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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她总觉得我是直的

    怕苏清也心情不好,苏母还每天都花几个小时来和她聊天,谈心,顾锦央也在一旁逗她开心。
    在苏家的这几天,十三和小老幺成了被嫌弃的对象,差一点就要被苏以牧单独关禁闭了。
    顾锦央也开始学着下厨,这几天苏清也的胃口时好时坏,脸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一圈,四肢越发的纤细,站在那里弱不禁风的。
    顾倾落她们知道还是苏母在电话里说的。
    顾锦央本想瞒过头两个月,结果两个月都没到,所有人都知道了。
    苏母把两人数落了一顿,毕竟在她看来,这么大的事情,都还想瞒着。
    顾锦央把手里的工作全部转到了顾倾落手上,那边别墅区才装修好,思索之下,两人还是搬进了之前装修好的那一套。
    里面什么都准备得非常齐全,搬进去那天,沈渝还拉着苏安墨过来了一趟。
    她说:“空了这么久,终于迎来女主人了,也不枉每周都请人过来打扫。”
    顾锦央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好奇的问:“空了很久吗?”
    “好像有大半年。”
    大半年,算算时间,那时候苏清也还在国外,这手的确是伸得很长。
    苏清也面无表情的看着沈渝,冷声说:“你话很多。”
    沈渝揉揉眼睛,哭哭啼啼的控诉道:“哈,你这个渣女,当时找我帮忙的时候可不是这幅嘴脸,这会用不着我了,就想一脚把我踹开是吗?”
    苏安墨别开脸,还别说,沈渝这番控诉还真的是有模有样,极具欺骗性,要是遇到个不知情的,肯定会帮着她一起骂。
    而苏清也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几秒后,她拉过垃圾桶弯腰吐了起来。
    顾锦央被吓到,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问:“小也,怎么了?哪里难受吗?”
    苏清也扯过一张纸,脸色惨白,她看了一眼沈渝,然后又干呕了起来。
    呕过之后,她看着地板,指着沈渝说:“你离我远点,我有点反胃。”
    沈渝:“……”气呼呼的拉着苏安墨摔门而去。
    沈渝是被苏清也气得好多天都没去找她,哪怕只有一个院子之隔。
    几天后她再看见苏清也时,苏清也正在院子里晒太阳。
    气温已经开始慢慢回升,苏清也穿着一件米色毛衣,水洗白的宽松牛仔裤,盘着两条长腿坐在秋千上,一晃一晃的。
    差不多有五六天没见,沈渝觉得苏清也又瘦了。
    她正拿着本书在看,手指修长白皙,温和的阳光撒了下来,整个人看着是那么的和煦。
    苏清也抬眸,对着沈渝挽起一个笑容,搭着阳光,温柔到了人的心坎里。
    当沈渝站到苏清也身后时,她才发现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女人到底拿了一本什么书在看。
    一本厚厚的美食介绍。
    苏清也面不改色的翻页,而沈渝已经偷偷咽了好几次唾液。
    又翻了一页,苏清也淡笑着问:“你们那天见了家长,是怎么一个说法?”
    沈渝托着下巴,“就这样啊,我还有一个哥哥,所以压力那些轮不到我身上,苏安墨那边的话,她又不是独生子女,也没太大的压力。除了她平时太忙了,忙起来就见不到人影这点不怎么好之外,倒也没别的不好了。”
    苏清也笑了笑,慢慢将手里的书合上,顺手递给了沈渝。
    沈渝一脸嫌弃的翻开,又好奇的问:“你看这个书干什么?”
    苏清也抬腕将头发别到耳后,幽幽地说:“开胃。”
    沈渝:“???”
    一直到半个小时后,她看见苏清也吃得
    有多清淡才懂她说的开胃到底是什么意思。
    吃得清淡就算了,偏偏苏清也还是吃什么就吐什么,吃的还没吐得多。
    沈渝心疼的别开了头。
    顾锦央满脸忧虑的站在一旁,她看着苏清也湿润的眼眸,默默的将东西都撤了下去。
    漱过口后,苏清也剥了一颗糖塞进自己的嘴里。
    她偏着头,对着顾锦央说:“姐姐我想吃草莓。”
    “好,等我会。”顾锦央说着就去洗草莓。
    沈渝忧心忡忡的说:“你这吐得也太恼火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这才多久就瘦了这么多。”
    不仅是苏清也瘦,顾锦央瘦得更多。
    苏清也抿了一口温牛奶,轻轻舔去唇上的奶渍,她目光一直都落在顾锦央身上的,“还好,我妈咪说这是正常情况,她当时怀我的时候吐得更厉害,头两个月吐过之后,后面胃口就会好很多。”
    沈渝感慨道:“我们这群人里,就你最小,结果,你最先结婚,还这么早当妈。”
    苏清也赏了她一个白眼。
    这时顾锦央已经将洗好的草莓端了过来。
    这几天苏母和沐黎舒都是轮着过来的,她也跟着学了不少东西,包括下厨。
    苏清也捻了一颗草莓,慢慢咀嚼着,她吃得很慢,直到看见她咽下去,顾锦央才松了一口气。
    总算没吐了。
    沈渝和苏清也聊了会天,聊着聊着苏清也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沈渝已经离开了,顾锦央就坐在一旁,认真地看着手里的一本育儿书。
    苏清也慢慢坐了起来,她靠在床头,和顾锦央对视着。
    几分钟后,顾锦央就看见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泪水从脸庞滑了下来,滴到了被褥上,一滴两滴,越来越多,止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