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真实的儿子
作品:《婚烬,如果还能爱》 既然这样,我让家嫂回房间,这里有什么事也别下来。
家嫂怯怯地看了白岚一样,似乎不是很放心,不过她没办法,还是乖乖地上楼了。
“你来做什么?”我不想和她废话。
白岚嫌恶地看了一下沙发:“家居也不是一般的次,真不知道我儿子怎么忍受的了这些?”
我告诉自己,不能发火,微笑道:“你要说你儿子,请你回自己的家,这里只有我的丈夫,我也并不想听你说这些。”
白岚冷冷地翻了一个白眼,低头从包里掏出一叠文件,我没有看文件,料想也是普通的老戏码了,一般都是可恶的婆妈让女主拿钱滚蛋之类。
我不动声色,白岚已经开始说话:“这里是离婚协议书,你只要在上面签字,这栋破房子就是你的,另外,霍炎不是把他所有的身家都划到你名下,只要你签字,那些财产足够你生活好几辈子。”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朝头顶上撞,撞得我的眼睛有些晕乎乎的。
白岚到底在做什么,难道她不知道吗?
“我是和霍炎有矛盾,但也不至于要闹到要离婚的地步。再说了,他要做什么决定,需要你老跑这一趟?让他自己来给我说。当初要娶我是他决定的,现在要离婚也应该由他来,你……代替不了谁。”
“宋艺熏!”白岚倏然变脸,怒火中烧地站起来:“你别给脸不要脸!自从你认识他,你就时刻在拖他的后腿,霍家那么大的家业,他都不要了,你现在还想害死他吗?现在只要你离婚,他就能继承他父亲的遗嘱,你也能得到一大笔钱,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当初你嫁给他不也是图他的身份和钱吗?戏演过头, 就不好看了。”
说到霍炎父亲的遗嘱,我更觉得好笑:“我离婚,肚子里的孩子自然归我,霍炎他没有孩子,怎么继承遗嘱?难道你要我放弃孩子?”
“谁稀罕你的孩子?实话告诉你吧,霍炎已经有一个两岁的儿子了,他这几天没回来,就是因为要和孩子培养感情。有些事情,他不想让你面对,但是你必须得面对。”
外面的阳光很强,我却觉得五雷轰顶,什么?!
两岁的儿子!
哪里冒出来的孩子?
我感觉浑身冰凉,就像是坠入冰窖一样,“我不信!他不会这么对我!你骗人的。”
白岚见我惊慌失措,更加的开心,她站起来:“这件事是事实,你如果不信,就去这个地址。”
她留下一个纸条,我颤抖着拿起来,上面写着梧桐街28号。
这条街我是知道的,在城东,和我现在住的城西明明就是相反的两个方向。
我不停地安慰自己,说白岚是骗我的,但是,我真的没办法再自欺欺人。
抓起纸条,我想也不想就朝门外跑,身后的家嫂问我去哪里,我没有回答她,事实上,我整个人都懵了,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回答她。
梧桐街是锦城最古老的一条街,这条街上面都是民国时期的大军阀住过的,整条街都是白色的小洋楼,那些小洋楼经过雨水的侵蚀,绿色的青苔蔓藤增加了一些古韵的韵味,但是一点都不沧桑,相反让更多的有钱人趋之若风,几乎在这里买房的,都是身份的象征。
我拦下一辆车,车子到了梧桐街的时候,司机催促我;“小姐,你说的地方到了。”
我这才回过神,付完钱,我下了车。
在我的面前,是白色的栅栏,栅栏后面是很大的花园,花园里开满了白色的花朵,一串一串的花朵像是白色的铃铛。
铃兰!!
这些花在我家也有很多,霍炎知道我喜欢这样的花,特意让人种上的,在万物凋零的冬天,这些花还开的这么繁盛,一看就是主人花心思弄的。
我我仿佛听到了心脏缓缓结冰,然后咯吱咯吱地开始裂缝,就连我的呼吸都觉得困难起来,这些花,象征着我们的爱情,幸福,现在居然在别的地方也看到了。
霍炎到底有多少爱可以给别人?
白色的花映入我的眼底,全部都像是燃气了红色的火,这些火顺着风吹到了我的身上,灼烧着我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一步,两步,三步……
我伸出手,摸索着那些栅栏,栅栏都是铁做的,外面裹着一层白漆,我想起了我们的爱情,到底外面裹了多少蒙蔽的白漆,才遮住了里面锈蚀的斑驳?
这时候,远院子不远处,屋子的玻璃门好像打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居然害怕了,转身我就躲在了路边的梧桐树后面。
路边缓缓地停下一辆黑车,车门打开,龙管家走了下来,他昂首阔步地朝小洋楼走去,走到栅栏的门前,他按了门上的门铃。
没过一会儿,门咣当一声开了。
龙管家走了进去。
顺着他走的方向,我看到了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霍炎已经从门里走了出来。
他手里抱着个粉妆玉琢的小孩,穿着很考究的小西装,脖子下还带着红色的蝴蝶领结,小男孩很是粘着霍炎,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
龙管家走近了,伸手想要接过霍炎手里的小男孩,小男孩抗拒地朝霍炎身后夺去,龙管家笑了一下,霍炎把孩子朝上抱得更牢了。
龙管家朝车子走去,走到副驾驶旁边,他替霍炎打开了车门,霍炎把小孩送进后座,就笔直地站在车门旁边,这时候,洋楼里匆匆地跑出一个女人,天蓝色的羊绒外套,大波浪卷的头发,头上还戴着钻石的发箍,她笑靥如花地冲出来,一下冲进了霍炎的怀里。
霍炎伸出手,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然后指了指车门的位置,女人乖巧地点点头,好像撒娇般说什么,然后就钻进了车后座。
霍炎帮她们关上了门,龙管家上了驾驶位,霍炎坐上了前面的副驾驶。
没过一会儿,车子缓缓地开走了,剩下我一个人僵硬着脖子,僵硬着身子,完全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不可能!
不可能!
我空洞的眼神里全是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哭不出来了,只是感觉整个人像是被谁抽走了灵魂,靠站在树边的,是一具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