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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豪门美人鱼被迫求生

    无论他贫穷还是富有,阮郁珠都一如既往的喜欢他。
    秦帜爱她也胜过这世上所有冰冷的数字。他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所以两人结婚。
    哪怕没有秦家这棵大树依靠,秦帜的光彩也压根掩饰不住,一群酒囊饭袋无法阻拦他的脚步。他的公司越来越大,结婚的时候秦帜给阮郁珠戴上一枚三克拉的钻戒,之后每年结婚纪念日,他都会带来更大的一枚戒指满足小美人鱼幼稚的虚荣心。
    掩盖在粉钻手链之下的是一枚十一克拉的粉钻戒指,内侧刻了“郁郁”两个字。
    里面传来了声音,秦帜抱着一束蔷薇往里走去。
    陈姐讶异的道:“秦总,您回来了?”
    秦帜淡淡的道:“阮郁珠睡着了?”
    “太太还没有回来。”陈姐道,“我以为您和太太一起回来呢。”
    秦帜把蔷薇放在了花瓶里,天鹅绒的首饰盒放在桌子上,冷白的灯光打在了上面,蔷薇花瓣上的雨珠还没有被蒸发掉,晶莹剔透的水珠晃来晃去,似乎很想落下。
    秦帜给阮郁珠发了一条消息:“回家。”
    阮郁珠有时候很傲娇,别的男生给她发消息她有时候看看不回复,但秦帜给她发消息,她看到了一定秒回。
    秦帜等了一分钟,给阮郁珠打电话。
    她的手机关机了。
    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不再是冰冷的雨夹雪,A市冬天几乎没有下过这样的暴雨,秦帜打了三次。
    秦帜忘记几年前阮郁珠突然出现在这栋别墅里,他是什么样的心情了。
    大概很平淡,或许有点被打扰后的不适应。但慢慢就长进了他的肉里,如今想要分开,就等同用剪刀一点一点将他的心脏剪开。
    他仿佛看到了美人鱼跃入大海,大海太大,他再也找不到。
    秦先生的妻子,永久消失在了这个下着大雨的冬夜里。
    第68章 秦帜前世梦境——下,虐,慎入   (秦帜……
    ——她并没有离去。
    ——她在我的胃里, 在我的骨头里,在我的心脏里。
    ——在每一个梦里。
    这几年里,很多人都在询问秦帜身边的人, 问秦帜为什么没有再婚。众所周知秦帜的妻子突然消失不见了。
    但秦帜却从未放弃寻找。
    小何在秦帜的身边工作,也经常遇到一些女孩子有意无意的打听秦帜的生活状况。秦太太虽然消失了,但天底下永远有新的年轻女孩子想要做秦太太,哪怕秦帜冷漠如冰, 也会有人想要待在他的身边。
    但他全部拒绝, 一一拒绝, 手指上始终戴着和阮郁珠结婚时戴的戒指。
    如果这是一本故事书, 假如得到利益最多的人是书中的主角,从阮郁珠消失的那一天起, 秦帜就从一名冷漠而俊美的路人天才,成了主角前行道路上最大的绊脚石,也就是所有人都厌弃的反派。
    他不择手段, 可以做出一切血腥而残忍的事情, 在背后操纵着一枚又一枚的棋子,将主角弄得遍体鳞伤。
    秦帜一手创建的商业帝国也潜入了地下, 做出了许多肮脏的事情。
    他查出了一个不法帮派的老大和阮郁珠的消失有关,就是一个叫做宋泰的家伙。
    但宋泰的嘴巴很严, 丝毫不提是谁在背后指挥他。他是一个很有骨气的男人,哪怕被枪指着脑袋,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恐惧。
    面对严刑逼供, 宋泰只笑着说了一句话:“秦总,那天的鱼饼好吃吗?”
    秦帜眉心一跳。
    宋泰笑眯眯的:“人鱼肉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昂贵的肉类,听说您花了二十亿才买来,几口吃掉了二十亿, 那顿饭价值连城。”
    秦帜想起那天乌黑的云,想起落在蔷薇花瓣上的雨,想起空荡荡的最后也没有人来戴的戒指。
    然后感到胃部一阵一阵的疼痛。
    脑海中忍不住幻想流血的鱼尾,阮郁珠特别娇气,特别怕疼,最后一口一口被他吃进了肚子里。
    但他终究没有说更多,他把宋泰折磨得更惨。
    宋泰存在于污浊的下水道里,存在于湿润肮脏的泥土里。
    阮郁珠存在秦帜的心里。
    但这远远不够。秦帜揣测是季悠悠和秦卓在针对阮郁珠,因为阮郁珠一向不喜欢季悠悠,两个人的关系很差。
    秦帜从废弃的仓库出来时,又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湿润的雨珠落在了秦帜的身上,他仿佛闻到铺天盖地的血腥气息。
    脑海一片空白,眼中也突然一片血红。
    秦帜觉得自己可能疯掉了,他如此清醒的感觉到自己疯了。
    因为这个世界再无可以留恋的事物,哪怕再繁华,在他眼中都失了色彩。
    从这一天起,他哪怕还在活着,也像死了一样。
    季悠悠和秦卓在他的算计之下都遭受了莫大的苦楚,被挖去身体器官,失去幼小的胎儿,公司破产,在监狱里劳作……
    秦帜步步为营,在背后隐秘的操控这一切。他可以将这两个人全部杀掉,但是,这是一本以秦卓和季悠悠为主角的世界,众所周知主角无论经历何种折磨,最后都能够活下去。
    如果从秦帜的角度出发去看待这件事情,他的想法大概是,死了太简单,也太便宜他们了。秦帜想要让他们活着比死了更加痛苦,想要一直折磨他们,看着他们在痛苦中挣扎,就像残缺了肢体在泥水中打滚的野兽一般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