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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你的味道我知道

    秦铮没有抓着订婚的事不放,只是不理解地说:“你们不是相处的挺好的。”
    “她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有了一年多和母亲斗智斗勇的经验,秦逸显得更加成熟了。至少不会在面对秦铮的时候,表现的慌乱无措。大概是因为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有了底气,仔细想想, 她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秦铮看出女儿心如磐石,这样的聊天变得没什么意义。她拿出当初的合同,就事论事地说:“作为一个具有民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我不再对你有抚养义务。当初的合约生效,你需要向我支付欠款,共计三百万人民币。”
    秦逸攥了攥手。果然。
    “我会开清单给你,让你了解每笔费用的去向。合同从你跟我脱离关系开始生效,利息按照银行利率计算。”秦铮优雅从容的像是在谈一场商业合作,而她针对的目标,却是自己的女儿。
    “我知道了。”秦逸起身离开,临走前听到身后的秦铮说,“如果你后悔了,可以随时找我。”
    …
    秦逸回家比平时晚了一小时。楚辞早就做好晚饭,一边赶稿子一边等她。
    “以后你先吃,不用等我。”秦逸很抱歉她没有提前告诉楚辞晚回家的事,对她来说,秦铮来的太突然了。
    “两个人一起吃饭才有家的感觉嘛!”楚辞收起电脑放回书房,出来的时候,秦逸已经把饭盛好了。
    秦逸低头吃饭,没有平时爱说话,楚辞很快察觉到她有心事。
    “工作遇到麻烦了吗?”楚辞问。
    “没。”秦逸否认了。但她还没想好借口,一时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尴尬的气氛在餐桌上蔓延,秦逸犹豫要不要把见过秦铮的事告诉她。
    楚辞起身回了房间,秦逸以为她生气了,正准备跟过去。楚辞拿着银行卡出来,放在桌子上,“这里面大概有五十多万,你还缺多少?”
    “你…都知道了。”秦逸低着头说。
    楚辞坐回椅子上,拿起筷子像往常一样吃饭,跟平常聊天的语气差不多:“这个应该不够吧?”
    秦逸把卡还给楚辞,拒绝说:“我不能要你的钱!”
    “不要我的钱,你是打算回家继承家业了?”楚辞跟她开玩笑,还帮秦逸分析说,“虽然你不还钱,你妈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但她肯定有后招。与其被她打个措手不及,还是赶紧把钱还上的好。”
    “我会想办法的。”秦逸明知道自己没办法,还是很逞强的承担起一切。她当初把房子抵押给老妈换了钻戒,现在用钻戒换回房子,应该可以偿还部分债务。
    “如果你说的是房子,我觉得不够。抵押合同上的预估价是100万,这个价明显低了。她可以说,你无力偿还债务,抵押生效,等你把钱还上以后,再把房子给你。你的房子不能变现,她给的抵押金额又不足以支付欠款…”很明显的坑。
    秦逸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又不能接受楚辞的钱,这事就一直拖着了。
    秦逸很快找到一份做家教的兼职,每天下班后去学生家里给人家辅导功课。她没敢跟楚辞说,只说最近公司忙要加班。
    楚辞这边也没闲着,她跟哥哥借了笔钱,东拼西凑剩下的,楚辞决定去找老妈碰碰运气。
    “你要这么多钱干嘛?你不会惹什么事了吧!”老妈的第一句话,果然是这个。
    即便提前做过心里建设的楚辞,此刻也很慌张。事关重大,没法撒谎,楚辞硬着头皮,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最坏的结果无非是老妈不借给她,那她再想别的办法。
    楚妈妈听完秦逸的遭遇后,半天没说话。同情心是每个人都有的,她也很同情秦逸小时候的遭遇。但这件事怎么听,都像是秦家不乐意要楚辞这个媳妇。所谓的“借债”,只是有钱人的手段。
    “小辞,既然她家里不同意,还是算了吧。”楚妈妈心里很不是滋味。跟瞒着家长同居的错误比起来,不让女儿卷入奇怪的家庭关系里显然更重要。
    楚辞希望妈妈明白,秦逸是个有担当的人,为了这份责任心,她愿意跟她一起面对。
    “不光是感情问题,如果秦逸是个爱慕虚荣的人,她完全可以接受家里的安排。”
    “她回来了?”楚妈妈抓重点一流。
    楚辞不着急说漏了嘴,事到如今索性都承认了,“她…住在我家。”
    楚妈妈之前的严防死守被突破,不安地问:“这么快就放假了吗?你不是说毕业之前,她都不回来的?”
    “她已经毕业了,现在也有了工作。虽然挣得不是很多,以后会好起来的。妈,你就给我们一点时间吧!”楚辞央求说。
    楚妈妈站起来,摆着手往里屋走,嘴里不停地念叨:“你让我想想……”
    …
    教育机构给秦逸安排的课程时间是晚上七点到九点,给一个中学生辅导功课。这个学生住的比较远,又不愿意来机构的教室上课,其他老师都不愿意接。学生家长一直找不到家教,擅自把学费提高了一成,作为老师的补贴。秦逸为了这份不错的收入,答应上门辅导。
    学生家距离公司要坐一个小时的公交车,秦逸下了班就去赶车,时间非常紧张,基本没时间吃饭。运气好的话,就在学生家楼下买个包子,在路上花一分钟吃完。
    “孩子他爸,你说她有那么有钱的妈,还要回来吃这个苦,到底是为什么?”楚妈妈戴着大墨镜,头上包着红丝巾,站在一棵松树后面,伪装的严实却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