然去雕饰,脱俗而不失美艳。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当然……前提是撇开右颊明晃晃的通红五指印。
    第99章 冥婚5   大结局中(2)
    明月高挂,笼罩着无边无际的黑夜。
    白虎道后院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矮山坡,宽阔的坡脚种植着一片杨树林,明明还未立春,每一株杨树却枝繁叶茂,在月光的映衬下,每一片盈绿的木叶倒泛起了墨红的幽光。
    风吹过,将木叶吹得沙沙作响,加上坡面处看不真切的土堆,当真阴森又诡异。
    明明让人闻之不寒而栗,本该一副万籁俱寂的静止画面,坡脚却有泠泠抚琴之音传来。
    闻声望去,正是坡脚露天为席的夜宴,有身姿曼妙的舞女扭着腰身,在琴师的指引下翩翩起舞。
    “恭喜裴伯伯,”左侧席是一位极其年轻的俊俏小公子,他双手高举杯盏朝主位的中年男人道,“裴大哥今日成婚,也算全了您多年的心愿。”
    “长瑾也恭祝裴伯伯得偿所愿,恭喜裴公子觅得佳人。”右侧席的青年也举起酒盏,眸光暗沉道。
    咬字到“佳人”时,他垂眸敛去了眼底一闪而逝的冷凝。
    给二公主的两个侍卫喂了药,他匆匆睡在裴安身后,可惜与裴安这老东西的武修值差距实在太大,铆足劲还是差了一步。
    好在得了太子殿下的指示,灵光一闪他以朱雀谷宋氏家主的身份,光明正大进入裴氏赴宴。
    正是收到了请帖,没少见过无耻之徒的他仍旧被迫刷新了认知。
    这歹毒到骨子里的老东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竟敢把堂堂大楚嫡公主配给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冥婚!
    即便不畏惧傅晚韫那魔头,也该知道大楚新帝绝非好打发的主。
    想到夜幕收到楚朝宁只有四个字的传书,宋长瑾觉得完全可以提前将裴安当成一尊牌位来看。
    “两位世侄客气。”并不知死到临头的裴安象征性扯了扯唇,自顾自用力逗弄怀中美婢胸前的高耸,谈笑间举起杯盏连口都没沾。
    “恭喜家主,贺喜少爷!”席间其余宾客也纷纷颔首扬声。
    “正逢吾儿娶妻,本座洗了血仇,还要多谢诸位捧场。”
    “家主……”美婢被揉得宛如一汪春水,无骨状瘫软在怀呢喃一声,樱桃小口欲拒还迎朝裴安的右脸凑了过去,“讨厌。”
    云知羡:“……”
    见状,他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移开视线,暗骂一句老不要脸。
    说是给自家那位连尸骨都找不到的宝贝嫡子娶妻,结果新妇迟迟不到,冥礼迟迟不成,自己却有心思在冥神前肆意调笑。
    都怪老大行事太高调,长炼城本来已经随叶无修身死衰落了,结果他倒好,接受后愣是让整个长炼城在短短的一两年便一飞冲天。
    以至于凶名大作,让自诩为三大正派的江湖势力重新凝成了一股绳。
    自长炼城从荥阳迁往临沂,等同于退出“一州三氏四大城”后,三大正派与皇室的关系愈发密切,某种意义上也变得三足鼎立起来。
    这种对立,免不了夹杂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利益关系,没多久便让早已让正派联盟土崩瓦解。
    因而有一段时日三大江湖势力几乎可以算得上老死不相往来。
    好巧不巧,愈渐如日天的长炼城给三大势力带来危机感的同时,无形中让他们停止狗咬狗,放下芥蒂重新合作火苗一致对外。
    再怎么说,他们都着为民除害、铲除邪派的正道招牌。
    好死不死,裴氏这位千娇百宠的嫡公子又死在长炼城圣尊手里。
    直接给了三大势力重新结盟诛杀长炼城的借口。
    想到这,云知羡颇为哀怨又是叹了声。
    老头都一把年纪了,不屑应付裴安这老不要脸的,却好意思让他千里迢迢赶来白虎道被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