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6章 对峙
作品:《孽火》 “崎川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很怕死的,顿时给他吓住了,万一这枪走火,我和秦承炎就生生的阴阳相隔了。
“洛小姐,应该是你杀了我女儿吧?”崎川咬牙道,眼圈还是有些红了,我曾经都以为他真没心没肺了呢。
我冷哼了声,道:“不是你把千秋子赶出家门的吗?还让那些日本使馆的人看到她就杀无赦。若非你那样狠毒,她也不可能染上病,不可能死在手术台上。”
“放肆,就死杀了她的。”崎川怒了,转过身站到了我面前,枪头使劲对准我的脑袋。
“老师,把你的枪放下!”
秦承炎也冷冷站了起来,微眯起眸子死盯着崎川,眼缝里的凌厉的光芒如两把寒剑,犀利阴鸷。
崎川一挑眉,用力戳了一下我的脑门,冲门外打了个响指,顿时涌进来十来个日本人,看样子都是武者,身手不弱。
与此同时,藤野也站起来了,凉凉环视了一眼在场的人,“金门世家的负责人和租界几个参与房地产投资的人都在这儿吧?甚好!”说罢他冲那十几个武士一挥手,“把他们都杀了,不要留活口。”
藤野说完转身就往外走,秦承炎手里的短剑“嗖”地一下就飞了出去,从他眉间斜飞而过,直接钉在了门上。就这瞬间,他整个人也飞冲了出去,手里还拽着崎川的那把枪,我都不晓得他如何夺枪的。
褚峰手里也忽然多了条鞭子,他长鞭一抖,顿如灵蛇一般飞向了崎川。但这家伙很狡猾,直接躲在了身边一个武者的身后,于是那鞭子就卷住了那武者的脖子,被那鞭子头上两枚倒刺钉出了血。
硝烟仿佛是瞬间燃起,这小小的宴厅里一下子就变成了血腥的战场。
褚峰和秦承炎如死神一般,逮人就杀,没有留一个活口,要么捏碎了喉骨,要么拧断了脑袋,下手十分狠毒。
这十来个日本武士遇上他们也是倒血霉了,完全没有还手之力。有个词叫“以卵击石”,我见识到了。
我和乔灵儿躲在了角落里,也不敢上去帮倒忙,怕给他们添乱。金门世家的人和租界的人也都颤巍巍地躲在了一旁,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的。
我瞧见崎川趁着混乱悄悄溜出了宴厅,却也来不及提醒秦承炎他们。但那个藤野没能逃得了,活活死在了秦承炎手里,被他抱着脑袋把脖子拧了个三百六十度。
这藤野其实是有备而来,但可能太轻敌了,没料到秦承炎和褚峰杀人是多么恐怖。
转瞬间的功夫,这十几个武士一个不留全被杀了,没有一个活口。地面上淌了一地的血,都快漫到门外去了。
秦承炎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擦短剑,又收了起来,对褚峰道,“这儿交给我吧,你们赶快走,都安排好了。”
“你们好好保重!”褚峰对他抱了抱拳,又看了眼我,眼底泛着我熟悉的,宠溺的柔光,“洛儿,你要好好的,我希望我们以后真能成为亲家。”
“你和灵儿姐姐也要好好的!”我鼻头一酸,哽咽了。
褚峰点点头,又对金门世家的人和租界那几人抱了抱拳,拉着乔灵儿急匆匆离开了宴厅。不一会儿,龙一他们就过来了,很快把地上的人全部处理了。
待这儿的景物全部恢复原样后,秦承炎又招呼酒店的人从新上了一桌子新菜,还都热气腾腾。
他淡笑着环视了剩余的那些人一眼,轻声道,“刚才,各位可曾看到这儿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我们不过是在这儿吃饭而已!”薛仁礼摆了摆手,十分后怕的道。
陈四新拭了拭额头的冷汗,惊恐地摇摇头,“什么都没看到,我们只是在这儿吃饭而已。”
租界的人跟秦承炎的关系其实都还不错,全都苦笑着摆了摆手,意思不言而喻。他们一个个那眉头的汗水就没停过,跟瀑布似得滚,估计也吓得不轻。
秦承炎抱了抱拳,又道,“那我们这就告辞了,这一桌子菜钱我已经付了,你们慢慢享用。”
开车离开酒店后,秦承炎才告诉我,褚峰摆这婚宴目的有两个:其一,除掉藤野和那帮日本武士。其二,震慑金门世家和租界的负责人。
原来那只手真的是陈奇的,他潜伏去南京执行任务时被抓了。后来藤野想用他做诱饵来抓褚峰,于是褚峰将计就计和乔灵儿摆了结婚宴,故意请君入瓮。
藤野其实并未失算,跟着他们的这十几个日本武士除外,本还有一拨后援狙击手,但都被龙一他们伏击了。于是他们才轻易得了手,否则可能还会费不少功夫。
我想起了崎川,忙道:“炎哥哥,崎川好像跑了呢。”
“他这个人城府很深,性子跟杜明熙有些像,既不是纯粹的军人,也不是纯粹的商人,介乎两则之间,所以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卷土重来,不足为患。”
“那……藤野的事儿会不会惹怒那些日本人?”
“不怕,他是偷偷过来的,为了抢功,以为抓了阿峰能立大功。”他说着冲我一笑,“有些人,越是站在权利高端就越贪婪,懂么?”
“我现在是懂了,所以你早就知道峰哥哥要瓮中捉鳖,却没有提前告诉我。”
我故作生气地瞪了秦承炎一眼,别开了头。很显然,他和褚峰是早有安排要对付藤野,而我和乔灵儿却蒙在鼓里,这两个男人真是过分!
“生气了?”他伸手捏了捏我脸笑问道。“生气可不好,会把自己气坏了的。”
“哼!”我重重哼了声,干脆整个人趴在了车窗口。
“好啦,打打杀杀这样的事情提前告诉你,你就不会有吓得半死的表情了,那藤野和崎川精明得跟猴似得,又怎么会相信呢?乖,别生气了嘛,是我错了!”
“你又怎么知道我会露陷,我又不是没见过你杀人的大场面!”
“那……”他呲地一声把车停在路边,用力扳过了我的身子,在我唇上狠狠吧唧了一口,“这样道歉够不够了?”
“你走开,男女授受不亲!”我特嫌弃地擦了擦唇,把他推开了。
“不走,授受不亲就授受不亲,你身上哪儿我没看过。”他说着用手戳了戳我鼓起的前胸,“这儿是我的,这儿也是我的,还有这儿全是我的。”
我面红耳赤地低头看着他随意乱戳的指头,忍不住抓起来咬住了,却又忍不住用力咬,就那样含着。他眸光一暖,忽然亮起了一道灼热的光芒。