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就在试图阻止宁月舒,奈何宁月舒语速飞快,根本堵不住,她继续骂着,陆秉松不得已,只能抬手狠狠地打了宁月舒一巴掌。
    “你给我闭嘴!”
    清脆的一声耳光,脸上立刻出现了红印,宁月舒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敢打我?”
    过去谢家说一不二的人一直是宁月舒,现在形势突然倒转,让宁月舒措手不及,为了避免让局势一发不可收拾,加上动静太大引起了警局工作人员的关注,陆秉松硬着头皮说:“你要是再说我还打你,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不嫌丢人吗?你先给我进去。”
    陆秉松推了宁月舒一把,宁月舒差点发疯,突然从玻璃门的倒影中看到了自己的脸,头发凌乱,面目狰狞,完全不像她,终于慢慢冷静下来,不甘地走了进去。
    有路人经过认出了他们,拿出手机来拍摄,保镖前去清场,陆秉松也顾不得丢脸,诚恳地朝谢彧和钦夏道歉,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
    “月舒受了刺激,最近情绪一直不太正常,我知道阿澈做了很多不好的事,给你们造成了伤害,夏夏以前在陆家也受了许多委屈,我不妄想求得你们的原谅,只是想替他们还有我自己道个歉。”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谢彧冷冷地看着,没有一丝动容,“这句夏夏不是你能叫的。”
    说完就带着钦夏头也不回地离开。
    回到车上后,钦夏小心地看了一眼谢彧的脸色,问道:“我刚刚听宁月舒说……妈怎么了?”
    谢彧在第一时间捂住了钦夏的耳朵,可宁月舒的话还是一字不落地落入她耳中,回想起昨天爷爷和封叔上门时没见到蒋书琴的身影,这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钦夏本没有放在心上,可联系到宁月舒说的话,怎么想都不对劲。
    “没事,”谢彧语气淡淡,“她就是被我送进了牢里,你先休息一会,回去再跟你说。”
    第99章 我爱你
    钦夏在听见谢彧说的话后心神一震, “啊?”考虑到他的心情,犹豫了一下选择闭上眼睛,自己慢慢消化着这个信息量巨大的消息, 等回到家, 钦夏迫不及待地再次试探着开口, “彧哥, 她到底做了些什么?”
    谢彧一看她这模样就知道她方才一路都思绪不宁,后悔不该提前说出来,本想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再交代,更烦宁月舒多事, 将她不在的那几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
    “她跟她的小情夫给我设计了一场车祸, 妄图等我死了以后想办法侵吞家产。”
    “可、可是……”难以缓过神来的是钦夏,都说虎毒不食子, 钦夏原先只以为蒋书琴是个自私无脑的贵妇,没想过她竟然会恶毒到这种地步。
    “可是你才是她的儿子啊,她害了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即便拿到了钱以后也没人可以继承。”
    钦夏完全不明白蒋书琴的脑回路,谢彧从未短她吃穿,谢家对她也十分包容, 为什么要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害死, 多此一举?
    “原因很简单, 她肚子里又怀上了一个, 高龄产妇,真舍得下本钱。”谢彧的语气嘲讽至极, 蒋书琴怀他的时候将近20岁, 现在也不过46, 女性随着年纪增长生育几率下降, 没想到这么小的概率他妈还能给他弄出个弟弟妹妹来, 蒋书琴也是能耐。
    “难怪……”
    难怪上次蒋书琴吃饭到一半会吐,钦夏现在也怀孕了,自然知道她当时就是孕吐,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难怪蒋书琴会主动上门打听情况,听到他们在备孕时脸色说不上多好看,也没什么欣喜的情绪,因为谢彧一旦出事,钦夏一个人还好拿捏,要是她肚子里怀上了谢彧的孩子,情况会很不好处理;
    只是……
    “只是她脑子不够,就算我死了,爷爷不会放过她,谢氏也绝对不会落到她手里,更别提她那点小儿科伎俩只会将她自己赔进去,我还没放在眼里。”
    上次听钦夏说蒋书琴不对劲,谢彧没太在意却也留心了一下,蒋书琴的动作他一早收到了消息,观望着没打草惊蛇,许是因为听说他们在备孕,蒋书琴才狗急跳墙。
    等证据收集完全,他直接来了个一网打尽,将蒋书琴和她小了十几岁的情夫送进牢里,这情夫还是谢氏内部的员工。
    那男人谢彧也见过,小白脸一个,性格唯唯诺诺不能成事,在谢家待了这么多年,蒋书琴也没见有什么长进,胆子倒是大了很多。
    听见“死”字,钦夏蹙起了眉头,“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立刻给孩子找个又有钱又帅的后爸。”
    “啧,你怎么这么狠心啊?现在不应该安慰我吗?”
    “谁敢娶我老婆,还给我的乖女儿当后爸,我一定从坟里爬出来掐死他。”
    “都说了不准这么说!”
    看钦夏真的快生气了,谢彧连忙认错,“好好好,我不说,我命硬,不会有事的,为了你和孩子我也会好好活着。”
    讨好地捏了捏钦夏的手,钦夏也没有真生气,回握住他,叹了口气说:“你也是她的孩子,她怎么能这么狠心。”
    仔细一想,这样的事也不少,钦岩对原主不管不顾,放任她“自生自灭”,又何尝不狠心?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正是促成原主死亡的刽子手之一。
    “这有什么,她本来就不待见我,我不过是她嫁进谢家的筹码,进门没多久男人就死了,她又耐不住寂寞,自然会嫌我碍了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