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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在古代开快餐店

    “其实,这并非真的荔枝冰饮。”白洛道?,“这是用乌梅、肉桂、丁香、姜水等做成的仿荔枝膏。”
    潘临看着白洛,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荔枝金贵,一?到京城便入了王公贵族府中,寻常人家根本寻不得?此物。我便用了几种药材仿出了荔枝的香味,做出了这道?荔枝膏水。”
    王渭源叹了口?气,“掌柜的本不用告诉我们?此事。”
    “那可不成,本就?是虚假的东西,吃个新鲜还成,可若是当?真了,那便是我弄虚作假了。洛潇从不做欺骗客人的事情。”
    潘临感到脸上一?热,想到方才自己还在小人之心地试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铺中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白洛又?给王渭源五人上了份水果冰酥酪,便去招待别的客人去了。
    这水果冰酥酪上层是夏季鲜果,紫色的葡萄,粉色的蜜桃,嫣红的西瓜,还有碎碎的花生瓜子仁。下层是嫩白的牛奶冻,醇厚滑嫩,奶香十足。
    夏季人的胃口?并不如春秋二?季好,这些冰凉的果饮酥酪开胃生津,顺气静燥,正适合这个季节。
    王渭源几人用了一?碗冰酥酪,已?是胃口?大开,一?直堵在心头的燥郁也?渐渐消了。
    没一?会儿,冒着浓郁香气的烤串被架在了烤炉上。看着夹生的羊肉在焰火的炙烤下慢慢变熟,看着油脂滴下,烤炉中的火焰窜起几朵小火苗,潘临和其他三位舍友体会到了吃外卖不能感受到的快乐。
    烧烤的意思在于一?边大口?吃肉,一?边和同伴谈天说地。周围人都是熟客,烧烤还没端上来?时,便开始了嘴中跑马。
    微凉的酒液入喉,平凡的生活因着醉意变成了不同寻常的故事。
    潘临他们?只是沉默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随波逐流了。他们?要了一?壶烧酒,辛辣的酒水下肚,他们?的话题也?越发肆无忌惮了起来?。
    王渭源拍了拍潘临的肩膀,“潘兄,我一?直认为你会考中进士。之后若是发达了,不要忘记我们?这些同窗啊。”
    潘临哈哈笑了几声,仰倒在桌子上,“王兄你也?不差,要是回?家继承了家产,也?不要忘记兄弟们?。”
    “嗨呀,你们?都别争了,一?个有权一?个有钱,我落魄了就?去投奔你们?。”陈茂盛道?。
    “反正我已?经?躺平了,到时候谁富贵我便去找谁。”
    “嗝~”
    “唉唉唉,李兄,你该不会是要吐吧?别吐我身上!”王渭源跳了起来?,但因为醉意,身子不由向一?侧偏倒。
    这个动作使得?他不由自主地向空中随意抓着,刚好有一?位客人经?过,便被他抓住了袖子。
    稳住了身体,王渭源呼出一?口?气,对着被抓住衣襟的客人道?:“对不住啊兄台。”
    那客人和蔼地笑笑,“无妨,小郎君若是醉了,可以向店家讨一?碗醒酒汤。”
    这声音有点耳熟啊,王渭源还迷迷糊糊的,比他醉意少几分?的潘临已?是结结巴巴地开口?了:“陆夫子?!”
    陆夫子?陆宏博?!
    王渭源一?下子清醒了,他睁大了眼睛向前?瞧去,眼前?这位气质高洁的老人家不是前?帝师又?是何人!
    他紧张而恭敬地叫了声陆夫子,然后便愣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寒暄问陆夫子也?来?里吃饭,还是该羞愧反省自己等人半夜不学习吃夜宵的行为。
    陆宏博看了他们?桌上横七竖八的竹签一?眼,温和道?:“店中的烤鸡翅可是尝过了?那个新奇的奥尔良口?味可真是美味。可惜老夫牙口?不好,不能常吃。”
    这话可是把王渭源几人吓了一?大跳,陈茂盛问:“夫子您经?常来?这里吃?”
    陆宏博点了点头,“这家夜宵口?味好,从开业我便一?直来?吃。话说,今日倒是第一?次见到明德的学子,老夫还以为你们?不喜欢吃夜宵呢。”
    王渭源下意识摇了摇头。
    “不是便好,你们?吃吧,老夫便不打扰了。”陆宏博对他们?点了点头,便离开了这处,向着室外另一?处座位走去了。
    那里早已?坐下了几个人,那几人似乎也?是陆夫子的学生,见夫子来?了,全都站起来?,毕恭毕敬地向夫子问好。
    潘临看了一?会儿,忽然猛地拽住了陈茂盛的胳膊,“那人、那人是翰林院卫明瑞大人。而卫大人身边那位,似乎是端王。而端王身旁那位,和他又?四?五分?相似的那人,莫不是——”
    潘临眨了眨眼睛,头中昏昏沉沉的,他想自己过着是醉了,都敢想圣上也?来?这夜宵铺中吃饭了。
    第67章 打卡圣地
    在王渭源和?陆宏博交谈的同时, 桑成?平那桌也认出了这位德高?望重的夫子。桑成?平第一反应便是要逃走,但却被同窗拉住。
    “桑兄,此处隐蔽, 陆夫子发现不了我?们的。”
    桑成?平这才稍微放下心来,但一股恼怒却窜上了心头。
    他现在就是后悔,为何昨日一时冲动,答应了他们一同来这夜宵摊吃饭。王渭源他们已?经被发现, 自己?这桌也岌岌可危。
    若是被发现了, 夫子会如何看待他?同窗们又会如何看待他?恶意的猜测快要将他逼疯, 因?为太?过用力?, 攥着茶杯的指尖都失去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