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
作品:《七零年代:穿成短命女配后》 来人一进门就被震慑到了。
因为刚进门,就有两个漂亮的还化妆了的年轻姑娘朝着他走来,制服笔挺,露出一截小腿,穿着香江的女人比较常穿的带跟的小皮鞋。
看上去洋气又体面。
一个器械厂的也有前台和招待这个概念的吗?
黄先生还没想出个五六七,两个身高体型都差不多的姑娘面上带笑靠近了。
大玉先开口了:“您好,请问您是那位打电话预约了我们厂长的黄先生吗?”
漂亮的两位姑娘正是大玉小玉。
“是,我姓黄。”来人二十出头的样子,下巴整洁看得出是个收拾过自己胡须的,是个注意脸面的人。
只是他大热天的还穿着一个夹克,虽然是无袖的,但是让人看着就觉得热。
“你是香江来的啊。”见他的打扮特殊,手上还带着劳力士,刚接待过香江来参观的医疗集团代表的小玉就俏皮的问了一句,毕竟之前那个代表团的男人,几乎人手一个劳力士,好像那是标配一样。
“你这劳力士怎么看着都旧了。”
这问题很突兀,大玉不好意思的冲着黄先生道歉。
“没关系没关系。”黄先生摆摆手,反而对小玉的吹捧一样的眼神表示很受用:“看出我这身行头了?我是香江来的。”
大玉礼貌的将人带到了厂长办公室门边,敲了三下:“林厂长,黄先生到了。”
“进来。”里面传出一个清越的女声。
林夕抬眼,就看到门口站着的男人。
大玉小玉同时出声:“黄先生,请进。”
不得不说,关大玉关小玉两人穿着差不多的衣服,一左一右将人迎进门的时候,派头十足。
黄先生一开始稍微停顿了一下,随后像是很习惯这样的待遇,大步走了进去,朝着林夕的桌上扔下一本文件,就坐在了沙发上,将穿着蹭亮皮鞋的脚给搭在了沙发上。
林夕不可否认确实人有些暴发户喜欢这么做来彰显与众不同,但是这位的自然程度,绝对不是显摆,因为他的鞋子价值最多二十几,还是林夕之前给爸爸买的那一款深市的皮鞋,据说是香江流过来卖的,这个价值的鞋子,应该没人会炫耀到架脚吧。
他那姿态,倒像是实打实的小混混。
不过他似乎是带着某种人设进门的,既然这样表现出来,大概是觉得更能体现自己的人设吧。
林夕提醒了一句:“黄先生,外面两个小姑娘刚清洁过桌面,要是弄脏了,恐怕两个小姑娘端水进来看到了心里会难过。”
黄先生咻的一下就将脚给收了起来。“行了行了,怎么那么婆婆妈妈的,你看看文件,我之前在电话里就说了,我要跟你合股,投资五万,不少了吧。”
药厂一年就能给她带来这个数目盈利的林夕,将桌上的资料翻看了两遍,最后将它小心的合上。
面前的沙发上,那黄先生的姿态依旧高傲。
但看外形的话,穿着朋克与众不同的年轻男人,手上的手表是劳力士的,确实看上去是个有资本的公子哥,不过……
他刻意强调自己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之所以和林夕做生意,只是出来做点事情让家里的老爷子刮目相看的人设,就有点让林夕觉得违和了。
“黄先生,这医疗方面,其实并不适合做生意,短期之内,是不可能看到收益的。”
那黄先生立刻不耐烦的说:“难不成你没有收益?那你做生意干嘛,还开那么多厂子。”
林夕:“哦?黄先生看来对我的厂子了解很多。”
“废话,要不然我怎么找你合作。”黄先生认眨都不眨眼的看着林夕:“怎么,你怀疑我?我拿五万出来跟你做生意,你当我是玩票的啊。”
林夕记得,以前阅读过一个小短文里,里面是一个博主教大家如何分析男友是否撒谎,其中一个表现就是眼睛眨都不眨看你。
但是这个判断的点太过武断了,所以,林夕决定再试探一下:“黄先生知道我的厂子有几个,我不好奇,毕竟医疗器械这方面,做的人不多,我在北省铺陈的厂子有好几家,您听过也正常。”
黄先生松了一口气,开始说林夕的好话:“是啊,老爷子就很喜欢做这些又能赚钱又能利国利民的生意,当年在混乱的上海滩做肥皂生意也是因为百姓的需求。”
这次,黄先生的视线朝着右上方看了一下。
林夕却从这个动作看出了这份不耐烦身后的底气不足。
一个人说谎的时候,他会假装专注的看着你,而且眨眼的频率会下降,比如说这个黄先生这会的表现正是眨也不眨眼。
一个人看左上方是在回忆,右上方是编故事,左下方是感慨,右下方是羞愧。
而黄先生都表现出了不耐烦,还要专注的看着自己以大大博取同理心的可能性。
她说道:“这个合作,我恐怕没办法跟你一起做。”
黄先生冷眼看了一下林夕,似乎对林夕的“不识时务”很不理解。“是觉得钱太少了?我可以再加两万。”
“不是这个钱的问题,我刚才说了,我的厂子性质比较特殊,短时间之内,是没有办法看到收益的,这么说吧,我的厂子最早是集体办的,在七十年代就先成立的药厂,如今快八年了,才看到一点起色,您要是能一样等这么多年……”
“什么?八年?你在跟我开玩笑?”黄先生抖了一句英文,随后像是自暴自弃,没有其他选择一般,颓然:“算了,算我倒霉,不过这收益你可要对我如实坦白啊,这样吧,你把文件签了,我就来厂子里做一个经理好了,我不信真要等那么久。”
“你是说那份针对厂子的合同吗?”林夕说道:“这个合同,我可不能签,我的爱好不少,但是绝对没有跳到陷阱里玩一圈的打算。”
“你什么意思?”黄先生猛地坐直了,目光如炬看向了林夕。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心里砰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